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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汾:江河的消失——張震中的紀念

江河的消失——張震中的紀念

文:清雅居士

一道小河消失在茫茫沙漠裡了……

壺口潮裡有個江河,不是一條大河,卻似一腔心胸。在大千世界的輪回裡,江河沉寂了,被苦海的深水淹了。

江河走了,走得遠遠的,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裡,也沒有人見過他去的地方。江河無一言相留,悄無聲息地走了,從此以後,人世間只有他的親人會從痛苦中慢慢把他遺忘,而壺口潮,他的帖子卻會永存下來——只要有潮。

認識張振忠是1981年的事。那時,我在東垣的東城中學,

他在西垣的山頭中學,以高樓河為界,我教我的語文,他也教他的語文。一個公社的老師經常在一起開開會,做做交流什麼的,我們就認識了。經常還談論一些文學的事或是語文教學上的教法等等。那時,他比我大五歲,喜好文學,寫點東西,有時候還會在一起討論討論的。吹起別人的名著來,還津津有味哩,有時不免爭個面紅耳赤的。

後來,他就改名了,叫做張震中,

從他的改名裡,我看到了他和現在的文學少年一樣的有心思——但最後還得被淹。他的嗓門兒大,就像潮內的大哥一樣,劃拳喝酒,死聲哇氣哩;與許多有點心思的人一樣,他也喜好抬杠,吹鬍子瞪眼,但從不記人,卻總被人掂記——恃才、傲氣、不可用、防著點等等。

江河不大,屬猴,當有55歲。1982年他也不大,在一中培訓語文教學,我們同在白榮章老師一組。每組出一人,我推他。因為首先是有才,

其次才是他的普通話比別人的好聽不到哪哪去。他講香山紅葉,那時我也不知道管頭山紅葉,地道的吉普,很是逗人。不過,最後的評價還是:慫娃的課講哩不賴!

山頭中學的命運終是不濟,就象現在的好多學校一樣終免不了被合併,震中不震西了,到東城震東了,我們在一塊的時間數十倍地增加了。再後來,我離開了東城中學,他也去了柏山寺中學,然後就彼此在工作的調動中相處就少了很多。

但每每提起他來,大家都會有一個很不錯的評價:挺有才的!

好多年後,壺口潮裡冒出了一個江河。其實我對於在壺口潮裡玩文字的人不太瞭解,輕易也不去打聽,只是從寫作的語言裡感覺到似是而非,不能確定,及到有次談及帖子,才肯定了我的猜測。江河文字功底不錯,思維也比別人怪異一些。語言清麗,思路清晰,文風也樸實無華,合於他的性格。

用語從不傷人,也不去惡意攻擊他人——基於他這樣的作為,無論成帖或者跟帖,他都得到了潮人的信任和尊敬。

江河在壺口潮裡留下了他的行動痕跡,應該帶著他對生命的依戀走向了另一個世界,也許在生命的下一個輪回裡,我們還會在壺口潮裡相見的。

江河消失了,只留下了他的印象:低個、挺瘦、大眼、高嗓門、歇頂、愛寫、好熱鬧……他就是張震中,教育界的張震中,壺口潮裡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