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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華:從國企到普華永道合夥人,12年磨一劍

PwC普華永道,這個名字無須過多的解釋,全球會計師事務所裡的金字招牌。作為一個“會計師事務所”,內部員工要麼已經獲得CPA傍身,要麼會計或相關背景專業,正在奔赴CPA的路上。可 “微波”專業出身的Cathy卻做到了這所頂級會計師事務所合夥人的位置。

想要做到合夥人,有多難呢?PwC 澳洲一共有超過7,000名在職員工,要從這7,000人裡脫穎而出,成為澳洲本土最頂尖企業裡的最頂尖管理層,難度可想而知。

李莉華:用堅持贏得人生

Cathy Li,這個土生土長中國人,她,做到了。人們都說,人在異鄉,因著語言、文化的劣勢,存在一層“玻璃天花板”。但在她看來,這份“人在異鄉”卻成了她最大優勢和砝碼。

從國企到“全球化”

1991年.Cathy大學畢業後進入中國上海無線電26廠,一個純正的國企單位。入職不到三年,已經從普通的辦公室職員做到了廠長助理 。90年代初的中國上海,正值改革開放,跟當時很多年輕人一樣,Cathy也是一門心思想要去國外看一看。因此,對於旱澇保收的國企並未作太多留戀。1994年,摩托羅拉此時也剛剛進入中國,開始實行“管理層本土化”。Cathy作為摩托羅拉在中國招收的第一批 “本土化” 高級管理人員,

負責整個華東地區的銷售、市場及售後服務。她坦言,在摩托羅拉的經歷是她職場中最重要,改變最多的六年。不但瞭解了純外資企業的職場文化, 拓展了思維,同時,開始學會“如何幫助別人創造機會”。入職六年,Cathy成為第一個拿到摩托羅拉股票期權(Stock Option)的中國員工。

2000年,Cathy進入英特爾公司的最大競爭者 - AMD中國出任Join Venture Director。在CPU市場,此時的中國幾乎被英特爾全面壟斷,

其中,DIY部分市場佔有率高達97%。硬碰硬的拼市場肯定是不可能,Cathy劍走偏鋒直接從中國教育部著手,為中國的中小學設計了一款“Low Cost”電腦, 一舉壟斷了整個中國中小學DIY電腦市場。正因為這份優異的成績單,Cathy被調往OEM部門,領導在中國區的市場拓展。而此時,因特爾中國在OEM部分的市場佔有率是100%,換句話說,Cathy是從零開始。回憶起這段時間,她說:“那時候,我除了一天在上海,其他時間全國各地的跑”,
一年左右的時間裡,OEM市場份額從0%拉升至 28%,結束了因特爾在中國 的壟斷。離開時,Cathy的職位是OEM中國的總經理(General Manager),同時是 OEM美國總部的公司副總裁(Corporate Vice President)。

PwC的合夥人之路

不同於之前的一帆風順,作為沒有會計背景的Cathy成為PwC澳洲的合夥人頗費了些周折,但她說,這才是我想分享給所有留學生的。

2004年,Cathy隨夫搬來澳洲定居,一場高爾夫球賽上遇到了PwC的其中一位partner。他對Cathy說:“中國的資本要來澳洲了,

我們希望可以有人把中國市場做起來。”2個禮拜後,與普華三位合夥人共同見面時,Cathy 的第一個問題是:“我能不能成為合夥人?”而那時,普華給出的答案是:“No”。因為不具有會計背景。但Cathy說,“做事是一個思路問題,有時候思路對了,專業部分可以花時間彌補”。20分鐘後,她得到了PwC高級經理(Senior manager)的職位。2004年,雖然中澳證監會早已簽署了合作備忘錄,但中國資本還未大舉進入澳洲市場,因此澳洲對中國市場也並不重視。人在異鄉,沒有人脈沒有資源,自己擅長的市場又處在拓展階段,似乎在一個頂級企業獲得高級經理的職位已經足夠滿意,但相比於之前在AMD、摩托羅拉的輝煌成績和級別,Cathy第一次說起自己PwC的級別時,臉紅了。“但我當時想,在澳洲我得把這條路走出來。起初我在做global mining,很多專業名詞不懂,一遍遍聽,然後自己查、自學。後來不用別人開口,我已經能講了。積累就是量變到質變。”就這樣,憑著自學和“一定要把這條路走出來”的毅力,這個“門外漢”已經對業務瞭若指掌。 沒多久,Cathy逐漸意識到,中國到澳洲的投資,決策方往往還是在國內,需要在中國花更多的時間去建立人脈而不是在澳洲耕耘。

因此,2008年,Cathy回到PwC中國,開始致力於中國企業到澳洲投資的業務拓展。2010年再次回到澳洲,起初與Cathy見面的兩位合夥人再次找到她,“當時,你問我們是不是有可能做合夥人,我們現在的回答是:Yes。”2013年Cathy升任PwC澳洲合夥人。“If you don't ask, you don’t get it”。不要只是埋頭苦幹的工作,要為自己去爭取。” 這是她的態度,從“No”到“Yes”,這個“非專業背景”的合夥人之路,終於走出來了。

幫助別人創造機會

“現在,我在佩斯和墨爾本也會做一些外部的mentor program。內部我要求自己每年幫助2個人。普華是55歲退休,我49,還有6年,我希望未來的6年裡面能給多幫助一些中國的員工,讓他們快點走上去。”給Cathy感觸很深的,是源於一頓與墨爾本大學、莫那什大學、RMIT大學和迪肯大學校長們的晚餐。幾個知名大學都有著同樣的疑惑:為什麼中國學生如此的isolated(孤立)。Cathy說,“這很說明問題,很少有機會四個大學的校長坐在一起,討論中國學生的問題。說明學校也在動腦筋,更好的幫助中國學生去融入主流社會。所以我總是跟我的中國同事說,如果你想留在澳洲,起碼你要變成‘half Kangaroo’。”

12年的PwC的中澳工作經驗,Cathy總結了很多中國人在外資企業應該具有的,但與中華文化相悖的素養。比如中國人講求含蓄、謙遜。但她說,你在謙虛的態度下,應該展現你的進取心給你的上級看,甚至給你更高的上級看。中國人講頭懸樑錐刺股的苦幹,但在澳洲,Friday night你就應該去和公司同事social,去主動與你的上級交流。諸如此類,Cathy說:“我現在幫助的人,等他們起來了之後也會去履行這樣的使命,這樣我們才能把盤子做大,把中國人的精英圈做起來。”

10月1日,精英說 • 職場篇,聽Cathy來聊一聊,國企背景到澳洲主流社會的精英階級的所見、所思、所得。

(轉載自:《澳洲都市報》)

因此澳洲對中國市場也並不重視。人在異鄉,沒有人脈沒有資源,自己擅長的市場又處在拓展階段,似乎在一個頂級企業獲得高級經理的職位已經足夠滿意,但相比於之前在AMD、摩托羅拉的輝煌成績和級別,Cathy第一次說起自己PwC的級別時,臉紅了。“但我當時想,在澳洲我得把這條路走出來。起初我在做global mining,很多專業名詞不懂,一遍遍聽,然後自己查、自學。後來不用別人開口,我已經能講了。積累就是量變到質變。”就這樣,憑著自學和“一定要把這條路走出來”的毅力,這個“門外漢”已經對業務瞭若指掌。 沒多久,Cathy逐漸意識到,中國到澳洲的投資,決策方往往還是在國內,需要在中國花更多的時間去建立人脈而不是在澳洲耕耘。

因此,2008年,Cathy回到PwC中國,開始致力於中國企業到澳洲投資的業務拓展。2010年再次回到澳洲,起初與Cathy見面的兩位合夥人再次找到她,“當時,你問我們是不是有可能做合夥人,我們現在的回答是:Yes。”2013年Cathy升任PwC澳洲合夥人。“If you don't ask, you don’t get it”。不要只是埋頭苦幹的工作,要為自己去爭取。” 這是她的態度,從“No”到“Yes”,這個“非專業背景”的合夥人之路,終於走出來了。

幫助別人創造機會

“現在,我在佩斯和墨爾本也會做一些外部的mentor program。內部我要求自己每年幫助2個人。普華是55歲退休,我49,還有6年,我希望未來的6年裡面能給多幫助一些中國的員工,讓他們快點走上去。”給Cathy感觸很深的,是源於一頓與墨爾本大學、莫那什大學、RMIT大學和迪肯大學校長們的晚餐。幾個知名大學都有著同樣的疑惑:為什麼中國學生如此的isolated(孤立)。Cathy說,“這很說明問題,很少有機會四個大學的校長坐在一起,討論中國學生的問題。說明學校也在動腦筋,更好的幫助中國學生去融入主流社會。所以我總是跟我的中國同事說,如果你想留在澳洲,起碼你要變成‘half Kangaroo’。”

12年的PwC的中澳工作經驗,Cathy總結了很多中國人在外資企業應該具有的,但與中華文化相悖的素養。比如中國人講求含蓄、謙遜。但她說,你在謙虛的態度下,應該展現你的進取心給你的上級看,甚至給你更高的上級看。中國人講頭懸樑錐刺股的苦幹,但在澳洲,Friday night你就應該去和公司同事social,去主動與你的上級交流。諸如此類,Cathy說:“我現在幫助的人,等他們起來了之後也會去履行這樣的使命,這樣我們才能把盤子做大,把中國人的精英圈做起來。”

10月1日,精英說 • 職場篇,聽Cathy來聊一聊,國企背景到澳洲主流社會的精英階級的所見、所思、所得。

(轉載自:《澳洲都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