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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原真相

“醒來啊馬克白, 把沉睡趕走!”當臺灣演員王耀慶讀完34年前黃永玉寫給曹禺的那封信時, 觀眾也跟著沉浸在了那段時代氛圍中, 眼圈發紅。

1983年, 歷經磨難的黃永玉與曹禺重逢, 以難得的真率給他寫了一封信。 信中, 黃永玉直言對曹禺後期的戲劇一個也不喜歡, 痛惜他為勢位所誤, 失去了偉大的“通靈寶玉”, 希望他擁有美國戲劇家亞瑟·米勒那樣的草莽精神, 繼續工作。

私人書信,

在傳統的大歷史敘述之外, 提供了相對豐富飽滿的歷史與情感細節。

書信中展現的細節, 某種程度上也在校正著人們慣常接受的歷史常識, 從而補充還原歷史本來可能更為複雜的面目。

1894年甲午海戰前夕, “經遠艦”二副陳京瑩給父親寫了一封遺書。 在常見的歷史敘述中, 甲午海戰被描述為擁有亞洲第一海軍實力的北洋水師在舉國腐敗、指揮失當下的一場完敗。 然而, 陳京瑩信中所寫的情況卻不盡如此。 在信裡, 他不僅分析了中日之間的衝突, 對包括德國、義大利、英國、法國等列強的世界大局也非常熟悉。

事實上, 北洋水師十幾年前所定制的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艦隊, 與已更新換代的日本戰艦相比, 無論在火力配備還是操控靈活性方面,

已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海戰打響後, “經遠艦”遭遇4艘日艦圍攻, 陳京瑩最終中彈犧牲, 全艦231名官兵也全部戰死。

歷史, 經由個人的日常視角重新敘述時, 往往給人以陌生化體驗, 一切不再縮減為教科書中的幾行文字, 統計表中的一堆數位。

“清流”綜藝

起初, 這樣一檔從去年12月底在黑龍江衛視播出的節目, 並未受到太多關注, 可隨著王耀慶、張國立、歸亞蕾等明星所演繹的一封封書信在網上擴散開來, 節目很快贏得好評, 還被喜歡它的觀眾稱為“清流綜藝”。 特定文本攜帶的人文色彩與話題能量, 使“見字如面”在充斥螢屏的綜藝節目中具備了相當的辨認度。 但誰能保證它能在一個碎片與速食的流行文化背景下突圍出來?

事實上, 這也是總導演關正文起初最擔心的問題。 然而, 關正文相信, 綜藝只分好與不好, “見字如面”成敗的核心在於每封信選得對不對, 信的演繹是不是足夠精彩。 一句話, 相信書信本身的力量。

見字如面:書信的力量

不變的人性

本來, 除了那些激流跌宕的山河歲月, 私人書信中更多的就是家長里短、兒女情長中折射出的人情流變。

1925年, 詩人徐志摩陷入與陸小曼的熱戀之中, 其時陸小曼還未與少將王賡離婚, 更要命的是, 這位畢業於西點軍校的少將丈夫對她非常之好。 也正因此, 兩人的戀愛從一開始便陷入熱烈的糾葛之中。 “小曼呀, 讓你血液裡的討命鬼來找著我吧, 叫我眼看著你這樣生生地受罪,

我什麼意念都變成了灰了。 ”面對徐志摩的熱情, 陸小曼的回信同樣一往無前:“志摩, 你是第一個能從一切的假言假笑中, 看透了我的真心, 認識了我的苦痛, 叫我怎能不從此收起以往的假而給你一片真呢?”最終, 兩人擺脫束縛走到一起, 妙的是, 王賡最後成全兩人的愛情, 並終生未再娶。

比起才子佳人的熱戀, 1944年9月, 中國遠征軍新編第30師翻譯官曹越華寫給戀人王德懿的信, 則是大時代裡的戰地情歌。 “親愛的, 給我一個答覆吧。 您深情的目光輝映著我曾經蒼白的青春, 我將回報你最傾心的微笑和任何風浪都無法剝落的溫柔。 ”

“文明會改變, 文化會進步, 但人性不會改變。 ”節目點評嘉賓許子東引用學者張灝的話說, 比起那些滄桑歲月中的流變, 他更為看重書信中所傳遞的不變。

信後的故事

選信的標準是什麼?節目組最初的設想,一是它能打開歷史的某些場景和節點;二是在傳播意義上,能給公眾帶來意外。名人書信是首先考慮的物件,此外,那些能夠以親歷者身份提供補充豐富歷史細節的普通人的書信,也在選擇之列。

家書博物館館長張丁,還記得2005年,自己讀到山東臨沂退休小學教師袁軍寄來的他哥哥袁志超寫于渡江戰役中的一封家書的震動,“一封信四五千字,文筆非常細膩,非常好的史料描述”。

在寫於1949年端午節的這封信裡,袁志超詳盡描寫了渡江戰士的真實心理狀態,還有百姓對他們的反應。這封來信最終被節選放入節目。

每封書信背後,都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熟知的歷史。你能想像,1939年抗戰最為激烈的時候,八路軍獨立團團長與日本軍官間因為一位受傷被俘的日本士兵之間的往來通信嗎?你知道1949年,被蘇聯紅軍俘虜的末代皇帝,還曾經寫信給史達林,要求加入蘇聯共產黨嗎?

情感的共鳴,歷史細節的打開,讓節目在播出後受到關注和討論。“這樣的讀信節目,如果早出10年可能就難說,在今天可能恰恰趕上了某種文化的自我修復進程,是那種感官型娛樂已無法滿足大眾文化需求的一種說明。”總導演關正文說。

據《三聯生活週刊》本版圖片均為資料圖片

他更為看重書信中所傳遞的不變。

信後的故事

選信的標準是什麼?節目組最初的設想,一是它能打開歷史的某些場景和節點;二是在傳播意義上,能給公眾帶來意外。名人書信是首先考慮的物件,此外,那些能夠以親歷者身份提供補充豐富歷史細節的普通人的書信,也在選擇之列。

家書博物館館長張丁,還記得2005年,自己讀到山東臨沂退休小學教師袁軍寄來的他哥哥袁志超寫于渡江戰役中的一封家書的震動,“一封信四五千字,文筆非常細膩,非常好的史料描述”。

在寫於1949年端午節的這封信裡,袁志超詳盡描寫了渡江戰士的真實心理狀態,還有百姓對他們的反應。這封來信最終被節選放入節目。

每封書信背後,都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熟知的歷史。你能想像,1939年抗戰最為激烈的時候,八路軍獨立團團長與日本軍官間因為一位受傷被俘的日本士兵之間的往來通信嗎?你知道1949年,被蘇聯紅軍俘虜的末代皇帝,還曾經寫信給史達林,要求加入蘇聯共產黨嗎?

情感的共鳴,歷史細節的打開,讓節目在播出後受到關注和討論。“這樣的讀信節目,如果早出10年可能就難說,在今天可能恰恰趕上了某種文化的自我修復進程,是那種感官型娛樂已無法滿足大眾文化需求的一種說明。”總導演關正文說。

據《三聯生活週刊》本版圖片均為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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