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高中讀書時, 藍叔叔就開始迷戀各種陶器, 別的同學攢錢買衣服鞋子, 他卻買了各種陶瓷器皿, 近乎天然的吸引。 後來在景德鎮的古董、二手市集裡流通著各種瓷片, 它們最開始是瓷的碎片, 對他來說就像一張張的郵票, 雖小卻可以包羅萬有。
從無到有、從荒蕪到豐盛, 瓷偶們有時流露的脆弱感讓人產生愛憐情愫, 瞬間忘了他只是個質感微硬的陶瓷人。 兔子是藍叔叔經常創作的瓷偶形象,
近兩年藍叔叔開始迷上了陶瓷的全手制, 拋開拉坯機的約束, 憑手完成每一個步驟, 更緩慢、更細微、更完美主義, 但與“產量”徹底絕緣。 比起機器他更信任自己的雙手完成的器物所傳遞出來的能量, 越自由, 越容易做出全然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的作品很多往往都是失衡設計, 時常需要小支架配合燒制, 就像獨角獸一作就是因為這樣在下巴留下了“目跡”, 這樣的疤痕一開始摸起來很粗糙, 在長期使用之後, 會因為磨損而逐漸變得圓潤。
他也嘗試用陶瓷和木器工藝進行置換, 兩者的製作過程截然不同, 但又殊途同歸。 試圖把做木器的一些感覺和技法, 用於陶瓷的設計和製作。 個人特性延續性和不重複性是對自己創作的要求,
無論是剛入行還是當下, 燒制前夕他總是莫名焦慮, 試想一個器物被放進以石棉包裹得密不透風的窯裡, 關上窯門, 然後開始升溫、到達最高溫度, 然後降溫至常溫, 不同的器物似乎就在這個過程裡, 完成了自己的生命。 一旦你置身其中, 就能感受到它的微妙。
藍叔叔說每天下雨, 心裡都要長出青苔的感覺, 心理陰影之大以至於去年在北京做的陶瓷個展就叫做“八月的水霧與青苔”。 雨期太長無法進行曬坯, 晴天太曬泥坯也吃不消, 因此他也時常被滯留在景德鎮。
Slow is always best, 是他這些年做事情最大的心念。 早幾年無法接受的緩慢, 如今已經成為常態。 燒好的當是窯神的眷顧,燒壞也不壞,可以會用來種多肉。在北京窗邊的多肉,經歷過好幾年的季節變遷,翻盆、修枝、澆水、追陽,惺惺相識,成為霧霾生活裡最好的調和劑。
十枚藍叔叔漫遊十年主題紀念皿,取意於「一半黑暗,一半光明」,可以此來囊括這一個十年的境況。全手工製作、手工施釉、50%瓷泥+50%陶土,不管現實天昏地暗,夢裡會有光。“The deep hug in inmense darkness.”但依然是:未完,待續。
燒好的當是窯神的眷顧,燒壞也不壞,可以會用來種多肉。在北京窗邊的多肉,經歷過好幾年的季節變遷,翻盆、修枝、澆水、追陽,惺惺相識,成為霧霾生活裡最好的調和劑。十枚藍叔叔漫遊十年主題紀念皿,取意於「一半黑暗,一半光明」,可以此來囊括這一個十年的境況。全手工製作、手工施釉、50%瓷泥+50%陶土,不管現實天昏地暗,夢裡會有光。“The deep hug in inmense darkness.”但依然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