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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魯”——代名詞的形成歷程

鄒魯秀靈

近年來, 地域文化研究方興未艾, 各地均興起了文化圈或者商圈(商幫文化)研究, 但作為影響中華文明的東方文化圈,

尤其是鄒魯文化, 至今沒有專門的具有國際性視野的研究, 即使有研究也是把鄒魯文化作為一個地域文化進行深入挖掘研究, 自近年來網路的興起, 對比較文化以及跨文化的研究大有突破, 研究“鄒魯”為什麼會作為“文教興盛之地”的代名詞, 就有了平臺、基礎。

在網路搜索“鄒魯”, 連帶搜索就有“東南鄒魯”“海濱鄒魯”“小鄒魯”等聯想式推薦搜索關鍵字。

“鄒魯”, 作為文教興盛之地的代名詞而有口皆碑,這並不是偶然的,而有其深刻的歷史淵源。

先秦時期在古老的華夏大地崛起了多個地域文化。 蘇秉琦先生提出"考古學文化區系類型理論", 認為在中國這樣一個相對獨立的古文化大區內, 進一步分為了六個文化區。 李學勤先生進一步提出了先秦“七大文化圈”的概念:以周為中心,

北到晉國南部, 南到鄭國、衛國, 也就是戰國時周和三晉(不包括趙國北部)一帶, 地處黃河中游, 可稱為中原文化圈。 在中原北面, 包括趙國北部、中山國、燕國以及更北的方國部落, 構成北方文化圈。 長江中游的楚國是另一龐大文化圈的中心, 這就是歷史、考古學界所豔稱的楚文化。 淮水流域和長江下游有一系列贏姓、偃姓小國如塗國和群舒等, 還有吳國和越國。 如果我們把東南的方國部落也包括進去, 可劃為吳越文化圈。 西南的今四川省有巴、蜀兩國, 加以今雲南省的滇以及西南其他部落, 是巴蜀滇文化圈。 關中的秦國雄長於廣大的西北地方, 稱之為秦文化圈可能是適宜的。

今山東省範圍內, 齊、魯和若干小諸侯國合為齊魯文化圈。 其中的魯國, 保存周的傳統最多, 不過從出土文物的風格來看, 在文化面貌上更近于齊, 而與三晉有別。 在這個文化圈的南部, 一些歷史久遠的小國仍有東夷古代文化的痕跡。 子姓的宋國也可附屬於此。

關於齊魯文化與鄒魯文化, 李學勤先生曾經有這樣的見解:

在賈慶超先生的《鄒魯文化研究》一書的前言, 李學勤先生這樣寫道:區域文化研究的盛行, 是我國傳統文化研究進一步走向深入的標誌, 我在一些場合幾次說過。 對歷史文化分區域的記述探討, 在中國有久遠的淵源, 可追溯到《管子·水地篇》、《史記·貨殖列傳》等。 而現代的區域文化研究則以上世紀30年代的吳越文化、40年代的巴蜀文化為嚆矢。

建國以來, 特別是改革開放之後, 楚文化、秦文化等區域文化研究蔚為風氣, 眾所周知。 然而, 鄒魯文化的研究卻是這個廣闊園地中相當冷落的一隅。

鄒魯從來是歷史上十分重要的地區, 其文化影響至為深遠。 《史記》於《貨殖列傳》裡專門說到“鄒魯濱洙泗, 猶有周公遺風, 俗好儒, 備於禮”, 注意到該區域在文化上的特點。 那麼, 為什麼鄒魯文化的區域研究卻很少作為一項專題來開展呢?我認為其主要原因, 是大家一貫把這個區域的文化看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正宗。 賈慶超先生說:“鄒魯文化不是狹隘的區域文化, 而是中華文明的源頭文化、主流文化、主導文化, 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

是產生思想家的搖籃。 ”即反映出這樣的觀點。

產生這樣的觀點, 自然不是偶然的。 中國思想家影響最大的孔子, 由孔子締建的儒學, 即出現在鄒魯文化之中。 不管我們怎樣去評價, 儒學在歷史上總是傳統文化的核心。 更重要的是, 儒學的精神浸透了中國人的世世代代。 比如孔子講:“古之學者為己, 今之學者為人。 ”

儒學之重點不僅在於求知, 更要緊的是在做人, 這使中國的傳統學術與外國大不相同。 直到近代, 很多學者還在傳習這一點。 如錢穆先生所定香港新亞書院學規, 開首便說“求學與做人, 貴能齊頭並進, 更貴能融通合一”, “做人的最高基礎在求學, 求學之最高旨趣在做人”。

這裡需要研求的問題是, 鄒魯文化何以會孕育出孔子及儒學, 孔子和儒學又怎樣塑造與推進了鄒魯文化;以孔子、儒學為代表的鄒魯文化是在什麼環境條件下形成的,與其他區域文化存在著如何的關係。要回答這一類問題,必須對鄒魯文化進行全面的考察分析,說明其本質和特徵。

歷時兩年多的“鄒魯”文化現象的探索,研究,本人逐步認識到:儘管許多人包括李學勤先生都承認它是“歷史上十分重要的地區,其文化影響至為深遠”,然而,鄒魯,作為文化昌盛之地代稱以來,“鄒魯”早已不是特指這個地區的地域文化,而是歷代文人志士的精神嚮往、價值追求,歷代推崇並以“門成鄒魯”而自豪,有些文人大家還以復興“鄒魯”之風為己任,將“鄒魯”,掛於城門、寫入楹聯、冠以書院、鐫刻於鎮紙之上銘之,並賦詩謳歌“鄒魯”、“弦誦”、“孤桐”等等。

這說明,鄒魯早已不是一種地域文化,它的形成時期是華夏大地早期文明、文化融合的最輝煌時期——春秋戰國,由於這裡早已是“其在詩書禮樂者,鄒魯之士、縉紳先生皆能明之”的文化盛景,漢書·儒林傳第五十八記載,劉邦打敗項羽後引兵圍魯,魯中諸儒尚講誦習禮,弦歌之音不絕,這是何等的安定、祥和、臨危不懼,讓我想起刀劍下沉迷於數學的阿基米德。

由是觀之,先秦時期儘管形成了吳越、荊楚、燕趙、巴蜀等文化區域,但只有這裡的思想家在探討人生、探討社會如何治理,探究生命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探討生命的自我完善、探索民生的使命、責任,站在歷史的高度思索一個社會群體該如何長治久安,即使佛家自漢朝以降對中國浸淫幾百年,都抹不去儒家“治國平天下”的責任感使命感,並形成了傳承文獻、教化民眾的良好傳統。

“鄒魯”因此被推崇。

直到歷代仁人志士文人大家皆以復興“鄒魯”文明為使命,“鄒魯流風洽,甌蠻習俗遷”、 “欲使邊陲媲鄒魯,雍容弦誦洽諸羌”、“ 左交許鄭右程朱,要使海濱變鄒魯”)”、“西洋荒服之國,競化為鄒魯之鄉者”,不斷把一個個蠻荒之地變作鄒魯之鄉。於是,這樣的文化昌盛之地,便紛紛以“XX鄒魯”來自喻,來激勵,至而海外皆有“海東鄒魯”,比如遼東名士李種徽、宋時烈與朝鮮海外鄒魯,在臺灣,明清之際,一大批名儒學者從福建及大陸其他地區東渡。愛國報人、地方史學家連橫說:“吾聞延平入台後,士大夫之東渡者蓋800餘人”。在《臺灣通史》中,特列《諸老列傳》,以記此事。可見,鄒魯之風之盛。

在兩千多年“鄒魯”盛名演化流變的軌跡中,不僅能夠找到中華文明重心的軌跡,而且形成了弦誦鄒魯的時尚,更因尊崇鄒魯,也造就了一大批致力於文化復興及傳播的仁人志士、鄒魯遺風的佳話。(馮彬)

作者簡介:

馮彬,“鄒魯文明”文化概念首倡者,鄒魯聖地孔孟故里人,1982年畢業于濟甯師專中文系,山東省尼山書院首批講師,濟甯市鄉村儒學講師。

孔子和儒學又怎樣塑造與推進了鄒魯文化;以孔子、儒學為代表的鄒魯文化是在什麼環境條件下形成的,與其他區域文化存在著如何的關係。要回答這一類問題,必須對鄒魯文化進行全面的考察分析,說明其本質和特徵。

歷時兩年多的“鄒魯”文化現象的探索,研究,本人逐步認識到:儘管許多人包括李學勤先生都承認它是“歷史上十分重要的地區,其文化影響至為深遠”,然而,鄒魯,作為文化昌盛之地代稱以來,“鄒魯”早已不是特指這個地區的地域文化,而是歷代文人志士的精神嚮往、價值追求,歷代推崇並以“門成鄒魯”而自豪,有些文人大家還以復興“鄒魯”之風為己任,將“鄒魯”,掛於城門、寫入楹聯、冠以書院、鐫刻於鎮紙之上銘之,並賦詩謳歌“鄒魯”、“弦誦”、“孤桐”等等。

這說明,鄒魯早已不是一種地域文化,它的形成時期是華夏大地早期文明、文化融合的最輝煌時期——春秋戰國,由於這裡早已是“其在詩書禮樂者,鄒魯之士、縉紳先生皆能明之”的文化盛景,漢書·儒林傳第五十八記載,劉邦打敗項羽後引兵圍魯,魯中諸儒尚講誦習禮,弦歌之音不絕,這是何等的安定、祥和、臨危不懼,讓我想起刀劍下沉迷於數學的阿基米德。

由是觀之,先秦時期儘管形成了吳越、荊楚、燕趙、巴蜀等文化區域,但只有這裡的思想家在探討人生、探討社會如何治理,探究生命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探討生命的自我完善、探索民生的使命、責任,站在歷史的高度思索一個社會群體該如何長治久安,即使佛家自漢朝以降對中國浸淫幾百年,都抹不去儒家“治國平天下”的責任感使命感,並形成了傳承文獻、教化民眾的良好傳統。

“鄒魯”因此被推崇。

直到歷代仁人志士文人大家皆以復興“鄒魯”文明為使命,“鄒魯流風洽,甌蠻習俗遷”、 “欲使邊陲媲鄒魯,雍容弦誦洽諸羌”、“ 左交許鄭右程朱,要使海濱變鄒魯”)”、“西洋荒服之國,競化為鄒魯之鄉者”,不斷把一個個蠻荒之地變作鄒魯之鄉。於是,這樣的文化昌盛之地,便紛紛以“XX鄒魯”來自喻,來激勵,至而海外皆有“海東鄒魯”,比如遼東名士李種徽、宋時烈與朝鮮海外鄒魯,在臺灣,明清之際,一大批名儒學者從福建及大陸其他地區東渡。愛國報人、地方史學家連橫說:“吾聞延平入台後,士大夫之東渡者蓋800餘人”。在《臺灣通史》中,特列《諸老列傳》,以記此事。可見,鄒魯之風之盛。

在兩千多年“鄒魯”盛名演化流變的軌跡中,不僅能夠找到中華文明重心的軌跡,而且形成了弦誦鄒魯的時尚,更因尊崇鄒魯,也造就了一大批致力於文化復興及傳播的仁人志士、鄒魯遺風的佳話。(馮彬)

作者簡介:

馮彬,“鄒魯文明”文化概念首倡者,鄒魯聖地孔孟故里人,1982年畢業于濟甯師專中文系,山東省尼山書院首批講師,濟甯市鄉村儒學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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