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章談歐陽中石
文/田英章
歐陽中石先生應稱得上是當代一位奇才, 不可多得的奇才。
首先說他和啟功先生一樣也是一位治學嚴謹、學識淵博的學者, 是大學問家。 據我所知他的專業是邏輯學, 至於在邏輯學方面他的建樹、水準我沒瞭解, 知道的不多。 但他的業餘愛好——京劇和書法絕非了得, 絕不是一般的水準, 是專業中的專業。
歐陽中石書法作品
在他各種專長中, 書法中的技法實際上是他眾多學問中下工夫最少的藝術領域。 書法知識理論, 高於他的技法, 而京劇藝術無論是學識還是表演又高於他的書法。 我們說歐陽先生書法技法略遜於其它, 也只是和歐陽先生他自己相比而言, 如把他的字拿到當今社會上來比較, 也是當代中國一流的水準, 也是一位大手筆,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他的行草書, 高古醇厚、精彩動人, 勁險刻厲、妙於取勢。
歐陽中石書法作品
以上是田英章對歐陽中石書法造詣的評價, 誠然是高度的讚揚。 然而與之相反的是一位網友對歐陽先生如下的評價:
古人說, “書如其人”;每每見到老先生寫遍中華大地的“書法”, 我的“毛病”隨即發作, 老先生的“字”, 一如趙本山的小品段子, 你不笑, 它自會胳肢你;你若勉強一笑, 它會朝死裡胳肢。 這是當代“藝術大師”的共同秘芨絕活, 十三億中國人經過這些偶象調教後, 能夠保持個性獨立的人所剩無幾, 客觀得一如草木之人的我輩,
歐陽中石老人的書法作品問題出在那裡呢?
其一, 先生的書法不是“寫”出來的, 而是“做”出來的”;寫, 徐慎謂之“置也”, 意思是說, 把心源經營了大半生的意境“搬”到紙上, 成為精神家園的信念。 歐陽中石大師的書法意識只知手工搬運前人技法, (搬也搬不好)不明經營生命境界之理, 自然便無“家”可搬。 弄來弄去只是靠拾點古人牙慧折騰, 沒有人格的家底釋放精神場境。
歐陽中石書法作品
其二, 先生不知中國毛筆“性格”, 僅僅知道毛筆是藝術表現的“工具”是不行的。 一如中醫不瞭解“藥性”與“人性”的辯證關係;倘陰陽不分, 虛實不辯, 那是要死人的!中國書畫用筆著力在一個“轉”字, 轉什麼, 自然是把心靈的內景層“轉”到紙上, 創造生命景觀;而這一目的的實現全在筆墨功力支援意識。 歐陽老人的書法, 不能引“筆墨”為“知己”, 僅僅以“工具”驅使之, 結果導致書法作品氣韻皆失生命全無。 我嘗多次告誡跟我學書畫的學生, 要視“筆墨”為自己的“骨肉”;它, 與我們的手指一樣“十指連心”;沒有這一精神追求, 永遠是中國書畫的門外漢!
其三,歐陽中石老夫子不知中國書法“求脫”二字的深層含義,僅僅在形式層靣上去“求”,最終導致了書法的工匠主義的“實惠”價值,而喪失了個人主義的精神象徵。我承認先生的書法作品是眼下“大眾文化”的代表,是當代“做大,做強”的媚世主義者的代言人;但也恰恰是一點,掩埋了作為藝術家的悲憫情懷和幹予人性的文化人的擔當。古人所謂的“求”,指的是從立言到立功,從立功到立德的生命進境;然後再從立德到立功,從立功到立言的形式與精神的雙向“脫穎而出”。脫,脫口而出者也,此匪昜之境也。
歐陽中石書法作品
最後,應該指出的是中國書法必須以毛筆的“鋒”來曲盡心聲,無論中鋒、側鋒,臥鋒、逆鋒都必須以“鋒”為依託;得鋒則得意,見鋒則見心,逆鋒蔵志,順鋒展懷,回鋒曲意,頓鋒歛氣,提鋒則逸,按鋒則拙,裹鋒見深致,露鋒出氣韻。歐陽中石先生下筆不辯虛實,落墨不知陰陽,以抹代寫,以直代曲,以形代意,以名代實,如之奈何?
應該說歐陽中石氏對自己的“家底”是略知一二的,他多次談到自己於書寫還勉強,至於“藝術”一道實在不敢當;對於公僕與奴才們慷慨送給他的“蘭亭終身成就獎”,老先生誠惶誠恐,一再表示自己“不夠格”。但國人有偶象崇拜癖,偏要把大師的貴冠戴在“不夠格”的偶象頭上!更何況先生不僅僅是博師生導師,且是一捶定音的博士後導師!君不見當代呼風喚雨的書法新貴,一不知有人格,二不知有境界,三不知“筆墨”為何物;但對搖頭晃腦偶象擺譜之道,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此一往,我的天!
同一人的作品不同地位之人的評價如此天壤地別,究竟是何原因呢?到底是博導專業技能不夠好,還是專家評價不中肯,亦或是網友評價瞎扯?想必各位書友在看完這兩則評價短文之後,有各自的見解,不妨留言分享吧!(50字以上的留言優先精選哦!)
永遠是中國書畫的門外漢!其三,歐陽中石老夫子不知中國書法“求脫”二字的深層含義,僅僅在形式層靣上去“求”,最終導致了書法的工匠主義的“實惠”價值,而喪失了個人主義的精神象徵。我承認先生的書法作品是眼下“大眾文化”的代表,是當代“做大,做強”的媚世主義者的代言人;但也恰恰是一點,掩埋了作為藝術家的悲憫情懷和幹予人性的文化人的擔當。古人所謂的“求”,指的是從立言到立功,從立功到立德的生命進境;然後再從立德到立功,從立功到立言的形式與精神的雙向“脫穎而出”。脫,脫口而出者也,此匪昜之境也。
歐陽中石書法作品
最後,應該指出的是中國書法必須以毛筆的“鋒”來曲盡心聲,無論中鋒、側鋒,臥鋒、逆鋒都必須以“鋒”為依託;得鋒則得意,見鋒則見心,逆鋒蔵志,順鋒展懷,回鋒曲意,頓鋒歛氣,提鋒則逸,按鋒則拙,裹鋒見深致,露鋒出氣韻。歐陽中石先生下筆不辯虛實,落墨不知陰陽,以抹代寫,以直代曲,以形代意,以名代實,如之奈何?
應該說歐陽中石氏對自己的“家底”是略知一二的,他多次談到自己於書寫還勉強,至於“藝術”一道實在不敢當;對於公僕與奴才們慷慨送給他的“蘭亭終身成就獎”,老先生誠惶誠恐,一再表示自己“不夠格”。但國人有偶象崇拜癖,偏要把大師的貴冠戴在“不夠格”的偶象頭上!更何況先生不僅僅是博師生導師,且是一捶定音的博士後導師!君不見當代呼風喚雨的書法新貴,一不知有人格,二不知有境界,三不知“筆墨”為何物;但對搖頭晃腦偶象擺譜之道,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此一往,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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