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書一直被視為一個特殊的領域, 記得早年初學書法時, 甚至得到一種印象:草書切切不可隨意碰觸。 許多終身研習書法的人們,
草書書寫的關鍵, 在於在保持線條的流暢時, 必須同時保持線條的質地:變化、力量、豐滿性等等。 這是草書點之所在。
草書的結構與其它書體比較, 具有更大的自由, 特別是在狂草中, 所有空間都必須隨機處置, 這對一位書家的訓練和和才能提出了與其它書體不同的要求。
就書法史而言, 草書大略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從草書的發生到唐代為第一個階段;以後, 到林散之之前, 為第二個階段;從林散之開始, 為第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 草書從發生到狂草的出現, 一直沿著流動、簡捷的道路發展, 書寫中沒有著意的停駐, 但筆觸推移中運動和線條的質地變化豐富。
第二個階段, 從宋代開始, 具體地說, 從黃庭堅開始, 人們用行書的筆法來書寫草書。 這源自人們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書法備于正書, 溢而為行草。 ”(蘇軾語)在這種觀念的影響下, 草書獲得了一種新的面目, 它對於書法史具有重要意義, 但置換了前期草書所確立的基礎, 人們幾乎再也無法接續前期草書的脈絡。 這種狀況一直影響到此後所有人對草書的認識。 究心於草書者, 即使傑出如王鐸, 也未脫出這一大趨勢的影響。
林散之的出現, 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奇跡。 他的草書打破了若干世紀以來的桎梏, 創造出一種新的筆法:依賴長鋒毛筆在運行中纏裹於解散的交替, 加上水墨的相互滲透,
在草書的歷史演變中, 有一個問題必須一說。 草書的基礎不是楷書, 而是隸書。 出土的大量漢簡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 後世所說的楷書, 基本上都是指唐代楷書, 而以提按為特徵的唐楷, 只能走向宋代以後的草書。 以提按為主導的楷書是通向前期草書的巨大障礙。
對歷史這樣一種簡略的敘述,或許能對草書的思考提供一個參考的框架。
流覽今天眾多的書法史論述,關於草書形成階段的文章很多,它們都利用了出土的漢簡資料,但相對于大量出土的漢簡而言,研究還非常簡略。關於漢簡的研究是以後更深入的草書研究的基礎,它也將為我們對整個書法史的認識作出重要的貢獻。
對草書的研究,可以獨立於創作而展開,但是這個課題的特殊之處,在於它在相當程度上受制于研究者對草書本質的理解和感悟。如前文所說,對草書的理解一直存在兩種基點,立足於不同基點,將對草書極其演變作出完全不同的解說。舉一個例子,對“匆匆不暇草書”的理解,人們便因基點不同而做出截然相反的解釋:站在前期草書的立場,草書無疑是追求簡便、迅捷的產物,而站在後期的立場,草書則成為一種困難,甚至艱澀的字體。因此對草書演變史圖像和技法的感悟與認識,也成為草書文獻研究不可或缺的前提。
對歷史這樣一種簡略的敘述,或許能對草書的思考提供一個參考的框架。
流覽今天眾多的書法史論述,關於草書形成階段的文章很多,它們都利用了出土的漢簡資料,但相對于大量出土的漢簡而言,研究還非常簡略。關於漢簡的研究是以後更深入的草書研究的基礎,它也將為我們對整個書法史的認識作出重要的貢獻。
對草書的研究,可以獨立於創作而展開,但是這個課題的特殊之處,在於它在相當程度上受制于研究者對草書本質的理解和感悟。如前文所說,對草書的理解一直存在兩種基點,立足於不同基點,將對草書極其演變作出完全不同的解說。舉一個例子,對“匆匆不暇草書”的理解,人們便因基點不同而做出截然相反的解釋:站在前期草書的立場,草書無疑是追求簡便、迅捷的產物,而站在後期的立場,草書則成為一種困難,甚至艱澀的字體。因此對草書演變史圖像和技法的感悟與認識,也成為草書文獻研究不可或缺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