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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屬於哥哥張國榮的風情(一)

對於他,我一直有話要說,只是太懶,也暗存了一份"風物長宜放眼量"的心.料想他對自己要求如此嚴格,一直只想拍好的東西,演好的戲,我只管安分地望著他心安理得地當個看客罷了.等到某日他老成精了,安別影壇,塵埃落定,再說也不遲.題目我都已擬好了,就叫做《依稀紅彥美少年》,將他大大輕薄一番.只是沒有想到,他已等不及,在4月1日那個流花之夜,縱身一躍,芳華刹那,從此和我們生死握別。

這個永遠也長不大的男孩,在男人那個稱呼到來之前結束了自己,讓華年永遠停留在花葉繁複的最初,儘管我們默許了他的性取向,也默許了他那件曳地白裙,但他終於不屬於這個紛亂的紅塵.他曾經那樣風情萬種地在人群裡翩然閃過,如今卻用最慘烈的方式與自己和世人告別.寧采臣走了,一個單純而善良的書生,從此在另一個世界裡繼續自己的愛情;何寶榮走了,一個永遠無謂,放蕩不羈的遊子,從此閉門索居躬耕壟畝;程蝶衣走了,一個憂鬱而癡迷的情種,終於回到了他的年代去尋找他的英雄了;卓一航走了,他去天堂守候著那朵優曇花去了;靳也走了,這個不停追問自我的男人,終於找到了自己.我們猜想不到在那天的樓頂,他是不是也像歐陽峰那樣的喃喃自語過,或者就像程蝶衣那樣地哀怨絕決心如死灰過,我們不知道在徘徊寫遺言的一個鐘頭裡究竟想過什麼,怕坐飛機有恐高症的他手心有沒有出汗,他最後一刻心中最想最愛會是誰,總之那天之後,這世界又多了一隻百轉千回的蝴蝶. 。

《霸王別姬》公映後,香港評出四大絕色,與林青霞,關芝琳,李嘉欣以其入選的竟是哥哥,絕色,絕代風華,絕世名伶,現在看來都是讖語了,他的確夠絕,在短短的一世活出一萬個自己,然後抽身而退,把最美麗的風華留給人世,田園無意,山水倦然,他曾那麼徹底的擁有這個世界,然後又那麼乾脆的撒手而去,這算是大徹大悟還是鳳凰涅磐?

最初我以為他只是《為你鍾情》中那個因為暗戀而隔著玻璃偷望著心上人的思春少年,《鼓手》中那個永不服輸的奮鬥鼓手,《英雄本色》裡魯莽正直的阿傑,他那時天真熱情的笑,牙齒白得耀眼,騎在摩托車上兜風,輕鬆歡快,就像他早年曾昌的幾曲快歌.上帝在此,似乎為他指出了另一種充滿夢想和天真歡樂的可能.他那時也曾期望過這樣一種單純的不用多想的常人生活,就像他自己所言,其實沒有什麼大的志願,最希望能做個空中少爺(飛行員),可以有很多遊歷,還有就是醫生,或者做個安分守己的白領,日後生個女兒,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抱在膝上,挺著她清脆稚嫩的聲音嬌聲叫著:"爹地。 "

命運的安排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等到《霸王別姬》裡看到他時,儼整了戲袍,勾描了鳳眼,閑拋了水袖,擰腰擺胯,放出嫵媚的身段來,真真演得連女子都比不上。他認真的拿捏起早就準備擺給我們看的造型,用地地道道的男人的暗嗓說話,程蝶衣仿若是從他軀體裡走出的女妖,擁有了勾魂攝魄的力量.程蝶衣入了戲,"不瘋魔,不成活",只當自己是虞姬,一生癡念他的楚霸王——師兄段小樓.他望向他的目光,迷醉在夢裡,好像回到千萬年的亥下生死相依,不肯覺悟."師兄,我要和你唱一輩子的《霸王別姬》!要一輩子!少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是一輩子".難道他已猜到師兄的離心,才如此賭咒般求個長久誓言.程蝶衣取了畫筆,為段小樓細細勾勒,這定是他人生最得意快活的時刻.程蝶衣太瘋魔,哥哥太入魔,人人只誇他演的自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卻不知太過敏感的他,那時開始已無法承受這飄搖癲狂,終至今日的傷痕累累.虞姬自盡,演虞姬的程蝶衣自盡,而演程蝶衣的他也自盡了.四月一日,好像是上帝的一個玩笑,我希望它不是真的,因為在我的眼裡,他只是那個美麗無憂的孩子,我想不出他辭世的理由,我甚至想著血泊能變為番茄醬或是糖汁血漿,像電影一樣,鏡頭過後他能從這場各路媒體共同操作的惡作劇中緩緩起來,盈盈淺笑,再次登臺。

但事實證明他真是個孩子,卻是個敏感而脆弱,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孩子.王家衛是懂他的,他明白哥哥只是個渴望愛的孩子罷了,《阿飛正傳》裡他懨懨的表情美的不象話,張曼玉和劉嘉玲為了他芳心暗許,爭風吃醋,一股股哀怨,嫉恨,癡狂的情緒在暗地裡妖嬈盛開著.他放肆的,像個沒事人似的在陽臺自我陶醉地孤獨起舞,絕望已滲進他的骨子,做了人生的底子,她們溫暖不了他,他只好試圖溫暖自己.忘了對張曼玉的一分鐘的承諾,卻忘不掉對尋母的固執,母親才是他心口的暗瘡,只有找到她,被她再一次拋棄,他才能像"無腳鳥"一樣安心的著陸,然後死去.王家衛把歐陽峰塑造為一代打下,但讓他時而透露出孩子起,其實所謂的慕容嫣慕容燕,他早已經心中雪亮,可他就是不肯點破,他喜歡冷眼看那位花一樣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為自己的小把戲而得意洋洋.他把自己看作一個曾經桑田滄海的行者,一騎獨行天下的劍客,他的落寞他的鬱鬱寡歡都如手中的劍一樣,只是他行走江湖的武器,所謂醉生夢死酒才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玩具.誰能忘得了《春光乍泄》呢?那個黏人的他非要挨著輝睡覺睡著,要戀挨著臉,餘氣未消的輝跑去床上睡,這個賴皮的孩子就又顛顛地粘過去,在輝病了的時候仍然纏著他讓他為自己做飯,你不做我吃什麼,你不起來,拿頭撞你,蹭你,就在你身上賴著,像只美麗霸道的小貓,賴在你身上,看你做不做,愛他的輝裹著毯子單手打蛋為他做飯時,對鏡貼花黃的他心裡定是開心的吧,他是這麼愛我的,生病了還這麼順著我,依著我.被這麼個黏糊的人纏著,黎耀輝心裡也是歡喜的吧!可是縱使千般柔情,萬種蜜意,輝留不住榮,正如我們留不住他,輝可以錄下自己的哭泣,去看他們共同的瀑布,而我們卻只能上窮碧落下黃泉,"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如今看來,竟一切都是命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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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安排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等到《霸王別姬》裡看到他時,儼整了戲袍,勾描了鳳眼,閑拋了水袖,擰腰擺胯,放出嫵媚的身段來,真真演得連女子都比不上。他認真的拿捏起早就準備擺給我們看的造型,用地地道道的男人的暗嗓說話,程蝶衣仿若是從他軀體裡走出的女妖,擁有了勾魂攝魄的力量.程蝶衣入了戲,"不瘋魔,不成活",只當自己是虞姬,一生癡念他的楚霸王——師兄段小樓.他望向他的目光,迷醉在夢裡,好像回到千萬年的亥下生死相依,不肯覺悟."師兄,我要和你唱一輩子的《霸王別姬》!要一輩子!少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是一輩子".難道他已猜到師兄的離心,才如此賭咒般求個長久誓言.程蝶衣取了畫筆,為段小樓細細勾勒,這定是他人生最得意快活的時刻.程蝶衣太瘋魔,哥哥太入魔,人人只誇他演的自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卻不知太過敏感的他,那時開始已無法承受這飄搖癲狂,終至今日的傷痕累累.虞姬自盡,演虞姬的程蝶衣自盡,而演程蝶衣的他也自盡了.四月一日,好像是上帝的一個玩笑,我希望它不是真的,因為在我的眼裡,他只是那個美麗無憂的孩子,我想不出他辭世的理由,我甚至想著血泊能變為番茄醬或是糖汁血漿,像電影一樣,鏡頭過後他能從這場各路媒體共同操作的惡作劇中緩緩起來,盈盈淺笑,再次登臺。

但事實證明他真是個孩子,卻是個敏感而脆弱,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孩子.王家衛是懂他的,他明白哥哥只是個渴望愛的孩子罷了,《阿飛正傳》裡他懨懨的表情美的不象話,張曼玉和劉嘉玲為了他芳心暗許,爭風吃醋,一股股哀怨,嫉恨,癡狂的情緒在暗地裡妖嬈盛開著.他放肆的,像個沒事人似的在陽臺自我陶醉地孤獨起舞,絕望已滲進他的骨子,做了人生的底子,她們溫暖不了他,他只好試圖溫暖自己.忘了對張曼玉的一分鐘的承諾,卻忘不掉對尋母的固執,母親才是他心口的暗瘡,只有找到她,被她再一次拋棄,他才能像"無腳鳥"一樣安心的著陸,然後死去.王家衛把歐陽峰塑造為一代打下,但讓他時而透露出孩子起,其實所謂的慕容嫣慕容燕,他早已經心中雪亮,可他就是不肯點破,他喜歡冷眼看那位花一樣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為自己的小把戲而得意洋洋.他把自己看作一個曾經桑田滄海的行者,一騎獨行天下的劍客,他的落寞他的鬱鬱寡歡都如手中的劍一樣,只是他行走江湖的武器,所謂醉生夢死酒才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玩具.誰能忘得了《春光乍泄》呢?那個黏人的他非要挨著輝睡覺睡著,要戀挨著臉,餘氣未消的輝跑去床上睡,這個賴皮的孩子就又顛顛地粘過去,在輝病了的時候仍然纏著他讓他為自己做飯,你不做我吃什麼,你不起來,拿頭撞你,蹭你,就在你身上賴著,像只美麗霸道的小貓,賴在你身上,看你做不做,愛他的輝裹著毯子單手打蛋為他做飯時,對鏡貼花黃的他心裡定是開心的吧,他是這麼愛我的,生病了還這麼順著我,依著我.被這麼個黏糊的人纏著,黎耀輝心裡也是歡喜的吧!可是縱使千般柔情,萬種蜜意,輝留不住榮,正如我們留不住他,輝可以錄下自己的哭泣,去看他們共同的瀑布,而我們卻只能上窮碧落下黃泉,"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如今看來,竟一切都是命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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