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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子給吳月娘送藥,西門慶找王六兒初試,玳安琴童夜遊蝴蝶巷

語易初讀《金瓶梅》第133篇

薛姑子送藥

觀音庵的王姑子趁著李嬌兒過生日, 特意請來蓮花庵的薛姑子。 五十多歲的薛姑子長得“魁肥胖大,

沼口豚腮”, 言行舉止盡顯矯揉造作之態。 徒弟妙鳳和妙趣年僅十四五歲, 倒是“生得甚是清俊”, 頗有少女清香之氣。

王姑子早在潘金蓮過生日之時就曾許諾, 她會在正月十六日過後就帶著薛姑子前來。 三個月匆匆而過, 吳月娘急得望眼欲穿, 求子心切固然正常, 但把希望寄託在神姑道婆身上終非正道。 吳月娘之所以敬重薛姑子, 不是因為她道行深厚, 而是因為她會弄生子藥丸。

王姑子訴說符藥來之不易, 薛姑子則叮囑要“揀個壬子日, 用酒吃下”。 吳月娘給了她們每人二兩銀子, 並承諾有喜後再送薛姑子一匹黃褐緞子。 薛姑子道貌岸然地抨擊胡僧茹葷飲酒, 卻沒有胡僧“酒肉穿腸過, 佛祖心中留”的境界。 胡僧是順其自然地施藥濟人,

而王姑子和薛姑子則顯然為利而來。

吳月娘尚且略知胡僧之事, 西門慶卻始終被蒙在鼓裡, 一如吳月娘曾半夜墮胎。 吊軌的是胡僧的藥丸和膏藥卻加速了西門慶的死亡之旅, 而薛姑子的符藥卻讓吳月娘生下了遺腹子孝哥, 而孝哥最後又被普淨點化出家。 到頭來, 空歡喜。 蘭陵笑笑生雖言“若教此輩成佛道, 天下僧尼似水流”, 卻流露出對尼姑更加厭惡的心態。

王六兒初試

西門慶對於王六兒的邀請喜不自禁, 只因他正欲找人試用胡僧藥。 琴童送酒, 玳安備馬, 他則到潘金蓮房中取傢伙, 穿便衣, 帶眼紗。 琴童留下伺候, 玳安騎馬回家, 西門慶叮囑“等家裡問, 就說我在獅子街房子裡算帳哩”!西門慶送給王六兒一對金壽字簪子和五錢銀子的賞錢, 還吩咐王六兒稱出五分銀子, 讓琴童去買一瓶南燒酒。

玳安睡到了掌燈時分, 才去要燈籠。 吳月娘雖滿心狐疑, 但終究被玳安蒙混過去。 玳安見書童、傅夥計和平安正在鋪子喝酒, 索性放下燈籠喝起酒來。 玳安公然戲弄書童,

看似有點意外, 其實不然。 玳安不僅是西門慶的貼身跟隨, 更是西門大院小廝們的頭目。 書童的牙花被磕破, 頭髮被揉亂, 帽子被打掉, 嘴裡還被吐了一口唾沫。

隨後, 玳安在門監獄叫了個小伴當拿著燈籠, 他則騎著馬趕往王六兒家。 馮媽媽拿出預留的酒菜讓玳安吃喝, 玳安卻揚言要向李瓶兒揭發馮媽媽為王六兒忙前忙後之事。 琴童則趁著他倆說話的空子, 悄悄地躲在臥室窗下聽覷。 王六兒想必熟諳此道, 故才有“怪道你要燒酒吃, 原來幹這營生”之言。

西門慶打算安排韓道國先同來保和崔本到揚州支鹽, 隨後再到湖州採購絲綢。 王六兒的段位顯然高於宋蕙蓮, 不僅毫不擔心韓道國的去留, 還設身處地為西門慶考慮綢緞鋪掌櫃之職。

玳安走來打斷了正在偷聽的琴童, 表示“平白聽他怎的?趁他未起來, 咱們去來”。

嬉遊蝴蝶巷

原來, 玳安欲領著琴童到後邊的蝴蝶巷魯長腿家取樂, 因為他們家新來了兩個不到十七八歲的丫頭, 小伴當則被留下通報消息。 玳安的主子范越來越明顯,這正是為他後來成為“西門小員外”做鋪墊。王八和魯長腿正在燈下稱銀子,耽誤了開門時間,玳安心中有些不滿。

王八雖知道玳安是西門慶的管家,卻還撒謊說她倆已經有人了。玳安氣得直接硬闖進黑屋裡,不僅打走了兩個酒保,還威脅說“好不好拿到衙門裡去,交他且試試新夾棍著”!至此,魯長腿才把金兒和賽兒叫出來,並擺放了酒席。她們用語得體,擅彈琵琶,訓練有素。

玳安摟著賽兒時,用汗巾換了她的銀紅紗香袋;琴童擁著金兒,顯得有些拘束。金兒彈唱的《山坡羊》,可謂是風塵女子的真實寫照,比如:“逐日家迎賓待客,一家兒吃穿全靠著奴身一個。到晚來印子房錢逼的是我。老虔婆他不管我死活。在門前站到那更深兒夜晚,到晚來有那個問聲我那飽餓?”

賽兒接過琵琶正要開唱,忽見小伴當來找玳安和琴童,這場匆促的嬉遊只好到此結束。西門慶起床後,仍同王六兒把酒言歡,情意綿綿。玳安和琴童在廚房喝完茶後,吩咐小伴當點燈籠備好馬。王六兒依依不捨地送到門口後,西門慶才上馬回家。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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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的主子范越來越明顯,這正是為他後來成為“西門小員外”做鋪墊。王八和魯長腿正在燈下稱銀子,耽誤了開門時間,玳安心中有些不滿。

王八雖知道玳安是西門慶的管家,卻還撒謊說她倆已經有人了。玳安氣得直接硬闖進黑屋裡,不僅打走了兩個酒保,還威脅說“好不好拿到衙門裡去,交他且試試新夾棍著”!至此,魯長腿才把金兒和賽兒叫出來,並擺放了酒席。她們用語得體,擅彈琵琶,訓練有素。

玳安摟著賽兒時,用汗巾換了她的銀紅紗香袋;琴童擁著金兒,顯得有些拘束。金兒彈唱的《山坡羊》,可謂是風塵女子的真實寫照,比如:“逐日家迎賓待客,一家兒吃穿全靠著奴身一個。到晚來印子房錢逼的是我。老虔婆他不管我死活。在門前站到那更深兒夜晚,到晚來有那個問聲我那飽餓?”

賽兒接過琵琶正要開唱,忽見小伴當來找玳安和琴童,這場匆促的嬉遊只好到此結束。西門慶起床後,仍同王六兒把酒言歡,情意綿綿。玳安和琴童在廚房喝完茶後,吩咐小伴當點燈籠備好馬。王六兒依依不捨地送到門口後,西門慶才上馬回家。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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