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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山裡出來的孩子,卻時時把夢丟在了兒時的家鄉!


​文 柳永鵬

下井前, 徐哥拿來兩盒煙, 說是彥哥還的人情。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我們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給誰隨了人情, 如果不參加宴會,

是要還人情的。 我匆匆置與桌上, 就換衣服下井去了。
上來之後才發現是兩盒黑蘭州, 黑蘭州在我們這裡算是上檔次煙了。 蘭州這個西部唯一黃河碼頭城市, 一碗牛肉麵和一本《讀者》很有名氣, 再有就是煙了, 牌子很多, 一般情況下按其顏色分紅、黃、藍、紫、黑, 還有兩個在我們農村人眼裡是闊氣多了的飛天和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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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臘月, 村裡漂泊一年生活在外的人回來時, 都會買兩條蘭州煙揣在懷裡, 一到村頭, 還沒有佛去路途的風塵, 便給靠著南牆曬太陽的父老鄉親們人人散上帶回來的煙, 長輩們拿著後生孝敬的紙煙, 仔細地瞧一瞧, 再湊到鼻子下面聞聞, 好像就知道遊子一年在外的艱辛了。
父親什麼時候開始抽煙我不知道, 但記憶中的只是母親對他吸煙的嘮嗑, 由此可見父親的煙癮, 兩塊五一盒的紅蘭州, 那是父親的最愛, 而且抽的老緊。 我中考那年, 上村下莊考上高中的就我一個, 這算是給家裡爭足了氣, 高中就在離家十幾公里的鎮上租房讀書, 每個星期天下午返校時,
自己便可理直氣壯的脫離田地裡面的活兒, 與村子裡的“頭面人物”一起返回學校, 雖說是衣服、書包等與其他同學差了些, 但心裡面已經覺著很體面了, 比起村子裡那些還留著給家裡幫忙幹農活或者選擇外出打工的同齡人來說真的是好幸福啊!


我備戰高考的那年, 有一天父親來鎮上看我, 帶著家裡新磨的白麵和剛挖的土豆, 還有一桶散著油香剛榨的胡麻油, 我做熟飯叫他吃飯時, 父親正蹲在房檐下抽煙。 "爹, 抽煙咋還跑到外面去了, 你進來吃飯吧!", 父親淺淺的一笑進來吃飯, 我卻聞見他身上的煙味更大了, 那味道如同歲月一樣辛辣、苦澀。 父親吃完飯回家時, 問我有看過的報紙嗎?給我幾張。 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爹, 你要報紙幹啥哩, 還有時間看嗎?"父親說:我看啥報紙裡, 我要報紙捲煙哩。 紙煙沒勁, 我吃旱煙, 卷旱煙數報紙最好。 於是我順手拿幾張《英語週報》給他, 父親小心翼翼地將報紙疊好裝到行囊裡, 我知道, 他是在省錢。
好久遠好久遠的故事了。


我是一個來自大山的孩子, 現在中國華能集團華亭煤業上班, 卻時時把夢丟在了兒時的家鄉!
自從在蘭州上大學, 我每次假期回家總是要省出一些錢來, 給父親買藍蘭州, 價錢是紅蘭州的一倍。 一直到後來我畢業簽了工作, 在中國華能集團華亭煤業一個礦上工作, 單位屬於國有企業,吃公家飯就一直有錢,父親又開始抽紙煙了,父親無比的高興。
現在我每次回家,用水果和菜肉代替了紙煙,姐姐也經常勸父親少抽煙,而母親始終是反對父親抽煙的,吸煙的父親一個人站在孤立的陣營,再加之父親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抽煙也沒有以前緊,只是說他戒不了,每天多少得抽幾根。
看著桌上折射著五顏六色燈光的兩盒香煙,仿佛散發出那迷人的色彩和父親身上那股流淌過生活的歲月一樣,我屏住呼吸,那味道如同冬夜裡的暖流一樣流進了我的心底。


【作者簡介】
柳永鵬,男,1991年7月,甘肅莊浪南湖人,2015年畢業于蘭州資源環境職業技術學院,現工作于中國華能集團華亭煤業集團一礦山單位。


他從小愛好讀書,文學寫作。文章多次發表在《蘭州資環院報》、《華亭煤業報》以及華亭煤業創辦的《華煤人》、《華煤動態》、甘肅莊浪文聯《紫荊花》等,其中《我的莊山浪水》一文發表到甘肅平涼地區今日頭條、《暖暖遠人村,依依墟裡煙》一文發表到中國當代知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于丹的微信公眾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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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屬於國有企業,吃公家飯就一直有錢,父親又開始抽紙煙了,父親無比的高興。
現在我每次回家,用水果和菜肉代替了紙煙,姐姐也經常勸父親少抽煙,而母親始終是反對父親抽煙的,吸煙的父親一個人站在孤立的陣營,再加之父親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抽煙也沒有以前緊,只是說他戒不了,每天多少得抽幾根。
看著桌上折射著五顏六色燈光的兩盒香煙,仿佛散發出那迷人的色彩和父親身上那股流淌過生活的歲月一樣,我屏住呼吸,那味道如同冬夜裡的暖流一樣流進了我的心底。


【作者簡介】
柳永鵬,男,1991年7月,甘肅莊浪南湖人,2015年畢業于蘭州資源環境職業技術學院,現工作于中國華能集團華亭煤業集團一礦山單位。


他從小愛好讀書,文學寫作。文章多次發表在《蘭州資環院報》、《華亭煤業報》以及華亭煤業創辦的《華煤人》、《華煤動態》、甘肅莊浪文聯《紫荊花》等,其中《我的莊山浪水》一文發表到甘肅平涼地區今日頭條、《暖暖遠人村,依依墟裡煙》一文發表到中國當代知名文化學者,北京師範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于丹的微信公眾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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