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巒隱入蒼白冬月,
風穿過窄窄指縫,
摧城拔寨。
一片雪花是獨自翩躚的小事,
而傾城的力量來自怦然時的心動。
摔打以後, 窗前的明月依然溫潤, 從不點破濕滑的玄機。
白樺如列,
屋簷上的青瓦滴答著鐘聲,
鎖住脊樑的銅雀已銹蝕了喉嚨。
或許, 經過的天籟之音, 只有坍塌後的舊時光仍在繞梁。
十一月,
河水與舟楫都很細弱,
寒鴉飛過,
只對一種顏色鍾情。
無語的夜, 亭台悲喜著來來往往, 蟄伏的人, 已沾濕了最後一抹月光。
然後,
在夢裡醒來,
出走時的衣衫,
比雪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