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感情裡, 你最看重的是什麼?
在意興趣相投, 在意總有話題, 還是在意難以捉摸的安全感?
今天想分享一個很別致的愛情故事——《旺角卡門》。
《旺角卡門》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黑幫片,
那個時代的音樂一響起,
無外乎是義薄雲天,
兄弟豪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而我竟然被其中的愛情打動。
故事裡, 遇見阿娥(張曼玉飾)之前的阿華(劉德華飾)是一個終日流血受傷生活動盪的古惑仔, 遇見阿娥之後, 雖然也曾想過帶阿娥一起離開香港開始安定的生活, 但終於還是為了兄弟烏蠅(張學友飾)選擇了留下。
阿娥的出現沒能改變阿華淖泥一樣的生活,
但她曾經試著向阿華伸出的那株挽救的蒲草,
這正是我心中愛情的樣子——愛情不是王子與公主幸福永遠的童話,
而是彼此靠近時的溫存與真心,
執拗地要陪你風一程雪一程的犧牲與忘我。
電影裡的愛情也許不夠讓人意外,
可我想說的是,
愛情是這部電影的魂,
愛情叫《旺角卡門》有了生氣。
阿華是一個失敗的幫派頭目,
烏蠅是一個比阿華還要失敗的幫派小弟。
如果沒有阿娥的出現,
阿華與烏蠅作為香港社會的邊緣人物,
也必然會在黑吃黑、白吃黑、黑吃白的卑劣街頭一齊走向毀滅。
阿娥以外的部分是紀錄片——從一開始,
烏蠅的結局就已經一目了然。
阿娥的部分是故事片, 她留下的信是意料之外,
阿華是亡命徒,
與亡命徒的愛情處處充滿不確定性。
沒有人可以預測愛情的結局,
也沒有人可以預測愛情中人的選擇。
君不見,
阿華在阿娥之前有一位前女友,
在無望地等待了六年後,
終於黯然離開。
意料之外,
卻又在情理之中。
愛情主題一直是故事片的寵兒,
因為愛情中處處是峰迴路轉,
處處是花明柳暗。
人人皆是落入蛛網的蚊蚋,
無力選擇出身,
家庭,
性格,
甚至會被剝奪善良的本性;但唯獨在愛與不愛這件事上,
人人生而自由。
阿娥說,
“你不要說第二次,
說第二次我就相信了。
”
我們對沒有結局的愛情故事感到陌生。
又或者說,
習慣性地認為缺少了鑽戒和婚紗蓋章的愛情純度可疑。
但阿娥是例外, 她是阿華生命中唯一的亮光, 明知玻璃杯打碎,
明知結局,
也選擇了站在黑暗中,
為他點亮一寸微不足道的路。
于阿娥而言,
愛情不是完好的玻璃杯,
不是跌打藥治癒的傷口,
不是阿華與她一同執手耄耋。
愛情就是愛情,不計得失也要站在他身邊的心情而已。
我們在談論愛情時,喜歡用至死不渝四個字。是因為唯有死亡才算愛情的終結,而此前的日日夜夜都不過是過程罷了。婚禮也僅僅是時間之海中無比平凡的一粒沙塵。在愛情與生活面前,婚禮太輕太輕了,既總結不了過去,也許諾不了將來。
我常常想,愛情叫人嫉妒,叫人仇恨,叫人站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遠遠不能以美好二字去概括,甚至於在某些時刻呈現出醜陋猙獰的面目。
可就是這樣叫人恐懼著又眷戀著的愛情,實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到非得“以一生去回答”。范柳原在《傾城之戀》中對白流蘇說,“那不算。我們那時候太忙著談戀愛了,哪裡還有工夫戀愛?”
很多人談過戀愛,卻從沒有過戀愛。
若無香港之淪陷,柳園流蘇二人也會以情人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也可以算作談戀愛了。但唯有被戰火照亮著的通明的夜裡,死裡逃生的柳園與流蘇,才達成了那一刹那的徹底諒解,才如柳園說的,鬼使神差的,真的戀愛起來了。
讀《傾城之戀》時想,除去死亡以外,愛情之中不存在結局一說。即便是城池傾倒換來的刹那諒解,張愛玲也不忘加上這刹那只夠他們“和諧地活個十年八年”的期限。十年八年之後如何,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十年八年常有,長命百歲也不少。流星短促絢爛,劃過天空後會留下漫長的沉默。
沒能達成刹那諒解的長命百歲,就是漫漫夏夜裡無垠的沉默,安靜,穩定,也被億萬年裡始終灼灼閃爍的恒星點綴著,我們依舊可以看到清澈璀璨的夜空。
只是這塊天空拼圖上缺掉了最清澈、最璀璨的一片。
我認識很多女孩子,把安全感放在挑選男朋友時第一考慮要素。
我很奇怪,如果不喜歡,安全感要來何用?友情安全堅定,親情安全堅定,但愛情的本質就是不安,就是求索,就是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少一分少一秒,都不敢去承諾永生。
流蘇與柳園,阿娥與阿華,他們都抱著這樣那樣的不安,猶豫著,躑躅著,卻終於在最不安全的時候,有機會見到徹底的相知與相信。有人說,愛情又不是工作和學習,努力了就會有結果。愛情確實是一場結果兇險的豪賭,有資格入局的只有那些勇敢賭上全部真心的人。
旺角卡門。沉靜如水的阿娥就是舞動在旺角陽光下的金色卡門。在那場賭局中沒有過一絲一毫算計的金色的卡門。
愛情就是愛情,不計得失也要站在他身邊的心情而已。
我們在談論愛情時,喜歡用至死不渝四個字。是因為唯有死亡才算愛情的終結,而此前的日日夜夜都不過是過程罷了。婚禮也僅僅是時間之海中無比平凡的一粒沙塵。在愛情與生活面前,婚禮太輕太輕了,既總結不了過去,也許諾不了將來。
我常常想,愛情叫人嫉妒,叫人仇恨,叫人站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遠遠不能以美好二字去概括,甚至於在某些時刻呈現出醜陋猙獰的面目。
可就是這樣叫人恐懼著又眷戀著的愛情,實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到非得“以一生去回答”。范柳原在《傾城之戀》中對白流蘇說,“那不算。我們那時候太忙著談戀愛了,哪裡還有工夫戀愛?”
很多人談過戀愛,卻從沒有過戀愛。
若無香港之淪陷,柳園流蘇二人也會以情人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也可以算作談戀愛了。但唯有被戰火照亮著的通明的夜裡,死裡逃生的柳園與流蘇,才達成了那一刹那的徹底諒解,才如柳園說的,鬼使神差的,真的戀愛起來了。
讀《傾城之戀》時想,除去死亡以外,愛情之中不存在結局一說。即便是城池傾倒換來的刹那諒解,張愛玲也不忘加上這刹那只夠他們“和諧地活個十年八年”的期限。十年八年之後如何,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十年八年常有,長命百歲也不少。流星短促絢爛,劃過天空後會留下漫長的沉默。
沒能達成刹那諒解的長命百歲,就是漫漫夏夜裡無垠的沉默,安靜,穩定,也被億萬年裡始終灼灼閃爍的恒星點綴著,我們依舊可以看到清澈璀璨的夜空。
只是這塊天空拼圖上缺掉了最清澈、最璀璨的一片。
我認識很多女孩子,把安全感放在挑選男朋友時第一考慮要素。
我很奇怪,如果不喜歡,安全感要來何用?友情安全堅定,親情安全堅定,但愛情的本質就是不安,就是求索,就是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少一分少一秒,都不敢去承諾永生。
流蘇與柳園,阿娥與阿華,他們都抱著這樣那樣的不安,猶豫著,躑躅著,卻終於在最不安全的時候,有機會見到徹底的相知與相信。有人說,愛情又不是工作和學習,努力了就會有結果。愛情確實是一場結果兇險的豪賭,有資格入局的只有那些勇敢賭上全部真心的人。
旺角卡門。沉靜如水的阿娥就是舞動在旺角陽光下的金色卡門。在那場賭局中沒有過一絲一毫算計的金色的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