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Nixy汪純
巴爾扎克在他一部名為《貝阿特麗克絲》的小說裡提到的一個“作風曖昧”, “不男不女、抽煙像大兵、寫文章像記者的怪女人”就是以喬治·桑為原型。
而左拉描述她的容貌:“豐盈的臉龐上長著一雙美妙的眼睛, 她的美貌帶著一種力度, 並給人寧靜。 ”
她是喬治.桑(George Sand)。 她的言行在當時顯得相當驚世駭俗, 同時, 她得到了幾乎整個文化圈同行的衷心愛戴。
喬治·桑
小仲馬評價她:“她像蒙田一樣思考, 像奧西恩一樣夢想, 像讓雅克(盧梭)一樣寫作, 她的作品堪比李奧納多(達芬奇)的畫和莫札特的曲……”。 小仲馬一個寫言情小說的濫用溢美之詞倒也不奇怪, 可是就連一貫刻薄毒舌的奧斯卡.王爾德也也對她讚譽有加, “對於傑出的才能她總是表現出深刻的敬意, 而最打動她的卻是眾生平等的苦難。 ”
雨果在被流放之前對她說, “夫人, 您所在的地方就是光明所在。
事實上, 喬治.桑是她28歲出版第一本書的時候給自己取的筆名。 她的本名是阿曼蒂娜-露西-奧蘿爾·杜班, 1804年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 她的父親有波蘭王室血統, 而她的母親是巴黎一個捕鳥人的女兒。 而她本人則成為一個貴族家庭出身的人道主義者。
1822年, 18歲的奧洛爾嫁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丈夫(是一個財產頗豐的男爵), 這對年輕的夫妻在女方祖母的大宅裡居住, 她在一個小隔斷間裡修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她在這裡放上喜歡的書、植物圖集、蝴蝶和礦物標本和一張吊床……最棒的是, 她可以靜悄悄地從這裡出去而不被別人察覺。
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貴婦人, 但她還是願意自己動手做果醬, 打理花卉, 她還喜歡游泳。
對於婚姻, 喬治·桑的看法是:“在夫妻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 他們有權自由自主地離婚。 她認為離婚是解救婚姻的一種手段, 夫妻雙方可以友好體面地分開。 ”1828年, 她生下女兒索朗熱之後, 她和丈夫分道揚鑣。 此後她也沒有再嫁給任何人, 只是找了幾個情人, 包括詩人繆塞和鋼琴家/作曲家蕭邦。
28歲時, 她以喬治.桑的筆名出了第一本書——《安蒂亞娜》。 在書中, 喬治.桑借女主人公之口向男權社會提出抗議:“我不跟你們供奉一個上帝……你的上帝是男子的上帝, 是一個男子,
喬治.桑本人也曾經呼籲廢除《拿破崙法典》中剝奪已婚女性自主權的規定, 她說“認為一個個體因為婚姻而必須依附于一個男人的監管的觀念, 是不能接受的。 ”
(1804年頒佈的《拿破崙法典》明文規定“未成年者、已婚婦女、犯人及精神病患者沒有行使法律的權利。 ”所謂 “人人平等”只是指男人和男人都是平等的, 而已婚女性要受到丈夫的“監護”, 無法自主行使公民權利, 也沒有獨立的經濟地位和法律地位。 )
作為一個生活在19世紀的貴族女性, 喬治.桑本人經常穿著男裝出入社交場合,
32歲的時候, 她繼承了祖母在盧昂的大宅和田產, 經常在那裡招待各路友人。 一般她會和客人一起吃中飯和晚飯, 晚上11點左右她會回到自己房間去寫作, 其餘時間聽請客人自便, 每個客人都覺得舒適自在。 福樓拜說她是“我最親愛的女主人”, 德拉克羅瓦甚至每年都帶著自己的貓“丘比特”來這裡度假, 因為經常來的關係, 他甚至在這裡為自己建了一個畫室。 因為有太多朋友願意到這裡來做客, 喬治.桑的城堡裡最多的時候同時有三個畫室。 她還為友人作曲家李斯特和瑪麗.達古爾伯爵夫人保留著一個房間。
所有曾經住在這裡的客人中,詩人繆塞、作曲家/鋼琴家蕭邦以及雕塑家亞歷山大.芒索是喬治·桑的戀人,其他人則是她的朋友。今天人們聽說喬治·桑往往是因為蕭邦,在當時她可是比蕭邦還大牌的名作家。
1836年冬天,喬治桑第一次聽到蕭邦的彈奏。她被他“充滿靈氣的棕色眼睛,天使般的微笑和高挑身材”打動了,而他也對她印象頗深——因為她穿著男裝,而他認為她打扮怪異。但是1838年夏天,兩人已經陷入熱戀,這段戀情持續了9年之後破裂,此後兩人至死沒有再見。
《蕭邦:琴戀喬治桑》
陪喬治·桑時間最長的戀人不是蕭邦,而是雕塑家亞歷山大.芒索,他開始是她兒子的朋友,後來成為她的戀人,兩人一起度過了15年的愉快時光。
和喬治·桑生活在同一時代的藝術贊助人阿爾弗雷德.多塞(Alfred d’Orsey)說,“她是如此奇特的一個女子,同時代的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與之比擬。”
喬治·桑是一個無神論者,她臨終神志清醒地沒有召喚神父也沒有要求做懺悔,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留下青翠的樹木。”而一向和她作對的女兒大概是決心最後一次跟她作對,特地給主教致電,要求舉行天主教葬禮。很多友人專門從外地趕來參加她的葬禮,包括福樓拜和雨果。
雨果說,“我們這個時代,大革命結束了,人道革命已經開始,兩性平等是人道革命的一部分,我們需要一個偉大的女性,她既有男性的才幹,又不失天使的稟賦;她是強有力的,又不失溫柔。喬治·桑具有這些能力”,“她是我們這個世紀的驕傲,也是我們民族的驕傲”。
既獨立、強大、磊落,又溫柔、善良、悲憫——而且她還是一個生活在19世紀的女人。事實上直到20世紀,仍然有很多人認為,一個自由的、不羈的、充滿活力的男人,是一個偉大的生命;而一個擁有這樣生活的女人,則是一個骯髒的女人。喬治.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德拉克洛瓦繪製的喬治·桑的肖像
守護你內心的熱忱,那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懂得怎樣毫無保留地給予,
怎樣不留遺憾地失去,
怎樣不卑賤的獲得。
——喬治·桑
所有曾經住在這裡的客人中,詩人繆塞、作曲家/鋼琴家蕭邦以及雕塑家亞歷山大.芒索是喬治·桑的戀人,其他人則是她的朋友。今天人們聽說喬治·桑往往是因為蕭邦,在當時她可是比蕭邦還大牌的名作家。
1836年冬天,喬治桑第一次聽到蕭邦的彈奏。她被他“充滿靈氣的棕色眼睛,天使般的微笑和高挑身材”打動了,而他也對她印象頗深——因為她穿著男裝,而他認為她打扮怪異。但是1838年夏天,兩人已經陷入熱戀,這段戀情持續了9年之後破裂,此後兩人至死沒有再見。
《蕭邦:琴戀喬治桑》
陪喬治·桑時間最長的戀人不是蕭邦,而是雕塑家亞歷山大.芒索,他開始是她兒子的朋友,後來成為她的戀人,兩人一起度過了15年的愉快時光。
和喬治·桑生活在同一時代的藝術贊助人阿爾弗雷德.多塞(Alfred d’Orsey)說,“她是如此奇特的一個女子,同時代的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與之比擬。”
喬治·桑是一個無神論者,她臨終神志清醒地沒有召喚神父也沒有要求做懺悔,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留下青翠的樹木。”而一向和她作對的女兒大概是決心最後一次跟她作對,特地給主教致電,要求舉行天主教葬禮。很多友人專門從外地趕來參加她的葬禮,包括福樓拜和雨果。
雨果說,“我們這個時代,大革命結束了,人道革命已經開始,兩性平等是人道革命的一部分,我們需要一個偉大的女性,她既有男性的才幹,又不失天使的稟賦;她是強有力的,又不失溫柔。喬治·桑具有這些能力”,“她是我們這個世紀的驕傲,也是我們民族的驕傲”。
既獨立、強大、磊落,又溫柔、善良、悲憫——而且她還是一個生活在19世紀的女人。事實上直到20世紀,仍然有很多人認為,一個自由的、不羈的、充滿活力的男人,是一個偉大的生命;而一個擁有這樣生活的女人,則是一個骯髒的女人。喬治.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德拉克洛瓦繪製的喬治·桑的肖像
守護你內心的熱忱,那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懂得怎樣毫無保留地給予,
怎樣不留遺憾地失去,
怎樣不卑賤的獲得。
——喬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