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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作者不是吳承恩嗎?

《西遊記》作者是吳承恩?

文/郭英德

直到1923年魯迅在撰寫《中國小說史略》的時候, 根據明代天啟年間刊刻的《淮安府志》, 查到了這個資料,

並且參考清代學者吳玉搢的《山陽志遺》、阮葵生的《茶餘客話》、丁晏的《石亭紀事續編》等等的著作, 第一次非常明確地論定吳承恩是《西遊記》小說的最後加工寫定者。 胡適後來也同意這個看法, 胡適在《西遊記》考證裡, 也同意這個看法, 所以就成為後來的定論。 現在看到《西遊記》小說, 很多出版社出版的《西遊記》小說也明確地署名是吳承恩撰, 是這麼來的。

但是你要仔細地看魯迅引用的這些文獻資料, 你翻回去看原始的文獻資料, 你會發現, 天啟年間刊刻的這個《淮安府志》的確在第十九卷《藝文志·淮賢文目》下有著明確的記載, 記載“吳承恩《射陽集》四冊, 《春秋列傳序》, 《西遊記》。 ” 《藝文志》是中國古代史書的一類, 就是史書裡的一個部分, 從漢書開始中國古代的史書就有一個組成部分, 叫《藝文志》, 著入的是當時的人或者之前的人, 歷史上歷史人物, 他們所創作的各種文獻資料, 就是書目了, 各種著作, 編寫的或者寫作的資料叫《藝文志》, 記錄藝文的著作。

那麼在《淮安府志》, 這是地方誌的志書裡, 《藝文志》底下著入吳承恩的作品, 有什麼呢?有《射陽集》, 有《春秋列傳序》, 還有《西遊記》。 但是他卻沒有說明《西遊記》是什麼性質的。 所以我們根據兩個基本的常識, 對這個《西遊記》是不是小說, 可以提出一種質疑。 第一個基本的常識是什麼呢?就是中國傳統的地方誌的著入,

按通例, 都不著入通俗小說, 這個通俗小說沒有進入《藝文志》著入的視野, 所以這是一個常識。 第二點, 你再仔細看它這個《藝文志》的記載, 《射陽集》是一個完整的集子, 是他的詩文作品集。 另外是《春秋列傳序》, 從《春秋列傳序》這樣的著入來說, 有可能只是一篇文章, 他給《春秋列傳》這部書寫一篇文章, 叫《春秋列傳序》。 那麼《西遊記》又是擱在最後, 有可能也是一篇文章, 或者是一篇遊記, 甚至是一篇遊記的文章。 所以你很難斷定《西遊記》究竟是一篇著作還是一篇文章, 所以對《西遊記》在這的著入是不是一部小說, 也的確值得懷疑。

丘處機為什麼是《西遊記》的作者?

文/郭英德

文/郭英德

跟金陵世德堂本《西遊記》一樣,明確的署名是“華陽洞天主人校”的版本還有咱們現在看到的是福建書商楊閩齋刻的《鼎鍥京本全像西遊記》和《唐僧西遊記》,這三個版本都是明確地署名“華陽洞天主人校”,沒有另外在題作者。而其他的不同的版本也都沒有題作者。

再接下來往後,到清代初年的時候,有一位西陵殘夢道人叫汪象旭,他箋評了一部書是《西遊記》,他把這部書另外起了一個名字叫《西遊證道書》,就是《西遊記》和道教是直接關聯的,所以他把書名改成《西遊證道書》一百回,他自稱他得到了一個“大略堂《西遊記》的古本”,而“大略堂《西遊記》的古本”明確地署名是元代一位著名的文人叫虞集寫的《序》,而且這部書還專門題名作者是誰了,是丘處機。

瞭解中國古代道教史的人,瞭解宋元之際、金元之際道教史的人,知道全真教,大概就知道丘處機這個人。尤其是讀過金庸小說,那就更知道丘處機這個人了。那麼丘處機是個全真教的一個真人,這沒問題,是個道士。那麼丘處機和《西遊記》怎麼就掛上鉤了呢?按照歷史的記載,丘處機的確有《西遊記》這樣的著作,但是是他在中原地區到西域,往西走,去拜見忽必烈這樣一個過程,他把這個過程記錄下來了。所以他所寫的西遊的完整的一個傳記資料,或者遊記資料的這樣一種內容和《西遊記》的小說是完全不搭界的。但是就是因為有人認為《西遊記》這部小說有著很鮮明的道教的色彩,甚至有人認為是道教徒寫的,是道士寫的。所以才署上了丘處機的名字。

那麼正是這部書和以往的《西遊記》的版本有一點不同的地方,就是它補錄了唐僧出生的故事。這個唐僧出生的故事原來是沒有進入《西遊記》的敘事框架裡,那麼到了清初的時候進去了。所以在清代流行的《西遊記》的版本大體上都採取了汪象旭的一百回本的內容和回目,那麼甚至也延續了汪象旭對《西遊記》作者的題署——丘處機。那麼當時絕大部分的學者和讀者都對這樣的一種題署提出異議。

文/郭英德

跟金陵世德堂本《西遊記》一樣,明確的署名是“華陽洞天主人校”的版本還有咱們現在看到的是福建書商楊閩齋刻的《鼎鍥京本全像西遊記》和《唐僧西遊記》,這三個版本都是明確地署名“華陽洞天主人校”,沒有另外在題作者。而其他的不同的版本也都沒有題作者。

再接下來往後,到清代初年的時候,有一位西陵殘夢道人叫汪象旭,他箋評了一部書是《西遊記》,他把這部書另外起了一個名字叫《西遊證道書》,就是《西遊記》和道教是直接關聯的,所以他把書名改成《西遊證道書》一百回,他自稱他得到了一個“大略堂《西遊記》的古本”,而“大略堂《西遊記》的古本”明確地署名是元代一位著名的文人叫虞集寫的《序》,而且這部書還專門題名作者是誰了,是丘處機。

瞭解中國古代道教史的人,瞭解宋元之際、金元之際道教史的人,知道全真教,大概就知道丘處機這個人。尤其是讀過金庸小說,那就更知道丘處機這個人了。那麼丘處機是個全真教的一個真人,這沒問題,是個道士。那麼丘處機和《西遊記》怎麼就掛上鉤了呢?按照歷史的記載,丘處機的確有《西遊記》這樣的著作,但是是他在中原地區到西域,往西走,去拜見忽必烈這樣一個過程,他把這個過程記錄下來了。所以他所寫的西遊的完整的一個傳記資料,或者遊記資料的這樣一種內容和《西遊記》的小說是完全不搭界的。但是就是因為有人認為《西遊記》這部小說有著很鮮明的道教的色彩,甚至有人認為是道教徒寫的,是道士寫的。所以才署上了丘處機的名字。

那麼正是這部書和以往的《西遊記》的版本有一點不同的地方,就是它補錄了唐僧出生的故事。這個唐僧出生的故事原來是沒有進入《西遊記》的敘事框架裡,那麼到了清初的時候進去了。所以在清代流行的《西遊記》的版本大體上都採取了汪象旭的一百回本的內容和回目,那麼甚至也延續了汪象旭對《西遊記》作者的題署——丘處機。那麼當時絕大部分的學者和讀者都對這樣的一種題署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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