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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籍作家梁鴻首部長篇《梁光正的光》:尋找另一種“農民”

大河網訊11月14日, 著名作家、學者梁鴻帶著她的首部長篇小說《梁光正的光》回到鄭州, 多層次、多角度剖析了"梁光正"這個人。

談及梁鴻, 人們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出梁莊記》《中國在梁莊》, 作為國內非虛構文學的代表作, 她將其紀實性、文學性和社會關懷完美結合, 梁鴻也因此走紅, 被冠以"當代中國非虛構寫作領軍人物"的頭銜。 但這次她卻拋棄了非虛構的光環, 用一個虛構的梁光正讓讀者看到了一個另類的、讓我們愛恨交加、又不得不愛的農民。

 從梁光正身上找到另一種"農民"

《梁光正的光》以梁光正老年執意尋親報恩為起點,

隨著梁光正報恩行為的一再重複和失敗, 幾個子女被迫隨之回顧父親如西西弗般屢戰屢敗、永不言棄的奮鬥史和愛情史。 隨著情節的推進, 一件塵封多年的可怕往事浮出水面, 子女們不得不重新面對自己和對父親愛恨難明的情感糾葛。

這是一個發生在農村的故事, 但梁鴻的創作實績卻突破了我們頭腦中對鄉土文學的固有想像。 這個故事裡有一位農民精彩曲折的奮鬥史和情感史, 令人時而莞爾, 時而動容;農村家庭父母子女間的愛恨恩怨, 令人感慨或者糾結, 而種種矛盾折射出典型中國式家庭情感勾連方式, 引人深思。

梁鴻生活在一個多子女家庭, 能深切感受到藤蔓般纏繞的複雜家庭關係,

因此可以將大量的人物信手拈來, "因為我們長期戰鬥其中, 樂此不疲"。 在她筆下, 家庭成為最微縮的社會場景, 人性表演的舞臺, 她並沒有用宏大的社會背景作為影響人物和家庭的重要因素。

梁鴻的文學觀決定了她在人物表現時, 刻意回避用整體的歷史背景去符號化某個人, 來反映時代的變化, 最終把責任拋給歷史時代, 她更喜歡用人物的主觀性格和歷史撞擊時自然呈現出不一樣的歷史形態。

河南籍作家梁鴻

 每個家庭都有一個梁光正

2015年, 梁鴻的父親去世, 她想寫一個中國中年父輩形象的想法愈加強烈, 心中模糊的形象越來越清晰:他特別羞澀, 被人嫌棄卻又格外費事;在鄉村世界裡特立獨行, 經常受到非議卻又無處不在;他身上有大眾生活的底色, 與普通人的生活標準格格不入, 與時代、人和家庭充滿了糾葛。

一旦開始寫, 這個人鮮明的人物特徵和故事發展就極富邏輯性。 梁光正, 一生都在掙扎, 都在堅持他所謂的"道理", 在按照他認為自己應該活得樣子來活反而屢敗屢戰。

而他的家庭成員在吵鬧、憤怒、妥協的過程中努力爭取愛和被愛。

書名《梁光正的光》指的就是生活中那些暗藏的光芒, 但並非璀璨的"萬丈光芒", 他的"光"是曖昧的, 甚至傷害子女, 把別人拖向深淵, 並非完全清明, 甚至無法指向未來的光芒。

梁鴻希望通過小說呈現出人性之上的東西——不是說人是什麼樣子, 而是想表達人應該是什麼樣子!她想用文學之筆表現這兩者之間的落差、糾纏、斑駁和矛盾。

 從非虛構記實到虛構文學創作

在梁鴻看來, 《中國在梁莊》《出梁莊記》是在真實的層面上準確深入的描繪社會場景和人的狀態, 以及村莊在當代社會的命運。 它背後承擔著歷史邏輯的表達。

而《梁光正的光》相對更自由, 更展示出了梁鴻的文采飛揚和奇思妙想。 她在建構一個合理的小說內部邏輯的基礎上, 將很多家庭的矛盾衝突融合到梁光正的家中, 場景微縮卻擁有了更廣闊的表現空間。

"如果說非虛構是在基本倫理的基礎上和現實有所對應, 那麼虛構小說就避免了很多擔憂, 只要符合創作人物時的內部性格就行。 "

作家李敬澤評價梁鴻"由一個成熟的非虛構作家變成了一個新銳小說家", 她笑稱, "是新作但還不是新銳"。

為了表達更廣闊的現實, 梁鴻在虛構和非虛構兩者間切換。 她認為將兩者交織才能夠讓自己成長, "我只想表達一種人物, 而不要把自己固定到某種寫作手法裡。 "

首部長篇《梁光正的光》

從"人"著手 不被寫作方式和類型所捆綁

梁光正不是一個典型意義的農民,他摒棄了農民一味付出、熱愛土地、沉默寡言的固有形象,他不安分不認命,一輩子愛折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到死都不會停止戰鬥的人,即使到最後死時棺材都不下落,依然昭示著他的倔強。

梁鴻為何選擇在家庭的場景裡反映人性的弱點呢?她想呈現一個家庭關係的內部形態。梁光正的家庭成員對於責任和義務的界限始終劃分不清,他們在彼此妥協和彼此犧牲之間尋找愛,但是這種尋找無比艱難,導致每個人都無法得到完整的愛。

作為梁鴻精神的策源地,三部作品都是以梁莊為背景的,梁光正所處的梁莊較之之前的梁莊在梁鴻看來,沒有悲觀,也沒有樂觀,就是生老病死,聚散分離,並沒有本質上的變化。

梁鴻從不被寫作方式和類型所捆綁,她堅持的基本前提是從"人"著手,用筆力延伸出人物的性格、家庭和環境,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去表現人物特色。除卻梁光正本身的農民角色外,整部小說的人物性格可以在很多中國人身上找到共鳴和縮影,已經拋卻了固有的鄉村小說的印象,談及此,梁鴻說,"恰恰是大家觀念上的偏差,對於鄉土小說的認知需要讀者沉下心來讀一些作品,你會發現他是農民卻又不只是農民。"

梁鴻初中便在日記本上寫到,"我要當作家"。18歲畢業後到農村當鄉村教師時,驚歎于沈從文筆下的鄉村如此優美便沉迷於文字的美妙,這是天生對文學是鍾愛。

20歲以前的她敏感、孤僻,生活環境卻和大自然的關係非常緊密。在青少年時期沒有被外界所干擾,反而沉浸在寬闊的自然裡,使她在教小學的兩年寫了6萬字。大自然培養了梁鴻對文字的敏感度,以至於她能興致勃勃沉醉在文學天地中孜孜不倦的寫作。

首部長篇《梁光正的光》

從"人"著手 不被寫作方式和類型所捆綁

梁光正不是一個典型意義的農民,他摒棄了農民一味付出、熱愛土地、沉默寡言的固有形象,他不安分不認命,一輩子愛折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到死都不會停止戰鬥的人,即使到最後死時棺材都不下落,依然昭示著他的倔強。

梁鴻為何選擇在家庭的場景裡反映人性的弱點呢?她想呈現一個家庭關係的內部形態。梁光正的家庭成員對於責任和義務的界限始終劃分不清,他們在彼此妥協和彼此犧牲之間尋找愛,但是這種尋找無比艱難,導致每個人都無法得到完整的愛。

作為梁鴻精神的策源地,三部作品都是以梁莊為背景的,梁光正所處的梁莊較之之前的梁莊在梁鴻看來,沒有悲觀,也沒有樂觀,就是生老病死,聚散分離,並沒有本質上的變化。

梁鴻從不被寫作方式和類型所捆綁,她堅持的基本前提是從"人"著手,用筆力延伸出人物的性格、家庭和環境,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去表現人物特色。除卻梁光正本身的農民角色外,整部小說的人物性格可以在很多中國人身上找到共鳴和縮影,已經拋卻了固有的鄉村小說的印象,談及此,梁鴻說,"恰恰是大家觀念上的偏差,對於鄉土小說的認知需要讀者沉下心來讀一些作品,你會發現他是農民卻又不只是農民。"

梁鴻初中便在日記本上寫到,"我要當作家"。18歲畢業後到農村當鄉村教師時,驚歎于沈從文筆下的鄉村如此優美便沉迷於文字的美妙,這是天生對文學是鍾愛。

20歲以前的她敏感、孤僻,生活環境卻和大自然的關係非常緊密。在青少年時期沒有被外界所干擾,反而沉浸在寬闊的自然裡,使她在教小學的兩年寫了6萬字。大自然培養了梁鴻對文字的敏感度,以至於她能興致勃勃沉醉在文學天地中孜孜不倦的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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