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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古鑄今·當代金石書畫名家邀請展——柳曉康

作者簡介

柳曉康

字西岑, 浙江永康人, 現居住杭州。 別署食古居、歸牧簃、梅溪精舍、西溪精舍, 師承鄭德涵先生。 曾得到錢君匋、程十發、朱關田、余正、張耕源諸先生指點。

現為西泠印社社員, 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 浙江省書法家協會副秘書長, 昌碩印社社長, 中國美術學院古文字書法創作研究中心研究員, 西泠印社美術館顧問。 擔任古典細朱文篆刻作品展,全國當代青年篆刻家作品展,第二、三、四、五、六屆浙江青年書法選拔賽,孫詒讓杯全國甲骨文書法大賽, 第二屆全國篆書大賽, 第五屆吳昌碩獎浙江省篆刻大賽等評委。

作品欣賞

遊刃方圓話曉康

張華飆

寸鐵溯千年, 秦漢淵源。 鏤金琢玉啟鴻篇, 繼起明清標異幟, 印勝前賢。 君亦得真傳, 繼晷窮研, 朱泥瑩凍續前緣。 魏晉風姿生腕下, 遊刃方圓。

——調寄《浪淘沙》題柳曉康兄新版印譜

前些時候, 收到柳曉康寄來的篆刻作品集,

翻閱之餘, 甚有所感, 隨口吟了一闋小詞題於扉頁。 對我來說, 品讀朋友的作品集, 是一件甚為愉悅的事情, 因書收穫的, 既有彼此久疏音訊的問候, 又能獲知朋友近期藝術所思所得。 因此, 品讀之際, 總會油然生起一些親切而又美好的回憶。

曉康是我多年的朋友了, 記得我倆初識於千年之交的北京, 那一次我們的作品同時入選了全國書法篆刻展, 因而分別從台州與杭州兩地赴會, 最終相聚於千里之外的中國美術館。 在經朋友介紹認識的那一刻, 我們沒有一絲陌生與隔閡, 反而像多年至交般聊起了彼此的近況。 這是因為雖然從未謀面, 但對彼此的作品卻早已知曉, 因此, 一見如故, 聊得非常開心。

這以後,

曉康因擔任了浙江省青年書協篆刻委員會主任一職, 開始在省內外操辦一些大型的書法篆刻藝術活動, 我們的交往逐漸開始頻繁。 共同的愛好, 相投的志氣, 使彼此關繫更為融洽, 談起作品, 談起生活, 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長久接觸之後, 對於曉康的為人為藝, 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因此, 在收到他作品集的時候, 細心品讀, 甚為感慨。

曉康為人, 儒雅而灑脫, 精明又幹練, 只要與之交往的人, 大多都會持有如此的印象。 他辦事的風格常讓我深感佩服, 向來是細緻入微, 雷厲風行, 哪怕再難的事情, 也從不退縮。 對於藝術, 更是持精蓄銳, 全身心投入。 處於高手如雲的浙江書壇, 想要從中脫穎而出是何等的艱難, 曉康卻不驕不躁, 從容不迫,

以優秀的藝術修養與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嬴得了同道的認可。

曉康的藝術受教于安吉鄉賢鄭德涵先生, 鄭先生雖為一中學教師, 但國學修養非常深厚, 古文詩詞、書法篆刻乃至於古幣收藏、考釋, 皆首屈一指, 尤以甲骨文書法為時人稱善, 當時浙江美術學院就欲聘其任教。 柳曉康少年時跟在鄭先生門下學書治印, 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及至成年後厚積薄發, 展示出純正的藝術修養與審美追求。

柳曉康的書法繼承了鄭德涵先生甲骨文書風的勁健與清麗, 線質凝練純靜, 結構簡樸自然。 他的甲骨文書作, 不以模擬契痕兩端尖利中腹飽滿為能事, 反而參入金文、楚篆、鳥蟲書、漢金文等書體結構多變的優勢, 利用直線的硬朗與弧線的彈性,

來營造甲骨文書法必具的堅硬質感, 可謂遺形而取神, 極具個性魅力。

柳曉康的篆刻, 取法黟山一派清剛穩健的風格, 卻又自有心得。 黟山黃牧甫刻印, 以迥異時賢的獨到眼光為旨歸, 從漢印精整渾穆處入手, 開創出“光潔勁挺、古穆峭折”的一路新風。 柳曉康私淑其衣缽, 卻未亦步亦趨, 無論從配篆上、用刀上、乃至於審美上, 都與黃牧甫悄然有所改變。 黃之意義, 依我看在於他對文字構成的獨特創見, 他對印面虛實、欹側、對比、呼應有著過人的敏銳。 他善於在平和中製造矛盾, 在板塞中形成空間, 但種種手法又是細微的, 使人初看不注意, 再看始覺恰到好處。 篆刻方寸之地也, 視覺反差宜大, 如此方能引人眼目, 鄧石如所謂“密不容針,疏可走馬”是也。但反差太大,則讀之乏味,妙在將種種反差寓於文字本身的造型中,使人不覺那反差是作者刻意留出的,而是由文字自身造型形成的,思之有理,尋之無跡,則為上乘。曉康深悟其理,所以在結字上,他並未完全取用牧甫遺風,有些以秦漢摹印篆入印,有些以甲骨文入印,有些又以漢金文入印,雖然他的印風總體不離“平正”二字,文字排疊方式也與黃氏非常相似,但仔細品味,就會發現,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微妙差異的:黃氏更為謹嚴而曉康勝在通透。

黃牧甫印風最為獨特的是他的用刀,我曾看過黃刻的原石,他刻的線條不深,刀斜斜地一沖到底,不多修飾,入刀時有微痕犯於其他筆劃,但這在印花中卻不刺眼,原因在於印泥有厚度,將這入刀時的微芒掩飾了許多,反倒形成一種特殊的劃痕。好像畢卡索等現代派油畫中故意刀刮的破壞之舉,鋒銳而又蘊斂。柳曉康用刀不似黃這般放平,而是略微豎直,一沖直入,線條挺直中略帶崩脫,並不十分在意線條的完整性,所以纔能從黃氏的謹嚴中脫離開來,游刃於方圓之中,顯得更為輕鬆而又不失奔放。

雖然曉康印風走的是“傳統”一路,處於當今流風四起,皆以“創新”為口號的印壇之中並不顯得十分出跳,但他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沉穩地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線走下去。這種適物自得的為藝方式,其實是站在自我審美的角度去對待的。所以,他並不在乎別人看待他的印是傳統抑或現代,是守舊抑或有創見,他只是按自己一貫的思考穩步前行,這是一種定力,也是一種自信。

近日讀書,看到美學家朱良志先生的一段話:“中國美學追求的是身心的安頓,它並不在意一般的審美快感,而力圖超越一般意義的悲樂感,所謂‘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在超越的境界中,獲得深層的生命安慰。”心中豁然有種被點醒的激動。

藝術追求的終極,就是這種自適的審美愉悅,它超越的是表像的美醜,在意的是自心的安頓。所以,一位元作者的作品,如果是從自心流露出來的,是與其內心需要息息相關的,讀其作能識其人,那麼,這樣的作品,哪怕並不完美,也就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美學境界。

鄧石如所謂“密不容針,疏可走馬”是也。但反差太大,則讀之乏味,妙在將種種反差寓於文字本身的造型中,使人不覺那反差是作者刻意留出的,而是由文字自身造型形成的,思之有理,尋之無跡,則為上乘。曉康深悟其理,所以在結字上,他並未完全取用牧甫遺風,有些以秦漢摹印篆入印,有些以甲骨文入印,有些又以漢金文入印,雖然他的印風總體不離“平正”二字,文字排疊方式也與黃氏非常相似,但仔細品味,就會發現,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微妙差異的:黃氏更為謹嚴而曉康勝在通透。

黃牧甫印風最為獨特的是他的用刀,我曾看過黃刻的原石,他刻的線條不深,刀斜斜地一沖到底,不多修飾,入刀時有微痕犯於其他筆劃,但這在印花中卻不刺眼,原因在於印泥有厚度,將這入刀時的微芒掩飾了許多,反倒形成一種特殊的劃痕。好像畢卡索等現代派油畫中故意刀刮的破壞之舉,鋒銳而又蘊斂。柳曉康用刀不似黃這般放平,而是略微豎直,一沖直入,線條挺直中略帶崩脫,並不十分在意線條的完整性,所以纔能從黃氏的謹嚴中脫離開來,游刃於方圓之中,顯得更為輕鬆而又不失奔放。

雖然曉康印風走的是“傳統”一路,處於當今流風四起,皆以“創新”為口號的印壇之中並不顯得十分出跳,但他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沉穩地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線走下去。這種適物自得的為藝方式,其實是站在自我審美的角度去對待的。所以,他並不在乎別人看待他的印是傳統抑或現代,是守舊抑或有創見,他只是按自己一貫的思考穩步前行,這是一種定力,也是一種自信。

近日讀書,看到美學家朱良志先生的一段話:“中國美學追求的是身心的安頓,它並不在意一般的審美快感,而力圖超越一般意義的悲樂感,所謂‘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在超越的境界中,獲得深層的生命安慰。”心中豁然有種被點醒的激動。

藝術追求的終極,就是這種自適的審美愉悅,它超越的是表像的美醜,在意的是自心的安頓。所以,一位元作者的作品,如果是從自心流露出來的,是與其內心需要息息相關的,讀其作能識其人,那麼,這樣的作品,哪怕並不完美,也就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美學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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