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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開後百花殺,請來高岩賞菊花

時令已近大雪, 江南日顯寒冷, 草木在寒風裡瑟縮著。

偶爾也有暖秋長出的新綠, 給了這滿目的肅殺以點綴;更有油菜的嫩苗,

給了喜歡戶外的人們以欣喜。

車至高岩, 下車一看, 右側一排危岩聳立, 我想這就是“高岩”地名的來歷了吧。 車停處, 一股山泉從岩洞裡“汩汩”而出, 那份清冽明亮, 令人一洗車途的倦意;那聲聲“叮咚”的泉響, 更如一個古仕女的彈奏, 清越而悠長……

當我沉醉於這泉水的清幽時, 煙雨迷蒙中的遊伴, 卻在那邊驚喜於菊園的奇觀了。

來東安縣紫溪鎮的高岩觀菊, 是我們這次遊玩的主要行程。 到了菊園門口, 我並不急於進入園內, 如同我去任何園區一樣, 總是觀園先看門。

用竹木建成的古色古香的園門, 橫額上懸掛著“東籬園”三個隸書, 再欣賞著“園靜風清花留客, 林深岩高鳥喚人”的楹聯, 我想這為花園命名的人, 除了有著陶令的情結, 應該還有著陶令的儒雅的。 進入園內, 滿園爛漫的菊花映入眼簾, 更是給人以“陶公別圃, 世外仙鄉”的感覺了。

進入菊園, 最先吸引我的還不是炫目的菊花, 而是那從未目睹的筒車, 利用流水的衝擊力造成的筒車, 在“吱吱呀呀”地轉動著, 斜放在筒車上的竹筒到了一定高度後,

竹筒裡的水便斜流下來。 雖然這筒車車水失去了原本用來灌溉的功能, 那“嘩嘩”的水響, 和諧著這菊園和遠處的田園村落, 給這祥和的山鄉更增添了幾分寧靜。

我素來對花沒有研究, 欣賞的水準也很是有限, 對菊花觀賞只是平時欣賞於野外, 故而對這琳琅滿目的菊園感覺無從“下眼”:五顏六色的菊花遍佈幾十畝的田間, 看了近處的捨不得遠處的, 才放眼遠處的遊伴說中間的那些好美, 還沒看夠中間的遊伴又說他身邊的那幾株開得好茂盛……我該如何欣賞這滿目的爛漫呢, 還是靜下心來邊聆聽這筒車的水響, 邊觀賞身邊的妍麗吧。

聽說菊花有一千多個品種, 而這裡有多少, 我們不知道。 只見開得正豔的滿園菊花, 什麼顏色都有, 姹紫嫣紅, 情態萬千。 深紅的雍容華貴, 嫩紫的纖巧婀娜, 淺綠的悠然大方, 淡赤的風情萬種……我驚愕於這菊花品種的繁多和色彩的豐富, 感受著這自然奇妙與能工巧匠的協和, 感歎著“不是花中偏愛菊, 此花開盡更無花”的人生嗟歎、“叢菊兩開他日淚,

孤舟一系故園心”的遊子情懷和“濕雲不動溪橋冷, 嫩寒初透東風影”的來春希冀——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如果僅僅用“漂亮”和“美麗”這樣的詞語來形容的話, 我覺得是不是有點浪費和俗氣, 甚而至於是褻瀆呢?

正在戀戀難舍時, 遊伴說要到裡面的池塘看魚去。 喜好養魚的我自然是喜不自禁。

一座大壩的下面, 一邊是東流的溪水, 一邊是一口池塘。 無論是溪水還是池水, 都清澈見底, 直視無礙。 那池塘裡養殖的, 都是名貴的三文魚和中華鱘——只有我這種深居荒野又孤陋寡聞的人, 才面對那重達幾數近百斤的中華鱘發出陣陣的尖叫:魚群“皆若空遊無所依”, 被人們驚動後“俶爾遠逝, 往來翕忽”, 那份機警和靈巧, 恰似燕子於空中的翻飛,靈動而別致。三文魚和花鯉的色彩變換,更給這明淨的清水池塘以淡雅的點綴……

抬頭西望,綿延的山嶺正是越城嶺餘脈。那高聳的大壩緊鎖著的是高岩水庫,水庫的源頭據說就是瀟水之源。泛舟高岩水庫應該別有一番情趣吧,可惜這寒冬季節又時將日暮,只好暫別高岩。歸程的車上,我在幾分遺憾中思索著為何莊之蝶把自己的書屋名之為“求缺屋”,也憧憬著來年春江水暖時,對那大山深處渺遠和深邃的探究了。

作者:蔣雙捌(湖南省新寧縣一渡水鎮中心小學)

恰似燕子於空中的翻飛,靈動而別致。三文魚和花鯉的色彩變換,更給這明淨的清水池塘以淡雅的點綴……

抬頭西望,綿延的山嶺正是越城嶺餘脈。那高聳的大壩緊鎖著的是高岩水庫,水庫的源頭據說就是瀟水之源。泛舟高岩水庫應該別有一番情趣吧,可惜這寒冬季節又時將日暮,只好暫別高岩。歸程的車上,我在幾分遺憾中思索著為何莊之蝶把自己的書屋名之為“求缺屋”,也憧憬著來年春江水暖時,對那大山深處渺遠和深邃的探究了。

作者:蔣雙捌(湖南省新寧縣一渡水鎮中心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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