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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蘇武牧羊、卻不知蘇武的《留別妻》的感人!

蘇武(前140年—前60年), 字子卿, 漢族, 杜陵(今陝西西安)人, 代郡太守蘇建之子。 西漢大臣。

武帝時為郎。 天漢元年(前100年)奉命以中郎將持節出使匈奴, 被扣留。 匈奴貴族多次威脅利誘, 欲使其投降;後將他遷到北海(今貝加爾湖)邊牧羊, 揚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釋放他回國。 蘇武歷盡艱辛, 留居匈奴十九年持節不屈。

至始元六年(前81年), 方獲釋回漢。 蘇武去世後, 漢宣帝將其列為麒麟閣十一功臣之一, 彰顯其節操。

著名的詩:感人

留別妻

漢 · 蘇武

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 嬿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路, 起視夜何其?

參辰皆已沒,

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 相見未有期。

握手一長歎, 淚為生別滋。

努力愛春華, 莫忘歡樂時。

生當複來歸, 死當長相思。

這首詩在徐陵的《玉台新詠》中題作《留別妻》, 舊傳為蘇武初出使時留別妻子之作。 然而今讀詩中“征夫懷往路”、“行役在戰場”諸語, 詩中的主人公應是一個即將應徵出戰的青年男子, 作品所表現的也是漢代末期常見的征夫別妻的主題。 詩的前四句寫一對青年男女正沉浸在新婚的歡愉之中。 “結髮”是古代男子二十束髮加冠、女子十五束髮為笄表示成年的一種儀式, 詩中的青年男女到了這個人生的美好時刻便結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 婚後生活過得十分美滿、幸福。 “嬿婉”語出《詩·邶風·新台》:“嬿婉求之”, 和順的樣子。

這裡用來形容兩人的愛情生活非常融洽, 親密無間。 這一段用墨不多, 卻通過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新婚夫婦那種恩愛、琴瑟和諧的歡樂情景, 把一種人生和青春的愉悅傳遞給了讀者。

“征夫懷往路, 起視夜何其”。 然而嚴酷的現實很快攪散了這對恩愛夫妻“嬿婉及良時”的美夢, 一度出現於兩人之間的一小塊晴空被即將出征、離別在即的陰影覆蓋了。 作者在此筆鋒陡轉, 在點出主人公“征夫”身份的同時, 隨即將開頭輕鬆、歡快的氣氛一下子拋入生離死別的無限悲哀。 詩中的男子惦念著不久將要上路, 時不時地起身探望窗外的天色, 因為他心裡清楚地知道, 只要天一亮, 他就要啟程應徵, 那漫無期限的離別將要取代新婚的片刻歡愉。

所以當他看到參辰星已在天邊隱去, 天將破曉時, 心中頓時湧起一般股難以言傳的酸楚。 “去去”兩字相迭, 生動地表現了主人公道別時那種痛苦不堪、語噎詞塞的情態。 人世間的一般離別, 已使人為之黯然銷魂, 何況新婚嬿爾正是人生“花好月圓”之時, 又何況這對年輕的恩愛夫妻所面臨的不是一般的離別, 而是奔赴戰場、相見無期的生死離別;這不能不叫人五內俱裂, 淚如泉湧。 “握手一長歎, 淚為生別滋”, 讀著這樣的詩句, 這對青年男女無限悲愴、難以自持的情景如在眼前, 此景此情催人淚下, 曆千年而不滅其震撼人心的強大力量。 以後宋代詞家柳永寫戀人之別, 有“執手相看淚眼, 竟無語凝噎”(《雨霖鈴·寒蟬淒切》)之語,
元代戲劇家王實甫《西廂記》寫張生、鶯鶯長亭之別, 又有“聽得一聲‘去也’, 松了金釧”的描寫, 雖然都有一定的感染力, 並與此詩有某種相似之處, 但與此詩對封建兵役制給青年男女帶來的心靈創傷的表現相比, 畢竟顯得纖弱多了。

末四句寫新婚夫婦臨別時的相互鄭重叮嚀。 其中“努力”二句是妻子對丈夫的囑託, 她要丈夫在行役中愛惜自己的青春年華, 注意保重身體, 同時牢記夫妻間的恩愛與歡樂, 體現了一個妻子的關心和擔心;“生當”二句是丈夫對妻子的回答:“若能生還, 一定與你白頭偕老, 若死在戰場, 也將一直把你懷念。 ”表現了丈夫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這段對話, 不僅展示了人物樸實、美好的內心, 而且更充實了詩首二句中“兩不疑”的內容,

使全詩增添了一種悲劇氣氛。 前賢曾謂悲劇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此詩正符合這樣一種說法。 男女相愛結為夫妻, 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 可是在殘酷的兵役制逼迫下, 它只能像一朵剛綻放即被摧殘的花, 轉瞬即逝, 無法追回。

圖片來源於網路感謝原創者!每日更新!謝謝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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