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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刀劍傳奇?揭秘藏族土司佩刀的形制及特點

藏族是一個勇猛彪悍的民族, 佩刀是千百年來保持的風俗, 藏族長刀不僅是戰爭中的重要兵器, 也是個人身份和階層的代表。 藏刀在藏語中被稱為 “直(止)”。 藏刀西藏已有千年歷史,早在一千六七百年前,吐蕃部落就掌握了銅、鐵、銀的冶煉技術並開始鍛打腰刀。

藏族的標準的長刀一般是如意雲頭刀首, 刀身長直, 刀刃單面開鋒, 刀尖承圓弧型, 帶有一個明顯的切刃(刀尖部刃線開的比較的寬 ), 刀背上起脊線, 貫穿整個刀身, 刀身無血槽, 刀刃鍛造都採取複合鍛造方式, 把鋼和鐵鍛造在一起, 使刀刃鋒利堅硬,

刀身堅韌富有彈性, 有些刀刃的鍛造過程中加入白銀、響銅等多種金屬, 複合鍛造的刀在陽光下刀身會呈現出銀色流水一樣的波浪紋路, 刀刃經過動物尿液和脂肪淬火後堅硬無比, 異常鋒利。 西藏、康巴地區藏刀外裝的刀鞘多用一個“ U ”型的鐵鞘包裹襯木, 鐵鞘邊裝飾華麗, 多有鏤空雕刻和鋄金銀工藝, 鞘頭有一個大的銀球, 平時插在腰間, 非常具有特色。

西藏、康巴地區藏刀外裝的刀鞘多用一個“ U ”型的鐵鞘包裹襯木, 鐵鞘邊裝飾華麗, 多有鏤空雕刻和鋄金銀工藝, 鞘頭有一個大的銀球, 平時插在腰間, 非常具有特色。 而安多地區則多用皮革裹木鞘, 用銀或者銅裝飾鞘尾, 山南地區則用整張猴子皮或熊皮包裹, 各個區域有明顯不同的裝飾風格。

從藏族長刀來看, 其造型大多脫胎於漢刀和唐刀, 藏刀繼承並保留了唐刀的直刃、單鋒、斜直刀尖(傳世品中因為使用因素刀尖斜直部分多漸圓), 刀背起脊線、複合鍛造等諸多特點, 這些特點在日本刀上也有體現, 可見唐刀是藏刀和日本刀共同的鼻祖, 藏刀的如意雲頭手柄明顯是吸收了宋代劍柄的特徵, 結合唐式樣的刀刃, 逐漸形成了藏刀形制的主流。

二、土司佩刀

但是在現存的明清古藏刀中, 有一種土司(注釋1)佩帶的長刀, 在形制上和工藝上和標準的長刀有很大的不同。 這類佩刀不僅製作極其精良, 既是藏族土司的佩刀, 也是進獻中原皇帝的禮物, 在乾隆時期, 就有瓦寺宣慰司土司 (明宣德元年(1426年)西藏部落首領瓊布桑朗納斯壩,

進京貢物獻經, 得到皇上召見, 賞賜頗裕。 後奉旨“馳驛回藏, 永綏南荒”。 明英宗正統六年(1441年), 因岷江上游的茂縣、威州、汶川等地羌族叛亂, 朝廷“屢征不服”。

明廷則採取遠調藏軍來鎮壓, 推行“以番治番, 以夷治夷”政策, 徵調瓊布桑朗納斯壩統兵出藏清剿。 瓊布因病老, 故請求以其弟雍中羅洛思帶兵前征。 雍中羅洛思率頭領四十三位, 士兵三千一百五十人, 經長途急行軍月餘, 抵達今汶川等地, 分道進剿。

事平, “省憲奏功, 奉詔留駐汶川縣之塗禹山, 控一制西溝北路羌夷, 以板橋、碉頭、克約、六湯、大坪、小坪等處山林, 令其耕種住牧, 其餘不足安插之士兵, 可在塗禹山下, 白土壩、河坪、高柬、低納等寨地方汶民無力開耕者、俱飭部番進行墾荒報糧”。

明授給其“瓦寺宣慰使司”職, 頒發給銀印一枚(重48兩)和敕書誥命各一, 自此始“世襲其職”。 雍中羅洛思則成為第一代瓦寺土司。

瓦寺宣威司刀

中國古代兵器研究專家周緯的著作中紀錄了這樣的佩刀的圖片。 2008年由香港商務印書館出版《清宮武備》詳細刊載此刀。

瓦寺土司明清兩朝皆效忠中央政府, 多次受命於朝廷派兵征剿叛亂。 “乾隆二年, 加指揮使職銜。 乾隆十七年(1752年)及三十六年(1771年), 征剿雜谷土司蒼旺並金川等處, 土司桑郎雍中隨征出力, 賞戴花翎”《清史稿.列傳三百.土司二》。

有人推斷瓦寺宣慰司土司應該是此時將佩刀進獻乾隆。 故宮現存瓦寺土司佩刀是圓盤檔手,

刀手為方形, 提梁與鞘面裝飾皆鋄金(注釋2)唐草花紋和火焰紋, 紋飾嚴謹細緻, 從其裝飾風格來看, 應是瓦寺土司保存的明代祖上佩刀, 其形制特點和筆者查詢到的元、明高級別佩刀一致。 此刀是迄今為止故宮保存的唯一一隻藏族高級別佩刀, 此種佩刀造型特殊, 是研究西藏武備重要的器物。

土司佩刀形制特殊, 和普通的藏刀和中原刀劍有迥然的風格。 佩刀製作精良, 很多文飾帶有很強烈的宗教符號, 刀首是比較圓潤的雲頭形, 雲頭刀首整體鋄金, 紋飾為唐樣卷草花紋。

側面錯“卍”(藏語稱:雍仲, 是最古老的宗教符號, 代表太陽), 刀首寶石座原有鑲嵌遺失, 手柄包裹鮫魚皮, 刀的擋手和普通藏刀的擋手的形制完全不同, 採用的是一種圓盤護手的形制,護手是鐵制裹皮革,皮革上嵌“ C ”型鋄金的裝飾條,裝飾條的文飾是藏族典型的纏枝花紋,花瓣用鋄金裝飾,在空白處用“點漆”工藝發黑,使整體的鐵的底色呈黑色,突出了鋄金花瓣的裝飾效果。

在圓盤擋手中心,有一個寶石鑲嵌座,中間鑲嵌的是綠松石,藏族認為天藍色的綠松石是具有法力的,能保護自身不受外魔的傷害,在寶石座和手柄之間,有一個鋄金的小骷髏圖案,這個骷髏代表的是藏傳佛教中的護法神“屍陀林”(代表如意解脫的意義)。

刀鞘製作採取不同普通藏刀的製作方式,採用的是提梁吊掛式樣,鞘口是用鐵製作,鞘口有一個弧形,是為了配合刀柄圓盤擋手的式樣,鞘口的鋄金工藝極其複雜,文飾上半部分以卷草為主,下半部分重點突出一個寶相花的文飾(寶相花的文飾從唐代開始盛行,在出土的唐代絲綢和器皿上多見,代表吉祥寓意),整體的鋄金文飾華美,嚴謹,工藝精湛,是藏族佩刀中最高水準的代表。

提梁和提梁的吊環都是採取鋄金工藝,並鑲嵌珊瑚和綠松石。鞘尾底部起邊,文飾和鞘口幾乎相同,寶相花相互對應,鐵底用“點漆”工藝處理,體現出古代藏族高度的藝術審美觀。

刀刃鍛造完美無暇,歷經300年時光,仍然雪亮,刀刃複合鍛造後呈現流水一樣的鍛造紋路,陽光下鍛造紋路如銀河一般閃亮,是古代藏族鍛造工藝的最高表現。刀鞘整體包裹藏族特製的皮革,表面承一個個突起的小顆粒,現今依然保持著皮革的光亮,此種皮革的鞣制方式相傳是元軍佔領西亞之後帶入中國,並且流傳於西藏,此種皮革的硝制技術極其複雜,現今失傳。

其實此類佩刀都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檔手是神獸(只巴紮:為藏傳佛教護法神,又稱為“神聖光榮之面”。)造型,這樣的特徵是元、明時期受到蒙古風格影響形成的高級佩刀形式。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明末和清初時期,神獸逐漸變化成圓盤護手,而護手中“屍陀林”成為裝飾風格,這樣的裝飾形式在麗江的納西族土司佩刀中也可以看見。

藏族土司佩刀是藏族古代軍事文明的重要標誌,不僅是藏族古代金屬工藝水準的重要代表,也是藏族古代藝術品的重要標本。

採用的是一種圓盤護手的形制,護手是鐵制裹皮革,皮革上嵌“ C ”型鋄金的裝飾條,裝飾條的文飾是藏族典型的纏枝花紋,花瓣用鋄金裝飾,在空白處用“點漆”工藝發黑,使整體的鐵的底色呈黑色,突出了鋄金花瓣的裝飾效果。

在圓盤擋手中心,有一個寶石鑲嵌座,中間鑲嵌的是綠松石,藏族認為天藍色的綠松石是具有法力的,能保護自身不受外魔的傷害,在寶石座和手柄之間,有一個鋄金的小骷髏圖案,這個骷髏代表的是藏傳佛教中的護法神“屍陀林”(代表如意解脫的意義)。

刀鞘製作採取不同普通藏刀的製作方式,採用的是提梁吊掛式樣,鞘口是用鐵製作,鞘口有一個弧形,是為了配合刀柄圓盤擋手的式樣,鞘口的鋄金工藝極其複雜,文飾上半部分以卷草為主,下半部分重點突出一個寶相花的文飾(寶相花的文飾從唐代開始盛行,在出土的唐代絲綢和器皿上多見,代表吉祥寓意),整體的鋄金文飾華美,嚴謹,工藝精湛,是藏族佩刀中最高水準的代表。

提梁和提梁的吊環都是採取鋄金工藝,並鑲嵌珊瑚和綠松石。鞘尾底部起邊,文飾和鞘口幾乎相同,寶相花相互對應,鐵底用“點漆”工藝處理,體現出古代藏族高度的藝術審美觀。

刀刃鍛造完美無暇,歷經300年時光,仍然雪亮,刀刃複合鍛造後呈現流水一樣的鍛造紋路,陽光下鍛造紋路如銀河一般閃亮,是古代藏族鍛造工藝的最高表現。刀鞘整體包裹藏族特製的皮革,表面承一個個突起的小顆粒,現今依然保持著皮革的光亮,此種皮革的鞣制方式相傳是元軍佔領西亞之後帶入中國,並且流傳於西藏,此種皮革的硝制技術極其複雜,現今失傳。

其實此類佩刀都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檔手是神獸(只巴紮:為藏傳佛教護法神,又稱為“神聖光榮之面”。)造型,這樣的特徵是元、明時期受到蒙古風格影響形成的高級佩刀形式。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明末和清初時期,神獸逐漸變化成圓盤護手,而護手中“屍陀林”成為裝飾風格,這樣的裝飾形式在麗江的納西族土司佩刀中也可以看見。

藏族土司佩刀是藏族古代軍事文明的重要標誌,不僅是藏族古代金屬工藝水準的重要代表,也是藏族古代藝術品的重要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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