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獵場》的大結局裡, 嚴楓在眾人合力幫助下康復, 最後幾人在桌間談笑成趣。 鄭秋冬終於完成了這場自我救贖, 他在白雪中懷抱羅伊人, 畫面拉遠, 人物融於茫茫世界之中。
“如果嚴楓最後沒有康復, 鄭秋冬會做怎樣的抉擇?”在薑偉看來, 並不會存在這樣的情況。 “雖然現實中有各種可能性, 但我只會創造這麼一個結局。 ”同時擔綱該劇導演和編劇的他, “捍衛”了一個創作者的執拗——“他的人格圓滿了, 結局也圓滿了。 ”薑偉意猶未盡地談論著這個故事的結尾, 他曾很多次表達過, 做戲還是得“立意向上”。
這一刻,
結局的“選擇”見功夫
一部劇的尾聲是點睛之筆, 好的結局總讓人意猶未盡。 “很多人問, 鄭秋冬最後的選擇為什麼是這樣?他其實不是無私的, 他做錯一些事情想救贖自己的良知, 達到渡人渡己的目的。 ”在薑偉眼中, 鄭秋冬的人生寄託著一種富於戲劇性的理想。 他說, “一個人可能很少有犯過入獄那麼重的錯誤, 但是劇中像這樣的人最終都可以走向光輝的頂點。 ”能夠意識到問題的存在, 然後糾正過來, “錯誤”總會被人性的底色所抹平, 這或許是劇中想要傳達的人生箴言。
文藝作品抽象自生活, 又指導著生活。 在薑偉眼中, 真美善的人文情懷對人類社會的發展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好的結尾也只是其精彩敘事的一個縮影, 從構思到劇本完成, 薑偉花了一年半的時間。 從最終的呈現來看, 《獵場》的敘事很充分地構建起了作為電視劇的“專業性”, 而推動故事的戲劇效果, 也建立在對現實路徑的遵循基礎上將人物命運的落差與信念縫合進了每一次轉折之中。
《獵場》聚焦電視題材鮮有涉及的獵頭行業, 通過劇中商業利益和人性道德的不斷博弈, 展現職場浮生萬象。 有人曾對《獵場》做出這樣的評論, “獵頭公司的獵物是人,
這一言似乎能很好地回應《獵場》的深層立意建構。
情感和行業的“階段性側重”
很少看網友評論和各種行業媒體評論的薑偉, 並不知道有人曾“批評”這部劇“身著行業的外衣談戀愛”。 很長一段時間裡, 因為行業劇的圖景跟現實緊密相關, 故而幾乎所有印跡著“行業劇”標籤走進觀眾視野的劇集, 多少都被貼上了如此評價。
“不要有先入為主的錯覺。 ”薑偉說, “在創作的時候, 我沒有特意想過行業劇這個方向, 我只是想把它做得更勵志、更有正能量一些。 ”也正因為如此, 《獵場》沒有單純著眼於都市人情感的推進,
同時兼具北京電影學院教師身份的姜偉, 對於創作一貫嚴謹。 在《獵場》的創作過程中, 他會盡可能地去熟悉真實的獵頭生態。 除了電視劇片頭字幕中的兩位來自國際頂尖獵頭公司的行業顧問, 他也前往了頂尖獵頭公司海德思哲的北京分部觀察辦公環境、人員結構和日常工作。 《獵場》對職業背景的挖掘非常深入, 有大量關於金融、風投、互聯網+等諸多領域專業性極強的內容、臺詞呈現。
“去平衡行業與情感是敘事的一種基本職能。
如今電視劇市場的受眾愈發顯得“眾口難調”, 《獵場》的敘事仿佛在書寫一個公式, 它把“行業”和“情感”都置入其中, 最終求得一個最大值。
“不重複”是文藝創作的生命力
薑偉評價自己是一個十分想要“與自己的過去”相區別的人。 從訴諸家庭暴力的倫理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到懸疑理智的刑偵劇《沉默的證人》,再到緊張刺激的諜戰劇《潛伏》,薑偉作品的題材涉獵廣泛,鮮少重複。“去嘗試新的創作是我對自己的基本要求”,薑偉的“不重複”不僅讓整個電視劇市場多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創作,更在變化中的行業裡呈現出了某種穩定甚至於“不變”的創作追求。
“所以,《獵場》的人物設定、行業屬性以及人物命運的起點到終點,都必須要有新鮮的特質。”如果非要從“行業劇”的角度來審視《獵場》,它依然在這個領域中顯得“特立獨行”,相較于觀眾常見的國產行業劇題材,至少《獵場》在行業背景的落腳點上是頗具新鮮感的。
不僅要區別過去的自己,薑偉也試圖用自己的創作來探討以往劇集涉及較少的行業、議題。“這些年的現代劇,在形態上大致對家庭、倫理等方面探討得多一些,對於事業有成、對於年輕人的成功表現更多一些。”但“生活豐滿”的電視表達很多了,薑偉說他不想再“老調常談”。
於是乎,對於精神層面的勾勒和商榷,則成了《獵場》的創作肌理。“我覺得對精神家園的重構和健康人格的確立,是這部戲的主要著力點。”
每次新的作品都有新的面貌,但回過頭去看薑偉的創作,又似乎都有一顆隱約的硬核,即人在各種鬥爭後一種安然的宿命感。姜偉是性情中人,拍過的劇中有他對這個世界的理想主義。所以,《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結尾梅湘南與鄭同結婚,並在一年後生下小孩;《潛伏》的結尾翠平生下孩子,與余則成隔海相望,繼續著臥底的生活;《獵場》的結尾鄭秋冬也完成了自己的救贖。
“某些時候,《獵場》與《潛伏》是異曲同工的,而我所秉持的創作原則也從未變過——在每一部劇裡都注入精神上的價值,同時還能有點創新。”薑偉說。
薑偉對《獵場》的總結是“十分滿意,沒有遺憾”。這樣的自信,或許並不源自於過多技巧和意圖的疊加,而恰恰是他完成了在劇中所寄託的“這個世界理想模樣”的滿足。
到懸疑理智的刑偵劇《沉默的證人》,再到緊張刺激的諜戰劇《潛伏》,薑偉作品的題材涉獵廣泛,鮮少重複。“去嘗試新的創作是我對自己的基本要求”,薑偉的“不重複”不僅讓整個電視劇市場多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創作,更在變化中的行業裡呈現出了某種穩定甚至於“不變”的創作追求。“所以,《獵場》的人物設定、行業屬性以及人物命運的起點到終點,都必須要有新鮮的特質。”如果非要從“行業劇”的角度來審視《獵場》,它依然在這個領域中顯得“特立獨行”,相較于觀眾常見的國產行業劇題材,至少《獵場》在行業背景的落腳點上是頗具新鮮感的。
不僅要區別過去的自己,薑偉也試圖用自己的創作來探討以往劇集涉及較少的行業、議題。“這些年的現代劇,在形態上大致對家庭、倫理等方面探討得多一些,對於事業有成、對於年輕人的成功表現更多一些。”但“生活豐滿”的電視表達很多了,薑偉說他不想再“老調常談”。
於是乎,對於精神層面的勾勒和商榷,則成了《獵場》的創作肌理。“我覺得對精神家園的重構和健康人格的確立,是這部戲的主要著力點。”
每次新的作品都有新的面貌,但回過頭去看薑偉的創作,又似乎都有一顆隱約的硬核,即人在各種鬥爭後一種安然的宿命感。姜偉是性情中人,拍過的劇中有他對這個世界的理想主義。所以,《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結尾梅湘南與鄭同結婚,並在一年後生下小孩;《潛伏》的結尾翠平生下孩子,與余則成隔海相望,繼續著臥底的生活;《獵場》的結尾鄭秋冬也完成了自己的救贖。
“某些時候,《獵場》與《潛伏》是異曲同工的,而我所秉持的創作原則也從未變過——在每一部劇裡都注入精神上的價值,同時還能有點創新。”薑偉說。
薑偉對《獵場》的總結是“十分滿意,沒有遺憾”。這樣的自信,或許並不源自於過多技巧和意圖的疊加,而恰恰是他完成了在劇中所寄託的“這個世界理想模樣”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