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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主”史依弘:為發揚京劇而“豁”了出去

圖說:生活中的史依弘

這是一個地道的上海姑娘, 後來卻唱起了西皮、二黃的京劇, 幽咽婉轉, 見棱見角。 由南及北的一路, 說是風花雪月的故事, 倒不儘然。

北京爺們地道的京片子中, 有個詞叫“頑主”。 頑主把玩兒當成了正經事, 玩得兢兢業業, 玩得花樣百出。 在鑼鼓喧天的荒腔走板舞臺上, 史依弘就這樣 “玩”出了名堂。

這不, 史依弘又玩開了。 下周上海中心寶庫觀複博物館將上演室內樂版《霸王別姬》。 史依弘的虞姬, 將探索戲曲在不同的表演環境中, 面向更多元觀眾的一種可能。 “頑主”, 果然會玩。

玩好了——南拳北腿出名要趁早

自己玩得興起, 又能引來旁人的滿堂彩, 前提是, 一舉手一投足一引吭, 樣樣都有真功夫。 在史依弘的弘依梅公司練功房裡, 一身清爽樸素打扮的京劇名角快人快語:“小時候我不懂舞臺, 就是覺得好玩。 ”

圖說:兒時的史依弘

她一直是“頭上長角”的那種人, 有想法, 不安分。 梅派青衣, 卻從未正式拜在誰的門下。 她只是博採眾長, 從各劇種各名家中吸納精華。 從跨流派唱程派《鎖麟囊》, 到跨劇種唱昆曲《牡丹亭》, 只要對京劇來說是新鮮的, 有益的, 史依弘都勇於嘗試。 “年輕人中的絕大多數對京劇完全沒有概念, 怎樣以現代的手法去接近他們, 親近他們, 俘獲他們, 才是京劇能夠長久繁榮的關鍵。 ”史依弘除了演出以外,

還在協和雙語學校推廣京劇, 教小學生唱京劇。

甚至, 脫離京劇本身, 也能推動京劇。 在日前上映的電影《不成問題的問題》中, 史依弘飾演的三太太惟妙惟肖, 讓人叫絕。 她與金馬獎最佳女配角擦肩而過。 這次觸電讓不少影迷認識了史依弘, 論壇中人們會發問:“三太太是那個梅派的史老師嗎?”史依弘說自己的電影功底全是靠老本行京劇調教, “我們演《四郎探母》, 就是穿旗人的裝束。 一舉手一投足, 腰臀怎麼擺, 頸脖如何移, 都是有講究的。 我這麼一借鑒, 就有了。 ”

臺灣電影圈都在打聽三太太是哪裡來的, 似乎沒見過這個大陸演員。 史依弘大笑起來:“京劇裡來的呀。 ”她已經買下了《新龍門客棧》的版權, 眼下正在融資, 下一步史依弘又有得玩了。

玩大了——做中國最好的音樂劇

熟悉史依弘的人都知道, 骨子裡, 她並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 畫上“面具”, 才能在舞臺的聚光燈下毫無拘束地搶盡風頭。 當年, 在文化部主辦的首屆“中國京劇優秀青年演員研究生班”中, 史依弘最出名的綽號是“溜邊黃花魚”。 “一遇到有人採訪, 一遇到新聞發佈會, 我就躲到別人的身後。 一看到鏡頭, 渾身彆扭。 ”

圖說:史依弘為發揚京劇不遺餘力

為了發揚京劇, 她算是“豁”了出去。 “一次兩次, 慢慢鍛煉出來了, 現在皮厚啦。 ”宣傳起自己的“新產品”, 史依弘張口就來。 “之前我們在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上演的《霸王別姬》驚豔了金髮碧眼的國外觀眾, 也讓我想得特別多。 隨著演出環境的變化,

在一些特殊情境裡, 觀眾離舞臺特別近, 你眨一下眼睛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從這點上來說, 對演員的要求顯然更高了。 但另一方面, 近距離的京劇欣賞又有著非常好的效果。 所以回來後我就想著要在上海做一出精彩的小劇場京劇。 ”下周室內劇版的《霸王別姬》便是如此扣人心弦的作品。 “在美國的時候, 其實我們已經考慮到外國觀眾的觀賞習慣, 所以我們的傳統樂器上都用蒙上幾層布做了降噪處理, 可以說比原來的洪亮‘悶’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 只要樂器一響, 觀眾的頭全都齊刷刷地轉到了樂師那一邊。 ”這一次的經歷, 讓史依弘下定決心進行一次“樂器改革”。 我和許多大師研究過, 西洋樂器的引入並不會喧賓奪主,
不會壓制演員的演唱。 在下周的演出中, 一把蝶箏, 兩把小提琴, 一把大提琴, 一把京胡, 一個鼓便撐起了樂團的全部市面。 室內劇版的《霸王別姬》一切為人物服務, “配樂主要用來完整人物的對白與獨白。 如果效果好, 我們帶著這個班子走出去, 差旅費也能省下不少。 ”

史依弘的戲好人紅, 且個體性格深入人心, 算起來已是不折不扣的名伶。 但這並不是她藝術生涯的全部總結, 她還想玩得更大。 “京劇就是中國最好的音樂劇。 人家在百老匯, 一台戲駐紮在一個戲院, 幾年, 幾十年。 京劇為什麼不行呢?”史依弘的大膽設想, 以及為了達成所想所做的一切嘗試, 都不由叫人敬重佩服。 她是一個先鋒者, 她還需要更多的支持者和追隨者, 因為,“頑主”史依弘的終極宏願是——玩出古老京劇新的生命線。

因為,“頑主”史依弘的終極宏願是——玩出古老京劇新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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