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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馮小剛與嚴歌苓首次聯手致青春

時間尚早, 我以為我是第一個進場的觀眾。 誰知前排一對銀髮老人早已入座, 一身隆重, 正襟危坐, 好像不是等待一場好戲上演, 而是期待某種儀式的開幕——人生如戲, 青春開場, 那是屬於他們的《芳華》。

經過海報“劈腿”、國慶撤檔等一波十三折後, 馮小剛的這部青春力作《芳華》, 簡直讓觀眾等得花兒也謝了。 好在有青春, 總會燃燒, 是芳華, 總會綻放。 那些被猜疑的文工團、文化運動、自衛反擊戰以及改革後的社會問題, 一秒未刪, 最大尺度地還原了一場美麗而殘酷的青春記憶。

對於12歲入伍, 在文工團跳了八年舞的原著作者兼電影編劇嚴歌苓,

對於20歲進入文工團, 做了七年舞臺佈景的馮小剛, 文工團的軍旅生涯就是他們永不褪色模糊的青春剪影。 所以馮小剛與嚴歌苓首次合作, 用最深情最真誠的電影語言(嚴歌苓甚至化身女主角蕭穗子在旁白), 講述了在充滿理想和激情的軍隊文工團, 一群正值芳華的青春少年, 經歷著成長中的愛情萌發與充斥變數的人生命運。

在那樣一個歌頌英雄的年代, 劉峰被“活雷鋒”這個標籤道德綁架了, 被無數證書和口號塑造成一個臉譜化標準版的英雄模範。 其實他也有私心, 為了“團花”林丁丁, 他寧願放棄進修的機會。 然而那夜劉峰發乎情止乎“擁抱”的舉動, 讓林丁丁的英雄崇拜情結,

瞬間幻滅, 並感到驚恐與噁心。 劉峰受到了“應有”的處分, 被下放到連隊, 經歷了戰爭, 最終失去了一條胳膊, 成了一個殘缺的英雄, 時代的犧牲品——哀莫大於心死, 或許從他走上戰場的那一刻, 就視死如歸, 因為英雄即使死了, 也能變為事蹟, 化成歌曲, 被獨唱演員林丁丁歌頌, 不在心上, 在嘴上, 照樣充滿感情。

那個時候的戀愛是一件漫長的事, 必須慢慢咂摸, 細細品味, 多半是“愛你在心口難開”的暗戀, 就像蕭穗子對小號手陳燦, 只能寫一首情詩偷偷塞在他的樂器盒子裡;就像何小萍對劉峰, 只能把他丟棄的物品留作紀念, 連一句“你能抱抱我嗎”都要在久別重逢後才說得出口。 何小萍最終得到了劉峰的一隻假手, 那擁抱也是虛空,

沒了當年的溫度, 愛情化為友情或者親情, 相依為命。

在那樣的特殊年代裡, 大家只能集體地存在, 容不下任何個體, 任何異味, 包括不同的背景。 何小萍之所以不受人待見, 被人欺負, 就是因為她身上容易出汗的異味以及父親勞改母親改嫁的家庭背景。 值得慶倖的是, 不被善待的人, 最容易識別善良, 並且珍惜善良。 所以何小萍接收了病入膏肓的劉峰, 兩個殘缺的英雄, 同病相憐, 一個在身體, 一個在精神, 兩顆被時代潮流沖散而浮沉的靈魂, 有了一個如死亡般平靜的歸宿。

馮小剛與嚴歌苓的《芳華》, 不僅在講述文工團的故事, 更是用詩意盎然的鏡頭描繪一代人的絕色青春。

這個《芳華》是有色有味, 充滿青春氣息的, 就像陳燦悄悄送給蕭穗子的那個番茄,

新鮮, 清甜, 紅豔, 符合記憶中的印象。 這芳華, 充分表現在苗苗、鐘楚曦等姑娘們未經整容的清新素顏與修長美腿, 還有舞蹈房裡的綽約舞姿, 夏日泳池裡的戲嬉打鬧, 大雨瓢潑中的尖叫奔跑……《我不是潘金蓮》的攝影師羅攀, 用紅、藍、綠、橙、黃等最明亮的顏色, 通過運動的鏡頭來呈現屬於那個年代的青春力量與絕色芳華。

其實馮小剛還可以加入一些三島由紀夫式的男性青春生命美學, 在這個表現女性群像的畫面裡, 適當增加男性的陽剛成份。 既然可以在澡堂裡朦朧地勾畫女性的美麗胴體, 為什麼不能在泳池邊大膽地展現男性的健美肌體?不過這樣也好, 萬花叢中一點綠, 更能凸顯劉峰的純與真。

清俊而書生意氣的黃軒將一個理想主義的文工團軍人表現得生機盎然, 並且與後來的殘疾落魄形成鮮明而深刻的對比, 可敬可親可歎。

誰說青春不散場?文工團作為時代的產物, 終歸有結束使命的一天, 那一場遲早都要來的散夥飯, 以淚水為湯, 用歌聲作拌, 難以下嚥。 我只恨他們為何小萍英雄們的最後一場彙報演出剪輯不夠瘋狂不夠魔性, 應該將聞歌起舞的何小萍直接剪輯到臺上的表演中, 然後獨自定格在草坪上, 形成理想與現實的差距。

值得一提的是, 羅攀用一場長達6分鐘的長鏡頭戰爭場景, 表現了青春的熱血與殘酷。 鏡頭跟隨劉峰的視角, 從第一槍打響到戰鬥結束一氣呵成, 在全世界的戰爭電影中, 這樣的拍法堪稱第一次。尤其值得稱道的是,在這個長鏡頭裡,我們看不到敵人,更顯緊張慘烈——有沒有想起諾蘭的《敦克爾刻》?

時勢造就英雄,時代改變小人物。讀嚴歌苓的原著小說時,我就在想馮小剛會怎麼講述和平年代的那後半段故事,“獨臂”英雄劉峰該如何在生活的戰場上摸爬滾打。看到電影,馮小剛的處理很有分寸,極為克制,用旁白表述,點到為止,將人世的滄桑變化表現得哀而不傷,悲而不憫,這是最好的結局。畢竟,《芳華》的本意就是要把青春留在大銀幕上,不管發生過什麼不愉快,遇到過什麼坎坷,青春仍然是美好的記憶。

對於父母輩來講,他們可以從影片開頭的背景音樂起,循著熟悉的歌聲與旋律,包括鄧麗君的《濃情萬縷》以及插曲《英雄讚歌》、《送別》、《沂蒙頌》、《駝鈴》,當然還有韓紅的片尾曲《絨花》,緬懷永不凋零的青春之花,“世上有朵美麗的花,那是青春吐芳華......”

對於現在的年青人而言,或許可以像預告片一樣,伴隨著撒母耳·厄爾曼著名的散文詩《Youth》,暢想自己終將逝去的花樣年華:“青春不是年華,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像,炙熱的戀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湧流。”

劇終人散,我以為我是最後一位起身離坐的觀眾。沒想到前排那對銀髮老人還留在座位上,雙手合在胸前,默然不語,像是與某種珍貴的東西告別——青春終會散場,芳華永不落幕。

文/獨步無塵

這樣的拍法堪稱第一次。尤其值得稱道的是,在這個長鏡頭裡,我們看不到敵人,更顯緊張慘烈——有沒有想起諾蘭的《敦克爾刻》?

時勢造就英雄,時代改變小人物。讀嚴歌苓的原著小說時,我就在想馮小剛會怎麼講述和平年代的那後半段故事,“獨臂”英雄劉峰該如何在生活的戰場上摸爬滾打。看到電影,馮小剛的處理很有分寸,極為克制,用旁白表述,點到為止,將人世的滄桑變化表現得哀而不傷,悲而不憫,這是最好的結局。畢竟,《芳華》的本意就是要把青春留在大銀幕上,不管發生過什麼不愉快,遇到過什麼坎坷,青春仍然是美好的記憶。

對於父母輩來講,他們可以從影片開頭的背景音樂起,循著熟悉的歌聲與旋律,包括鄧麗君的《濃情萬縷》以及插曲《英雄讚歌》、《送別》、《沂蒙頌》、《駝鈴》,當然還有韓紅的片尾曲《絨花》,緬懷永不凋零的青春之花,“世上有朵美麗的花,那是青春吐芳華......”

對於現在的年青人而言,或許可以像預告片一樣,伴隨著撒母耳·厄爾曼著名的散文詩《Youth》,暢想自己終將逝去的花樣年華:“青春不是年華,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像,炙熱的戀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湧流。”

劇終人散,我以為我是最後一位起身離坐的觀眾。沒想到前排那對銀髮老人還留在座位上,雙手合在胸前,默然不語,像是與某種珍貴的東西告別——青春終會散場,芳華永不落幕。

文/獨步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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