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
馬克思說過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那些陷在目前社會勞動分工裡的人, 比如知識份子和藝術家, 是不配來談自由的, 他們已經主動委身在那勞動分工裡了。
他們不配得到他們想要的自由, 是他們自己主動不要自由的。
把自己弄得太有文化了, 這樣好嗎?弄得像個黃賓虹、季羨林似的, 多噁心啊!
審美上的不平等比經濟和政治上的不平等更加根深蒂固。
沒有合法地專業的位置。
馬奈和巴赫、《鄉村愛情》和黃賓虹,
都是我們用來維護自己文化地位的合法性的同樣卑鄙的手段,
沒有例外。
超級素人拌出的鄉村沙拉驚人地好吃。
他們在一個簡單的句子裡就完成了城裡的知識份子通過修辭、口音和百科全書式知識所要營造的種種效果。
職業詩人、作家和藝術家們正在急速地被無產階級化, 被更快速即時的書寫-記憶-技術-媒體所架空和拋棄。 他們原來用來活著的那些知識正在快速失效。
那些功成名就的藝術家, 他們認為他們還能在他們和那種藝術史裡不朽了。
做春夢吧!
藝術家們正在成為肉豬,
創作時很生猛,
一旦要賣了,
馬上成為一個向掏錢者涎笑的攤販。
跑到威尼斯和卡塞爾取經, 就是為了將這僵屍形式主義做得更專業一些。
買家就是看你這方面做得有沒有賣力來判斷你。
這是一條死胡同了。
再也不會有、也用不著有“導師”了!
在未來, 作品成為文獻, 成為由讀者來發揮的文本, 作品成為重寫, 時刻被重構的速度將會大大加快。
當代藝術家需要剝掉自己身上的繭殼, 新生。
用藝術另搞出一場政治。
必須做社會雕塑, 只能做它。
必須至少給自己擦乾淨屁股。
社會雕塑大於政治改革和世界改造。
也許重點根本不在解決上, 帶上意識就是解決。
我們這時就對社會機體作出了改造。
我們做藝術, 是為了引發、拉動那種真正能改變我們的社會和世界的藝術的到來。 通過做這種藝術, 來引發那種像發明一樣的藝術到來。
我們必須甩開他們,
去另搞!
藝術家在大地政治時代將是一個搭起自己的帳篷, 開始一種自己的生態政治的人。
永遠都不要幼稚地以為大學是可以改革的!
解散它, 以另外的方式創造新知識!
藝術學院已經是藝術的最大障礙!
綜合性大學, 無論是蔡元培式的, 還是德國理念式的大學, 將永遠不能從它腐敗的官僚主義狀態中自拔了, 它的倒掉將是必然。
在鬥爭中去開始創辦自己的機構, 這是一件更幸福的事, 本身就是藝術的工作。
這種新機構甚至都不應該是一個學校、協會和工作室。
它應該被稱作“藝術的道路”。
千千萬萬種將自己從當前困境中解脫出來的手段、詭計和神秘術的每一種, 都是藝術。
藝術家, 不是教出來的, 是他們自己試錯試出來的。
從今之後, 成為藝術家的方式, 必須由我們自己來發明了。
照自己的方式, 在日常生活中起義,
我們將重寫這個國家軟體。 這個國, 將是被我們的集體出走蛻殼般地拋棄的。 你敢指望我們目前的藝術學院培養出這些起義者?你瘋了嗎?我們不能信任目前的藝術學院去給我們擔當如此重任。
只有個人才有藝術史, 在當前的個人寫作裡, 那個可能的藝術史, 到場。
整理:《一幅好畫》頭條社
主題:大師的藝術, 大美的生活
編輯:F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