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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有聲音認為, 在當前國內防風險、去杠杆的背景下, 人民幣入籃後加速資本流動可能會加大國內市場的風險。 對此, 方星海表示, 開放恰恰是化解本輪金融風險的一條有效途徑。
2014年下半年, 中國人民銀行正式啟動人民幣加入SDR(特別提款權)的相關研究論證工作。 2016年10月1日, 人民幣正式納入SDR籃子。
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 人民幣如何從尚欠火候到闖關成功?2015年間人民銀行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進行的9輪高規格會談是怎樣的?具有一票否決權的美國為何給人民幣加入SDR投了贊成票?
12月20日晚間, 在北京舉行的“中國金融四十人看四十年”系列講座第一期暨CF40·孫冶方悅讀會第8期:人民幣加入SDR之路上, 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易綱、證監會副主席方星海、中國人民銀行國際司司長朱雋、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副院長黃益平共同就人民幣加入SDR背後的故事, 以及人民幣接下來面臨的挑戰進行分享。
“順勢而為”中的諸多小插曲
“積極爭取, 順勢而為。 ”朱雋介紹, 這是中國爭取人民幣加入SDR時定下的戰略。
在2014年啟動論證時, 央行方面也感覺以當時的條件, 人民幣國際化尚欠一點火候, 儘管人民幣在國際貿易中的使用已經初具規模, 但在金融市場的廣泛交易才剛剛起步。 但適逢五年一次的SDR審查,
在2015年3月下旬, IMF總裁拉加德訪華期間, 中方展示了加入SDR的決心和推動改革的立場。 IMF方面深受觸動, 並在總裁領導下很快成立政策研究和審查工作組。 中國人民銀行方面與基金組織方面建立高規格、小範圍的月度技術會談機制。 在2015年間, 經過九輪磋商會談, 為人民幣加入SDR掃除障礙。
方星海時任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國際經濟局局長, 曾參與、推動人民幣加入SDR的相關工作。 方星海介紹, 在與IMF團隊溝通時反復強調, 人民幣加入SDR的過程本身就是對中國金融改革開放最大的推進, 入籃後更重要的功能是防止中國金融改革開放的倒退。 “IMF方面從內心來講非常認同中國的改革開放,
在人民幣加入SDR過程中, 還有一個關鍵在於是否將“可自由使用”的標準替換為“儲備資產標準”的討論。 經過綜合權衡, 中國認為宜堅持現有的高標準, 打消外界疑慮。
在2015年3月的中國發展高層論壇期間, 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明確表示, 支持IMF遵守現有標準對人民幣開展SDR審查, 展示了中國願以較高標準加入SDR的積極姿態。
人民幣加入SDR必須獲得董事85%以上的票數, 而美國的投票權約占17%。 這意味著美國具有一票否決權, 如何爭取到美國對人民幣加入SDR的認同?
方星海透露, 在2015年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團隊到訪中國交流時, 中方指出美國在亞投行成立時就犯了錯誤, 當時英國頂住美國的壓力率先加入亞投行,
方星海還透露, 在人民幣加入SDR的過程中, 香港金管局對人民幣的支持態度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好事多磨。 ”朱雋說, 2015年7-8月, 中國股市劇烈動盪, 國際上對中國經濟產生擔憂。 在當年9月的G20安卡拉峰會上, 易綱就中國匯率改革的政策、下一步走向、資本流動壓力、人民幣國際化的趨勢以及中國宏觀經濟金融形勢判斷等問題作出充分解釋,
這一環節, 朱雋透露一個小插曲, 在和基金組織的磋商非常艱苦, 從中午一直磋商到晚上12點鐘, 所有的問題都是關於匯率和資本流動。 “這些問題如果沒有得到充分說明和解釋, 執董會也會有質疑。 那次峰會短短兩天的時間感覺非常漫長。 ”
2016年1月, 中國股市繼續震盪, 匯率大幅波動, 國際質疑聲再起。 周小川在媒體上發表署名文章, 表達繼續開放的決心, 繼續釋放開放信號, 起到較好的效果。
2015年11月30日, IMF舉行執董會決定將人民幣納入SDR貨幣籃子, 於2016年10月1日正式生效。
人民幣入籃後續解讀
易綱表示,儘管表面上看人民幣加入SDR並不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從歷史和宏觀角度看,這既是中國參與全球經濟治理之路,也是中國經濟改革開放治理,對於中國以共用包容的心態越來越深入介入國際經濟金融治理都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比如,儲備貨幣在外界看來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做後盾,有助於提升對該國經濟體系的信心,降低危機爆發的概率。此外,儲備貨幣發行國受其他國家政策溢出的程度比非儲備貨幣發行國小得多,可以更好地抵禦衝擊,而非儲備貨幣發行國一旦受到衝擊可能引起危機。
朱雋還指出,在國際投資和國際交易上使用人民幣,可以降低本國企業的交易成本,提高我們在交易中的定價權和話語權,提高競爭力和市場的份額。還有一個深遠影響就是,儲備貨幣發行國可以適當減少外匯儲備。畢竟,彼時自己的貨幣就可以進行國際支付,彌補國際收支的缺口和償還外債。
人民幣加入SDR本應該進一步促進人民幣在國際上的使用。但是在2016年之後,人民幣卻在國際上的使用規模出現下降。
對此,方星海表示,當時人民幣匯率下跌,中國採取了一些措施防範海外做空,同時導致海外市場人民幣容量收縮。“當時維護人民幣匯率穩定、防止外匯儲備過快流失是我們的主要目標,人民幣在海外的使用受一點影響也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方星海同時還說今後類似的情況還是要內外兼顧。加入SDR以後,想推進人民幣國際化就不能忽略對人民幣在海外市場的影響。在今後的調控政策中需要考慮如何做得更柔性。
“人民幣加入SDR也是一個新的起點。”方星海表示,人民幣加入SDR是改革開放的一個進程,以開放促改革是我國發展的真理,入籃後還有許多繼續推進開放的工作需要開展。
人民幣入籃後續解讀
易綱表示,儘管表面上看人民幣加入SDR並不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從歷史和宏觀角度看,這既是中國參與全球經濟治理之路,也是中國經濟改革開放治理,對於中國以共用包容的心態越來越深入介入國際經濟金融治理都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比如,儲備貨幣在外界看來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做後盾,有助於提升對該國經濟體系的信心,降低危機爆發的概率。此外,儲備貨幣發行國受其他國家政策溢出的程度比非儲備貨幣發行國小得多,可以更好地抵禦衝擊,而非儲備貨幣發行國一旦受到衝擊可能引起危機。
朱雋還指出,在國際投資和國際交易上使用人民幣,可以降低本國企業的交易成本,提高我們在交易中的定價權和話語權,提高競爭力和市場的份額。還有一個深遠影響就是,儲備貨幣發行國可以適當減少外匯儲備。畢竟,彼時自己的貨幣就可以進行國際支付,彌補國際收支的缺口和償還外債。
人民幣加入SDR本應該進一步促進人民幣在國際上的使用。但是在2016年之後,人民幣卻在國際上的使用規模出現下降。
對此,方星海表示,當時人民幣匯率下跌,中國採取了一些措施防範海外做空,同時導致海外市場人民幣容量收縮。“當時維護人民幣匯率穩定、防止外匯儲備過快流失是我們的主要目標,人民幣在海外的使用受一點影響也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方星海同時還說今後類似的情況還是要內外兼顧。加入SDR以後,想推進人民幣國際化就不能忽略對人民幣在海外市場的影響。在今後的調控政策中需要考慮如何做得更柔性。
“人民幣加入SDR也是一個新的起點。”方星海表示,人民幣加入SDR是改革開放的一個進程,以開放促改革是我國發展的真理,入籃後還有許多繼續推進開放的工作需要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