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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說民俗”第四期:澆地

劉現輝 畫 邵寶明 文 王建英 策劃

過去, 人們說到農用耕地, 一般說有多少畝旱地、有多少畝水澆地。 水澆地就是可以利用灌溉系統澆水的耕地。

旱地就是沒有水源, 靠天吃飯的耕地。

石津幹渠是我省中南部平原最早建成的水利灌溉系統之一, 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後期開始通水。 那時的水利設施非常簡陋薄弱, 每逢放水澆地時需動用大量勞力, 不但要有人來回巡視護渠、有人疊崗圍墊、還得有人把不平整的畦取高墊窪。 儘管如此嚴防死守, 還是不斷崩渠跑口子。 到了晚上黑沉沉的田野上只有幾盞桅燈照明, 澆地的人們經常是顧此失彼, 一個個渾身沾泥帶水, 非常辛苦。

到八十年代初, 水利基礎設施進行改造, 橋、涵、閘、洞得到增建與完善, 各塊方田打了機井。 當時在廣袤的平原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機井屋”猶如棋子一般散落著, 真可謂星羅棋佈。

從此, 形成了渠、井水利雙配套, 澆地的勞動強度大為降低, 白天每個地塊一兩個人管著看看畦口即可, 晚上為防意外有時也增加倆三人, 照明也把像鬼火似的桅燈全換成了手電筒, 原先非常辛苦的差事成了輕鬆活。

用水澆地每年多為兩季, 常在春天麥苗返青後和秋天冬小麥播種前。 遇到旱年, 小麥灌漿期和玉米抽穗時再各加澆一水。 春秋時節晚上澆地時前者寒氣未盡、後者涼意加深, 隨著生活條件的提高, 夜間澆地帶上瓶酒、裝兜花生用來驅寒成了好飲者的必備。 世間喝酒者難以計數, 但野飲者未必幾許, 尤其是不為野飲而野飲的夜間澆地人, 在渠坡上席地而坐, 頭頂上滿天繁星, 背後一渠流水, 遠處幾道手電筒光時明時滅,

幾個人手把瓶子輪流喝上幾大口, 到也提神壯氣。 那時誰也沒有“多少往事, 注上心頭”的聯想, 只覺深夜中那正澆著水的莊稼能給人一種別無牽掛的輕鬆。

而今許多村莊已開始搞噴灌試驗區, 用不了多久一種全新的農田灌溉模式將取代人工澆地, 最初澆地的那一代人日漸老去, 也許, 只有不變的黃土地還會記得他們。

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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