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詩人白居易, 想要寫一篇曠世傑作超越前輩李白和杜甫, 這是他的執念, 但他活得也簡單、隨性。
黃軒把他理解為一個非常感性的角色, 表演時要釋放掉理性的束縛。
在唐城被催眠
■《沙門空海之大唐鬼宴》是你喜歡的那類作品嗎?
□黃軒:是, 我比較喜歡有歷史感的讀物。 《沙門空海之大唐鬼宴》巧妙地把歷史、文化還有想像的東西結合到一起, 挺有意思的。
■之前大唐在你心中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黃軒:經濟、文化、藝術都達到巔峰狀態。 那個時代很鬆弛, 人也是這樣。
▲黃軒說有時喜歡放空自己, 因為力量是從安靜中來
■陳凱歌導演還原出來的大唐, 哪裡最讓你歎為觀止?
□黃軒:為了這部電影, 建了一個唐城, 我覺得歎為觀止, 惟妙惟肖, 細節做得非常好。
在還原歷史的長安城的基礎上, 又加了一些有想像力的建築和格局, 會讓人覺得在這裡, 一切事情都可能發生。
■參演後, 覺得能當一個唐代人很有意思嗎?
□黃軒:每天在唐城, 你會被催眠(笑), 群眾演員穿上唐代衣服, 大街上有商販, 有路人還有騎馬的, 就常覺得大唐也不過如此吧。
一年中有5個月沉浸在1000多年前的朝代, 好像真的成了他人在生活, 經歷情感, 很奇幻。
■你最愛的朝代是唐朝嗎?
□黃軒:唐朝和宋朝都非常感興趣, 文化、經濟都在一個高峰狀態, 然後帶動藝術、美學, 各種書畫、詩詞都達到登峰造極。
詩人樂天, 心之所喜
■你之前對白樂天的印象是怎樣的?
□黃軒:之前沒有特別留意過白居易。 可能大家都有幾首詩非常熟知, 是以前課本裡的。
接了這個角色後, 我才開始研究他, 去讀他別的詩歌。
■有什麼新的感受?
□黃軒:他是個了不起的詩人,
冬天早晨起來曬太陽, 就寫一首詩, 然後吃早飯也可以寫一首詩, 你會覺得這個人非常可愛, 非常有情趣。
然後你看《長恨歌》、《琵琶行》, 那麼的深情, 而且他把詩寫得像電影一樣。 我覺得他要是活在這個時代, 一定是個很好的電影導演。
他完全打破了詩的文體, 寫成散文詩, 通俗易懂, 詩裡有情節, 有畫面, 有聲音, 有人物, 有情感, 就像電影一樣, 特別了不起。
■你說過, 他心裡有一股很蒼涼的感覺, 跟蘇軾有點像。
□黃軒:我覺得詩人也好, 藝術家也好, 有很多特質是共通的, 比如多愁善感, 天真爛漫, 孩子氣, 情緒化。
■白樂天最後說《長恨歌》是他人所寫,
□黃軒:這是他心中執著的放下。 他一直在追尋真相, 一定要超過李白, 證明自己能寫出舉世聞名的詩。
真正瞭解真相後, 發現真相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情感的體驗。 詩是誰寫的不重要, 詩歌就是為了表達情感, 那麼真情感就最重要。
他被這種深情, (這種)為情感準備的付出感動, 最後放下, (得到)一種解脫。
■白樂天跟以往的角色相比, 有沒什麼突破?
□黃軒:我覺得是一種放開自我的過程。 白樂天是一個無拘無束的詩人, 放蕩不羈、忠於自我。
我要去演繹的是這個感覺, 要逐漸把自己行為上的方框打破, 把感性的部分放大。
我的挑戰在於解放, 所有方面都鬆弛下來, 不是特別容易做到。
▲放空之外, 黃軒也喜歡旅行, 可以瞭解不同的生活和思維方式
■你怎麼看待他與空海之間的關係?
□黃軒:他倆是特別有意思的組合。 一個極其理性, 一個極其感性, 某種意義上說是一體的。
他們一起經歷同樣的事情, 有著不同的反應、價值觀和思考。
所以他們是相互對立、相互印證的關係。 他們是共修,在各自的境遇得到了成長和解脫。
■跟染穀將太的合作是怎樣的?
□黃軒:他很可愛。我們不是一個語言系統的人,演戲時,他說的中文,我一開始聽不懂(笑)。
當語言不通的時候,反而更加專注于對方在說什麼,專注於他的一舉一動。我說的話,他也不一定聽得懂,但是大家都知道意思是什麼。
通透境界,心之所修
■你曾推薦《僧侶與哲學家》,你是否對佛教、哲學、生命意義以及宇宙萬物這些話題有興趣?
□黃軒:會有興趣,腦子裡總會有很多好奇心,經常在想生命的可能性。世界為什麼會這麼樣?我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工作、學習、吃飯、生兒育女、養老,難道生命的可能就只有這條路嗎?有時候也會想,會有很多種別的生活方式。
我會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問題,生活很多時候並不能給我答案,我要從書籍中,從先人的總結中去找答案。
■選擇角色是否也是對人生的一種瞭解方式?
□黃軒:我覺得有時不是我們在選角色,而是角色在選我們。我們從角色的性格和行為中學到一些東西。
你在創作角色的過程中,開啟了某些思考,啟發了某些可能性。
■如今作為演員,選擇的範圍應該更大了吧?
□黃軒:要看是什麼範圍,仍是一種被選擇的狀態。你想要更主動,就要創造一個劇本,創造一個人物(笑)。
劇本我來寫,我來演我想演的人物,這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是別人的劇本,或別的導演來找你,就是一種被選擇。
▲[妖貓傳]裡,黃軒的角色類似於一個生活在古代的文學青年
■那跟陳凱歌導演合作的感覺怎麼樣?
□黃軒:跟凱歌導演合作簡直是演員的幸運。他是很好的導演,也是非常好的導師,文化底蘊特別深。
他會非常細緻地跟演員、工作人員講解每個細節該怎麼拍,為什麼這麼拍,還能怎麼拍,大家聽得都醉了。
每天有這麼好的導師跟你講來龍去脈,講原理,提高你的認知,同時,馬上可以實操拍攝,我們都覺得片場像一個大學堂。
■那跟陳凱歌導演合作的感覺怎麼樣?[妖貓傳]中的無上密,你怎麼看?
□黃軒:無上密,我覺得是一種方法,就是一種我們想要達到的境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上密,都有自己最理想化的一種境界。
如何達到呢?可能每個人的方法不一樣。空海和白樂天最後都得到了自己的無上密,在自己理想的狀態中,更進一步。
■屬於你自己的無上密是什麼呢?
□黃軒:我自己希望達到的狀態、境界是能夠更加地純粹、通透,能夠生起更多的愛。
他們是共修,在各自的境遇得到了成長和解脫。■跟染穀將太的合作是怎樣的?
□黃軒:他很可愛。我們不是一個語言系統的人,演戲時,他說的中文,我一開始聽不懂(笑)。
當語言不通的時候,反而更加專注于對方在說什麼,專注於他的一舉一動。我說的話,他也不一定聽得懂,但是大家都知道意思是什麼。
通透境界,心之所修
■你曾推薦《僧侶與哲學家》,你是否對佛教、哲學、生命意義以及宇宙萬物這些話題有興趣?
□黃軒:會有興趣,腦子裡總會有很多好奇心,經常在想生命的可能性。世界為什麼會這麼樣?我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工作、學習、吃飯、生兒育女、養老,難道生命的可能就只有這條路嗎?有時候也會想,會有很多種別的生活方式。
我會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問題,生活很多時候並不能給我答案,我要從書籍中,從先人的總結中去找答案。
■選擇角色是否也是對人生的一種瞭解方式?
□黃軒:我覺得有時不是我們在選角色,而是角色在選我們。我們從角色的性格和行為中學到一些東西。
你在創作角色的過程中,開啟了某些思考,啟發了某些可能性。
■如今作為演員,選擇的範圍應該更大了吧?
□黃軒:要看是什麼範圍,仍是一種被選擇的狀態。你想要更主動,就要創造一個劇本,創造一個人物(笑)。
劇本我來寫,我來演我想演的人物,這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是別人的劇本,或別的導演來找你,就是一種被選擇。
▲[妖貓傳]裡,黃軒的角色類似於一個生活在古代的文學青年
■那跟陳凱歌導演合作的感覺怎麼樣?
□黃軒:跟凱歌導演合作簡直是演員的幸運。他是很好的導演,也是非常好的導師,文化底蘊特別深。
他會非常細緻地跟演員、工作人員講解每個細節該怎麼拍,為什麼這麼拍,還能怎麼拍,大家聽得都醉了。
每天有這麼好的導師跟你講來龍去脈,講原理,提高你的認知,同時,馬上可以實操拍攝,我們都覺得片場像一個大學堂。
■那跟陳凱歌導演合作的感覺怎麼樣?[妖貓傳]中的無上密,你怎麼看?
□黃軒:無上密,我覺得是一種方法,就是一種我們想要達到的境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上密,都有自己最理想化的一種境界。
如何達到呢?可能每個人的方法不一樣。空海和白樂天最後都得到了自己的無上密,在自己理想的狀態中,更進一步。
■屬於你自己的無上密是什麼呢?
□黃軒:我自己希望達到的狀態、境界是能夠更加地純粹、通透,能夠生起更多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