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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文學”:嚴格掌控的善惡二元論意識形態敘事,最終落入俗套

《話語流變中的“工人文學”》第二個章節是《作為意識形態敘事的文學》。

開篇, 首先介紹一下中國1949-1966的“十七年文學”。 這是新中國成立後到'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前, 政治造就文學盲從的十七年。 雖然如此, 這個時期還是創作了不少諸如《紅岩》、《林海雪原》、《保衛延安》、《苦菜花》等經典的作品。 這十七年, 文學的意義秩序被限定在政治意識形態範圍內, 只能闡釋新中國的“新”、革命的偉大、人民的激昂的熱情。 日常生活中的愛情和親情被排斥在外, 成了文學創作的禁區。

之所以提到這個, 是因為電影《英雄虎膽》是1958年拍攝完成的, 就屬於這個時期。 至今, 還有不少影迷還記得于洋扮演的劇中主角——偵查科長曾泰。 受當時文學創作影響, 這個時期的電影都是臉譜化的:漢奸必須是中分頭;地痞一定是臉上有個痣、痣上還長毛;反面人物都好吃懶做、穿著光鮮、留著鬍子。

而曾泰深入虎穴後, 就恰恰是這個打扮。 不僅如此, 他必須要抽煙、會跳舞、罵人。 否則, 就會被當做共產黨派來的人, 被抓起來。

“工人文學”的“工人題材”也如此。 臧策將這種模式稱為:善惡二元論。 這個時期的政治意識形態話語充分利用了民間文學中簡單的忠/奸、善/惡、勤勞/懶惰、貞潔/淫蕩, 化為:忠(同志)/奸(叛徒)、善(勞動人民)/惡(剝削階級)、勤勞(先進分子)/懶惰(落後分子)、貞潔(革命者的有情無欲直至無情無欲)/淫蕩(階級敵人的驕奢淫逸紙醉金迷)。 臧策分析道“正如趙樹理小說中的那個三仙姑, 其政治上的落後, 必然地要伴隨著她道德上的不檢點,

而這一切又都作為某種預設變得不容置疑, 至於她的愛打扮講穿戴算不算一種道德缺陷, 則是不可追問的了。 ”

與現今的文學相比, 現今的文學更尋求一種張力, 即文學作品的內涵義與外延義的反差越大, 張力越強, 則更具有文本性。 這種張力來自於其內部的矛盾, 能發出一種多元、多音的聲音, 不同的讀者能獲取不同的意義。

巴赫金曾對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陀的小說常伴隨著複雜激烈的心理鬥爭和痛苦的精神危機, 以此揭露出資產階級紛繁複雜、矛盾重重的關係。 正是這種人物性格、心理矛盾和關係矛盾的兩極, 構成了作品的張力。 巴赫金針對陀的小說,

從作者、讀者、主人翁三者的關係上, 形成了對話理論, 拉開了多元的人文科學序幕。

“工人文學”為了服務當時的政治意識形態, 為了確保文本上意義的單一、確保無歧義、確保被推廣的大眾閱讀者能簡單明瞭, 它吸取了來自民間二元對立的文學形式, 加工為意識形態上二元對立的需要。其內部毫無活躍性,取消了對話性,形成意識形態上獨白的話語。為了步調一致、口徑統一,它既不能以喜劇的形式出現(否則就是嘲笑諷刺),也不能以悲劇的形式出現(否則就是挖苦和不滿),最終只能挖掘土方言,用詼諧的手法吸引讀者。那個時期的文章中,普遍會出現一些詼諧的外號“吃不飽”、“小腿疼”、“踩電鈴”,還多運用歇後語、諺語、順口溜,可謂當時的一大特色。其結局最終是落入了俗套,成為不可言說的“超隱喻”。

整個十七年文學,都可以視為是“獨白”話語下政治意識形態的敘事。“工人文學”的特色在於:它是非知識份子寫作的,與那些職業作家勉強寫出來的“遵命文學”相比,工人作家正因其單純而使得他們的文本並不高明,反而顯露出一些淳樸的氣息......他們的歌頌確實發自內心。藏策在章節最後寫下這些話。(作者:印光輝)

加工為意識形態上二元對立的需要。其內部毫無活躍性,取消了對話性,形成意識形態上獨白的話語。為了步調一致、口徑統一,它既不能以喜劇的形式出現(否則就是嘲笑諷刺),也不能以悲劇的形式出現(否則就是挖苦和不滿),最終只能挖掘土方言,用詼諧的手法吸引讀者。那個時期的文章中,普遍會出現一些詼諧的外號“吃不飽”、“小腿疼”、“踩電鈴”,還多運用歇後語、諺語、順口溜,可謂當時的一大特色。其結局最終是落入了俗套,成為不可言說的“超隱喻”。

整個十七年文學,都可以視為是“獨白”話語下政治意識形態的敘事。“工人文學”的特色在於:它是非知識份子寫作的,與那些職業作家勉強寫出來的“遵命文學”相比,工人作家正因其單純而使得他們的文本並不高明,反而顯露出一些淳樸的氣息......他們的歌頌確實發自內心。藏策在章節最後寫下這些話。(作者:印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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