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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經典丨張藝謀電影中的西部影像——《紅高粱》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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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謀執導的許多電影中都存在著大量中國西部影像。 特別是他的《紅高粱》《秋菊打官司》和《英雄》,

已被公認為是中國西部電影的代表作。 《紅高粱》的故事背景是19世紀30年代中國北方的黃河流域。 其外景基地也主要是寧夏銀川的鎮北堡西部影城。

因此可以說該片開始拍攝時就具備了一部中國西部電影所具備的影像基礎。 仔細研讀該片, 我們從中可以發現大量中國西部的自然、歷史、文化, 特別是西部人物形象和在他們身上表現出來的生命意識與命運意識。

以經典影片《紅高粱》為例

一、 奇異的自然風光

中國西部有廣袤厚實的黃土高原, 雄渾舒緩的黃河流水,

潔白神秘的冰川雪山, 壯美突兀的秦嶺山脈。 還有秀美的湖泊, 浩瀚的戈壁, 無垠的沙漠, 遼闊的草原和神秘的青藏高原等自然風光。 這些自然風光不僅讓外國觀眾, 也會使中國觀眾感覺新奇而神秘。

電影作為視覺藝術, 不管是出於藝術目的還是商業目的,

把西部奇異的自然風光作為視覺元素或反映物件是中國西部電影的基本創作方法。 張藝謀是生於斯長於斯的西北人, 對於西部奇異的自然風光不僅熟悉而且有著特殊的情感。 他的影片, 如《紅高粱(1987)、《大紅燈籠高高掛》(1991)、《秋菊打官司》(1992)、《活著》(1994)、《一個都不能少》(1998)、《英雄》(2002)、《十面埋伏》(2004)和《三槍拍案驚奇》(2009)等都有大量的西部自然風光。

《紅高粱》是他獨立執導的第一部電影, 也是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 他把該片的故事背景放在抗日戰爭時期西北的黃河流域, 其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利用西部奇異的自然風光來進行視覺造型和表情達意的創作。

《紅高粱》中的西部自然風光主要由一望無際的高粱地、平坦的荒漠和西北地方獨特的建築物等組成。 釀酒作坊雖然是人工建築, 但在電影中也是作為人物活動和故事發生發展的自然環境而存在的。 那風雨剝蝕、形似古堡般的十八裡坡的圓形門洞, 也是電影中自然風光的有機組成部分。

它在電影中除了具有造型和場面調度作用外,還體現出了一種自然與生命的遠古意味。當然,《紅高粱》中最重要的自然風光還是那片面積巨大,時常有盜賊土匪出沒,自生自滅的高粱地。張藝謀拍攝以高粱地為代表的這些西部自然風光,首先是表達電影主題思想的藝術創作需要。高粱地不僅是故事發生發展的空間背景,也反映出電影的地域特徵並象徵著生命的神聖和力量。

當電影中的“我奶奶”淚水滿面、仰天躺在“我爺爺”踩踏出來的那堆當作臨時床鋪的野高粱上時,銀幕上一連出現了四個疊畫的狂舞高粱鏡頭。在這裡,高粱是生命力旺盛的象徵,也是愛的見證。而在日本軍隊強迫百姓踩踏高粱的鏡頭中,觀眾又會感受到生命被摧殘的震撼。影片結尾,當“我爺爺”與“我爹”如雕像般立于血紅的陽光裡,那高速流動的高粱的鏡頭在觀眾內心喚起的則是對已經逝去的生命的禮贊。

這片高粱地事實上已經遠遠不只是一個具有明顯地域特徵的人物活動空間,它已經成為電影的角色形象之一。當畫面上充滿了高粱地時,它是作為一個巨大的自然生命給觀眾以自由舒展、堅強寬厚、熱烈旺盛的審美感受。影片中對高粱的三次鏡語描寫與鏡頭刻畫,都是為了呈現出一種人與自然生命的相似性。這片高粱在電影中被人格化了,它與故事中的人物一起成為電影的角色之一。

其次是為了滿足觀眾的審美心理需要。電影是以娛樂為主要功能的視聽造型藝術。陌生地域的自然風光是一般觀眾喜歡看到的基本內容之一,也是電影滿足觀眾這種心理需要的最基本的視覺元素之一。充滿生命力的一望無際的高粱地,平坦的荒漠和古舊的建築不僅讓外國觀眾感到好奇,也會讓中國東部都市里的觀眾感到久違的新鮮。

有人在評價中國第五代導演的開山之作《一個和八個》時說:“張軍釗卻把這個故事放到荒涼的戈壁灘來演繹,就是為了使影片具有一種深厚的人文氣息,同時傳達出一種蒼涼和久遠的感覺。” 這個論斷,同樣適用于張藝謀的《紅高粱》。當然,拍攝這些自然風光還有這個影片創作集體中一些人深層次的心理原因。

導演張藝謀和攝影顧長衛都是西北人,他們不僅熟悉、熱愛這片土地,而且對西北的自然、文化和人有著自己獨特的認識和深厚的感情。當張藝謀與顧長衛合作時,《紅高粱》就註定具有茂盛的高粱地、漫天黃土和古堡似的門洞一樣的陌生、遙遠、古老,但又似曾相識並充滿生命原初的蠻力。

張藝謀和顧長衛都是對影像藝術如癡如狂的人。經過以他們兩人為主力的創作團隊的共同努力,《紅高粱》讓西部大自然的蒼涼,神秘和野性呈現在觀眾面前。顧長衛曾經說自己面對西部大自然時總會“感覺到一種神秘、悠遠而又深厚的意蘊”。在《紅高粱》中,他和張藝謀一起把自己的這種感覺表達出來了。

未完待續

它在電影中除了具有造型和場面調度作用外,還體現出了一種自然與生命的遠古意味。當然,《紅高粱》中最重要的自然風光還是那片面積巨大,時常有盜賊土匪出沒,自生自滅的高粱地。張藝謀拍攝以高粱地為代表的這些西部自然風光,首先是表達電影主題思想的藝術創作需要。高粱地不僅是故事發生發展的空間背景,也反映出電影的地域特徵並象徵著生命的神聖和力量。

當電影中的“我奶奶”淚水滿面、仰天躺在“我爺爺”踩踏出來的那堆當作臨時床鋪的野高粱上時,銀幕上一連出現了四個疊畫的狂舞高粱鏡頭。在這裡,高粱是生命力旺盛的象徵,也是愛的見證。而在日本軍隊強迫百姓踩踏高粱的鏡頭中,觀眾又會感受到生命被摧殘的震撼。影片結尾,當“我爺爺”與“我爹”如雕像般立于血紅的陽光裡,那高速流動的高粱的鏡頭在觀眾內心喚起的則是對已經逝去的生命的禮贊。

這片高粱地事實上已經遠遠不只是一個具有明顯地域特徵的人物活動空間,它已經成為電影的角色形象之一。當畫面上充滿了高粱地時,它是作為一個巨大的自然生命給觀眾以自由舒展、堅強寬厚、熱烈旺盛的審美感受。影片中對高粱的三次鏡語描寫與鏡頭刻畫,都是為了呈現出一種人與自然生命的相似性。這片高粱在電影中被人格化了,它與故事中的人物一起成為電影的角色之一。

其次是為了滿足觀眾的審美心理需要。電影是以娛樂為主要功能的視聽造型藝術。陌生地域的自然風光是一般觀眾喜歡看到的基本內容之一,也是電影滿足觀眾這種心理需要的最基本的視覺元素之一。充滿生命力的一望無際的高粱地,平坦的荒漠和古舊的建築不僅讓外國觀眾感到好奇,也會讓中國東部都市里的觀眾感到久違的新鮮。

有人在評價中國第五代導演的開山之作《一個和八個》時說:“張軍釗卻把這個故事放到荒涼的戈壁灘來演繹,就是為了使影片具有一種深厚的人文氣息,同時傳達出一種蒼涼和久遠的感覺。” 這個論斷,同樣適用于張藝謀的《紅高粱》。當然,拍攝這些自然風光還有這個影片創作集體中一些人深層次的心理原因。

導演張藝謀和攝影顧長衛都是西北人,他們不僅熟悉、熱愛這片土地,而且對西北的自然、文化和人有著自己獨特的認識和深厚的感情。當張藝謀與顧長衛合作時,《紅高粱》就註定具有茂盛的高粱地、漫天黃土和古堡似的門洞一樣的陌生、遙遠、古老,但又似曾相識並充滿生命原初的蠻力。

張藝謀和顧長衛都是對影像藝術如癡如狂的人。經過以他們兩人為主力的創作團隊的共同努力,《紅高粱》讓西部大自然的蒼涼,神秘和野性呈現在觀眾面前。顧長衛曾經說自己面對西部大自然時總會“感覺到一種神秘、悠遠而又深厚的意蘊”。在《紅高粱》中,他和張藝謀一起把自己的這種感覺表達出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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