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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燭問道

一位貴州油畫界德藝雙馨的老師、20年前第一位為貴州拿到全國獎榮譽的油畫藝術家曾希聖先生, 23日起在貴陽美術館舉行個人作品展----“秉燭問道---曾希聖的藝術探索之路”。 這是曾希聖先生的首次個展, 展出其從上世紀七十年代創作至今的具有代表性的170餘幅畫作, 涉及寫生、素描、速寫等形式。

展覽分為五個部分:鄉土敘事、形式演繹、失度狀態、寫生格物、素描手稿。 展期至12月27日結束, 市民朋友可前往觀展。

曾希聖, 1956年生於貴陽。 1975年高中畢業後上山下鄉。 1979年考入貴州人民出版社美編室。 1980年考入北京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特藝系裝飾壁畫專業,

師從袁運甫、祝大年、權正環、肖惠祥、范曾、侯德昌、李鴻印等先生。 1984年畢業分配至貴州省二輕校工藝美術專業任教。 1985年當選貴州省美協理事, 1986年當選貴州油畫研究會副會長。 1990年調入貴州藝專美術系, 同年加入中國美術家協會。 2000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壁畫系同等學力研究生, 2002年結業。 現為貴州大學藝術學院教授。

《春華》布面油畫 60cm×50cm 2014

《點蠟》布面油畫 42.5cm×85cm 1980 中國美術館藏

《荒蕪的土地》布面油畫 86.5cm×100cm 1980

《木葉聲聲》 布面油畫 200cm×200cm 1990

《逆光小的小樹林》布面油畫

《山谷回音》布面油畫 160cm×196cm 2003-2014

《失度2010》 布面油畫 142cm×160cm 2010 陝西省美術博物館藏

《雨季》布面油畫 100cm×80cm 2011

附策展人文心在開幕式上的發言:

在一個月前于貴陽美術館舉辦的當代藝術家陳啟基藝術大展開幕式上,曾希聖老師向文心和伍藝空間發出了策展邀請。我們深感榮幸!在2017年行將結束的末兩月,先後策劃兩場均帶有文獻回顧性質的展覽,而這兩場展覽都定址貴陽美術館,且兩位藝術家所走過的中國現代藝術發展歷程路徑又是如此不同!經過商議,我們將此次展覽的名稱定稿為:秉燭問道——曾希聖的藝術探索之路。

1956年出生的曾希聖頗有繪畫稟賦,從中學時代開始畫畫便受到周圍親友師長的讚譽,算是少有名氣,前途被大家普遍看好。那個年代的孩子對藝術的理解,同樣帶有明顯的時代烙印:高大全紅光亮的主題,認真得近乎刻意的逼真摹畫,加上直抒胸臆的文學性表現。當然,繪畫給少年曾希聖帶來的,除了周遭的羡慕,誘人的前途,首先還是那份別人無法感受的自得其樂。直到今天,年過六旬的曾希聖依然在談到心愛的繪畫時一臉真誠。就這樣,曾希聖一路畫著畫著直到畫進了中央工藝美術學院,那一年,是風起雲湧的1980年。而前一年9月,在北京中國美術館外舉辦的星星美展正隱喻開啟了中國美術界的新時代。八十年代前衛藝術的興起,雖然是發端於民間的藝術潮流,但顯然對官方主流藝術體系有所波及,使得受其影響最大的學院藝術也是暗流湧動。曾希聖在一次訪談中如是說:我參加過兩屆青年美展,即1980年的“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和1985年的“前進中的中國青年美展”。雖然前後僅相差五年,但作品風格卻跨度很大。第一次是民俗題材,記實風格,顯得較為樸素;第二次是概念主題,裝飾話語,顯得有些抽象。

“前進中的中國青年美展”舉辦的1985年,也是美國當代藝術家勞申伯格作品進入中國展覽的一年。這一年對中國前衛藝術的發展來說意義重大:中國的青年藝術家們見識了美國當代藝術大師賦予藝術表達的全新緯度,也同樣亮出了他們各自所能探索的藝術可能。貴州有幾位青年藝術家參加了此次展覽,曾希聖的參展作品《鴿子》還獲得了鼓勵獎,但因為送交作品時間較遲導致貴州藝術家作品遺憾未能編入展覽畫冊。在近年分別由中國著名藝術評論家高名潞和魯虹編寫的《中國當代美術史》《越界:中國先鋒藝術》《中國當代藝術三十年1978一2008》等著作中,曾希聖的這件《鴿子》均獲選評,算是給這段歷史留下一個念想。

實際上,曾希聖1980年創作的油畫作品《點蠟》當年便有幸榮獲“貴州省第二屆青年美展”一等獎,並入選“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又被中國美術館收藏。這件符合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傳統風格的作品,與其1985年創作的《鴿子》雖然在主題表達上都符合官方審美訴求,但在藝術表現形式上卻大異其趣。《鴿子》的平面化裝飾化符號化的半抽象風格,顯然和當年其它諸多激進前衛的藝術作品一樣,受到了西方現代藝術不同程度的影響——雖然這種影響明顯缺乏藝術發展邏輯的上下文關聯,更表現為一種視覺上的形式主義的模仿。令人好奇的是,《點蠟》和《鴿子》的成功,也讓後來通過多年努力成長為學院藝術家的曾希聖,始終在藝術創作方向上搖擺不定,未能像其他成熟藝術家那樣在藝術風格上“聰明”地早早定型。

曾希聖很忌諱別人將他簡單劃為學院派藝術家,雖然在學院呆了幾十年,但他卻一直在思考學院藝術的真正含義。在曾希聖的恩師雕塑大家田世信眼中,曾希聖多年來似乎總是在吸收而沒有釋放。或許,這一方面顯示出學院藝術家總體受到院體氛圍制約的情形,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包含了藝術家對藝術的敬畏之心而一心向學的虔誠呢?曾希聖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從他近年來往返京築兩地工作室所作來看,生活和工作環境對藝術家創作思想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也許,曾希聖在北京宋莊建立工作室的目的,就在於不讓學院環境對自己影響過大。學院環境相對封閉,而宋莊的民間性質則完全不同,這能讓曾希聖覺得自己還與這個鮮活躁動的時代保持呼吸同步:就像三十年前一樣。

四十年來,藝術在曾希聖的生活中變成了一種無法擺脫的生活習慣。儘管不是每天作畫,但關於藝術的思考卻通過各種形式每天繼續著。教畫畫、寫文章、編教材、做設計、繪小稿,曾希聖從來都有自己的理念和方法。這些年,曾希聖先後出版有《超級寫實繪畫技巧》《平面廣告版式創意技巧》《體認具象——寫實素描要義》《版式設計攻略——平面廣告的視覺傳達》《繪事卮言》等書籍。目前正在編寫《貴州油畫史》……然而,唯獨藝術創作這件事,曾希聖仿佛還在苦苦求索中,仿佛還在等待那個珊珊遲來的頓悟一刻。白駒過隙的四十年,也只是成全了曾希聖對藝術的拳拳之心:始終像青春年少時那樣懷著飽滿的熱情勤練篤學,始終期待著那個令自己欣然釋懷的時刻的到來……這是不是曾希聖對真正的學院精神的理解呢?誰又能對這樣默默積澱的實踐者橫加指責百般挑剔呢?

藝術史,不單是藝術家的歷史,也不單是作品的歷史,更是態度和精神的歷史。借助天時地利人和,藝術家和作品幸運地留在了時代的某個節點上,但態度和精神,卻可以跨越時空,永遠不老去!六十一甲子,少年在路上。

《雨季》布面油畫 100cm×80cm 2011

附策展人文心在開幕式上的發言:

在一個月前于貴陽美術館舉辦的當代藝術家陳啟基藝術大展開幕式上,曾希聖老師向文心和伍藝空間發出了策展邀請。我們深感榮幸!在2017年行將結束的末兩月,先後策劃兩場均帶有文獻回顧性質的展覽,而這兩場展覽都定址貴陽美術館,且兩位藝術家所走過的中國現代藝術發展歷程路徑又是如此不同!經過商議,我們將此次展覽的名稱定稿為:秉燭問道——曾希聖的藝術探索之路。

1956年出生的曾希聖頗有繪畫稟賦,從中學時代開始畫畫便受到周圍親友師長的讚譽,算是少有名氣,前途被大家普遍看好。那個年代的孩子對藝術的理解,同樣帶有明顯的時代烙印:高大全紅光亮的主題,認真得近乎刻意的逼真摹畫,加上直抒胸臆的文學性表現。當然,繪畫給少年曾希聖帶來的,除了周遭的羡慕,誘人的前途,首先還是那份別人無法感受的自得其樂。直到今天,年過六旬的曾希聖依然在談到心愛的繪畫時一臉真誠。就這樣,曾希聖一路畫著畫著直到畫進了中央工藝美術學院,那一年,是風起雲湧的1980年。而前一年9月,在北京中國美術館外舉辦的星星美展正隱喻開啟了中國美術界的新時代。八十年代前衛藝術的興起,雖然是發端於民間的藝術潮流,但顯然對官方主流藝術體系有所波及,使得受其影響最大的學院藝術也是暗流湧動。曾希聖在一次訪談中如是說:我參加過兩屆青年美展,即1980年的“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和1985年的“前進中的中國青年美展”。雖然前後僅相差五年,但作品風格卻跨度很大。第一次是民俗題材,記實風格,顯得較為樸素;第二次是概念主題,裝飾話語,顯得有些抽象。

“前進中的中國青年美展”舉辦的1985年,也是美國當代藝術家勞申伯格作品進入中國展覽的一年。這一年對中國前衛藝術的發展來說意義重大:中國的青年藝術家們見識了美國當代藝術大師賦予藝術表達的全新緯度,也同樣亮出了他們各自所能探索的藝術可能。貴州有幾位青年藝術家參加了此次展覽,曾希聖的參展作品《鴿子》還獲得了鼓勵獎,但因為送交作品時間較遲導致貴州藝術家作品遺憾未能編入展覽畫冊。在近年分別由中國著名藝術評論家高名潞和魯虹編寫的《中國當代美術史》《越界:中國先鋒藝術》《中國當代藝術三十年1978一2008》等著作中,曾希聖的這件《鴿子》均獲選評,算是給這段歷史留下一個念想。

實際上,曾希聖1980年創作的油畫作品《點蠟》當年便有幸榮獲“貴州省第二屆青年美展”一等獎,並入選“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又被中國美術館收藏。這件符合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傳統風格的作品,與其1985年創作的《鴿子》雖然在主題表達上都符合官方審美訴求,但在藝術表現形式上卻大異其趣。《鴿子》的平面化裝飾化符號化的半抽象風格,顯然和當年其它諸多激進前衛的藝術作品一樣,受到了西方現代藝術不同程度的影響——雖然這種影響明顯缺乏藝術發展邏輯的上下文關聯,更表現為一種視覺上的形式主義的模仿。令人好奇的是,《點蠟》和《鴿子》的成功,也讓後來通過多年努力成長為學院藝術家的曾希聖,始終在藝術創作方向上搖擺不定,未能像其他成熟藝術家那樣在藝術風格上“聰明”地早早定型。

曾希聖很忌諱別人將他簡單劃為學院派藝術家,雖然在學院呆了幾十年,但他卻一直在思考學院藝術的真正含義。在曾希聖的恩師雕塑大家田世信眼中,曾希聖多年來似乎總是在吸收而沒有釋放。或許,這一方面顯示出學院藝術家總體受到院體氛圍制約的情形,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包含了藝術家對藝術的敬畏之心而一心向學的虔誠呢?曾希聖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從他近年來往返京築兩地工作室所作來看,生活和工作環境對藝術家創作思想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也許,曾希聖在北京宋莊建立工作室的目的,就在於不讓學院環境對自己影響過大。學院環境相對封閉,而宋莊的民間性質則完全不同,這能讓曾希聖覺得自己還與這個鮮活躁動的時代保持呼吸同步:就像三十年前一樣。

四十年來,藝術在曾希聖的生活中變成了一種無法擺脫的生活習慣。儘管不是每天作畫,但關於藝術的思考卻通過各種形式每天繼續著。教畫畫、寫文章、編教材、做設計、繪小稿,曾希聖從來都有自己的理念和方法。這些年,曾希聖先後出版有《超級寫實繪畫技巧》《平面廣告版式創意技巧》《體認具象——寫實素描要義》《版式設計攻略——平面廣告的視覺傳達》《繪事卮言》等書籍。目前正在編寫《貴州油畫史》……然而,唯獨藝術創作這件事,曾希聖仿佛還在苦苦求索中,仿佛還在等待那個珊珊遲來的頓悟一刻。白駒過隙的四十年,也只是成全了曾希聖對藝術的拳拳之心:始終像青春年少時那樣懷著飽滿的熱情勤練篤學,始終期待著那個令自己欣然釋懷的時刻的到來……這是不是曾希聖對真正的學院精神的理解呢?誰又能對這樣默默積澱的實踐者橫加指責百般挑剔呢?

藝術史,不單是藝術家的歷史,也不單是作品的歷史,更是態度和精神的歷史。借助天時地利人和,藝術家和作品幸運地留在了時代的某個節點上,但態度和精神,卻可以跨越時空,永遠不老去!六十一甲子,少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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