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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芳華,從小說到電影

從《芳華》到[芳華], 同樣的文工團故事, 同樣風華正茂的好兒好女, 作者和導演的立場則截然不同。

一是13年的文工團舞蹈演員, 曾親歷被公諸於眾的排擠, 一是文工團美工師, 以後來者的眼光回溯。 兩者一尖銳、一溫情。

一讓蕭穗子講述故事, 穿插進作者的低沉反思;一用俯視的鏡頭搖開, 就是一個時代的風雲變幻和諸芳散盡。

所以前者頗下筆墨的何小萍, 到電影中成了一個近乎失語的孱弱角色——這源於二者落腳點不同。

嚴歌苓的芳華

嚴歌苓寫小說《芳華》還是馮小剛約的稿。

兩人的青春都與部隊、文工團分不開。

從1971年12歲入伍一直到25歲部隊裁軍退伍, 嚴歌苓曾在軍隊待了13年, 一下筆, 自然將自己的文工團演員經歷代入其中。

▲嚴歌苓的演出照

小說以蕭穗子的視角展開敘述。

她一出場, 就因談紙上戀愛被羞辱過的經歷, 而被賦予低於劉峰、郝淑雯的政治身份,

這源于作者的親身經歷:

嚴歌苓在部隊文工團經歷了被背叛、作為懲罰被公之於眾, 被非議的第一次感情經歷, 讓作者覺察到眾人心中的迫害欲:

書中有這樣的描述:

我背叛你的時候, 真覺著滿腔正義!

一旦發現英雄也會落井, 投石的人格外勇敢, 人群也會格外擁擠。

我們那群可憐蟲, 才十幾二十幾歲, 都缺乏做人的看家本領, 只有在融為集體, 相互借膽迫害一個人的時候, 才覺得強大一點兒。

筆力辛辣。

另外, 小說以蕭穗子的眼光, 娓娓道來文工團這個小社會:人情冷暖, 階層分明的出身, 各色人物的不同命運……

▲嚴歌苓化名穗子, 講述親歷的文工團故事

同時以蕭穗子在當時情境中的講述, 和時隔多年後的回望——這兩種視角進行書寫。

前一種視角保證了講述者的在場感與代入感, 後一種視角則有回望青春、回望歷史的清醒思考和審慎反思。

馮小剛的芳華

寫完《芳華》以後, 嚴歌苓發現一部“命題作文”被自己“自由發揮”了。

——雖與當初兩人的想法不同, 但導演還是欣然接受這個好本子。

當然, 導演突出了自己的立場:

——正如把小說名字《你觸摸了我》改成[芳華],

(前者基本涵蓋了小說劇情:因為一次觸摸事件而被改寫的眾人命運。

後者則被解釋為:“芳”, 芬芳的氣味, “華”繽紛的色彩和年華, 芳華即文工團年輕鮮活生命的故事)

電影不似一位歷史在場者的低聲言說, 而更像是一個俯視鏡頭下的青春大觀園和諸芳散盡、流落飄零的命運群像。

影片以何小萍初入文工團開頭。

究竟是如林黛玉初入賈府的不諳世事、還是劉姥姥乍來大觀園的新奇陌生——不重要, 一個手搖長鏡頭下的文工團畫卷才是華章:

那既有青春天然的生命力之美, 也是特定歷史時期軍人身份優越感, 也包括一個外來者對於文工團的美好嚮往。

▲文工團初亮相

作家劉震雲有一段形象的描述, 他曾回憶做軍區記者時, 對同行文工團的印象:

她們的一切都不同於自己——說文工團特有的語言, 美麗纖細, 居無定所(各地演出)——那是極賦美感的一種神秘組織。

——對於文工團的美, 電影可謂神還原了,或許這是美工師馮小剛眼中的文工團。

影片對於小說的改編還在於,對重要角色何小萍的“壓抑”。

小說對於何小萍的出身、童年經歷有詳細交代:

父親成分不好,抑鬱自殺,母親改嫁,被新家庭排擠,其後在文工團是同樣的慘境——她就是厄運本身。

▲相較小說,電影對何小萍的交代篇幅較少

相較於展現被侮辱和被迫害的生命個體(何小萍),電影走向了群像的華彩和落幕。

那是一種五味陳雜的回望姿態。

而群像中的何小萍,近乎失語,這就切斷了對於個體命運的繼續追問。

電影可謂神還原了,或許這是美工師馮小剛眼中的文工團。

影片對於小說的改編還在於,對重要角色何小萍的“壓抑”。

小說對於何小萍的出身、童年經歷有詳細交代:

父親成分不好,抑鬱自殺,母親改嫁,被新家庭排擠,其後在文工團是同樣的慘境——她就是厄運本身。

▲相較小說,電影對何小萍的交代篇幅較少

相較於展現被侮辱和被迫害的生命個體(何小萍),電影走向了群像的華彩和落幕。

那是一種五味陳雜的回望姿態。

而群像中的何小萍,近乎失語,這就切斷了對於個體命運的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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