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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儲連續兩月回升 人民幣匯率今年有望構築大底

每經記者 張壽林 每經編輯 姚茂敦

4月7日, 央行公佈的3月外匯儲備資料顯示, 該月外匯儲備為30090.88億美元, 較2月末小幅上升39.64億美元。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注意到, 這也是在此前7個月接連下跌後的連續第二個月回升。

交行金融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劉健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分析表示, 3月人民幣貶值壓力緩解是原因之一。

獨立經濟學家徐陽也指出, 境內企業、個人的海外投資和消費帶來的資金外流放緩甚至回流, 是支撐外儲在3月繼續反彈的主要原因。

九州證券全球首席經濟學家鄧海清指出, 2017年人民幣匯率將大概率逆襲, 2014年以來的人民幣貶值趨勢大概率於2017年結束。 此外, 央行貨幣政策因為匯率而大幅收緊的必要性下降,

2017年央行貨幣政策將由去杠杆、防風險主導, 貨幣市場利率仍然難以趨勢性寬鬆。

人民幣貶值壓力緩解

對於2月以來外匯儲備回升, 劉健分析指出, 主要原因在於:一是人民幣貶值壓力緩解, 3月人民幣匯率基本穩定, 儘管受美聯儲加息預期影響, 3月中上旬人民幣匯率小幅貶值, 但貶值幅度和貶值壓力較小;二是3月歐元、英鎊、日元等對美元均有不同程度的升值, 粗略估計非美貨幣升值帶來的外儲增加約80億美元。

劉健指出, 短期內, 資本流動有望基本穩定。 美國經濟資料持續向好, 加之英國“脫歐”陰霾持續籠罩, 歐洲政治仍面臨不確定性, 這可能推動美元指數反彈, 進而對人民幣匯率構成一定壓力, 但受中國經濟短期資料向好,

以及監管部門針對外匯和資本流動的宏觀審慎管理加強等影響, 人民幣匯率定力增強, 資本流動有望基本穩定。

外管局有關負責人就3月外匯儲備規模變動答記者問時指出, 2017年一季度, 我國外匯儲備規模下降14億美元, 較前兩季度降幅縮小。 體現出隨著我國經濟運行趨穩, 跨境資本流出壓力總體有所緩解, 外匯儲備規模的變動正在逐步趨於穩定。

徐陽分析認為, 一方面, 境內企業、個人的海外投資和消費帶來的資金外流放緩, 甚至回流, 是支撐外儲在3月繼續反彈的主要原因。 中國經濟資料企穩回升, 使得海外投資和消費的熱情短暫弱化。 不過, 他仍預計, 今年資金或將會持續流出, 但幅度會較此前三年收窄;另一方面,

3月美元偏弱所帶來的匯率估值因素在提振外儲。 由於美元3月整體偏弱, 估值因素將對外儲有正面作用, 再加上春節的扭曲效應減退以及貿易改善, 3月外儲延續之前趨勢小幅上升, 繼2月外匯儲備結束7個月下降趨勢之後繼續趨穩。

資料顯示, 3月以來, 美元指數整體相對走弱, 全月下跌0.76%。

外管局有關負責人指出, 3月非美元貨幣對美元匯率總體小幅升值, 資產價格變動不大, 外匯儲備所投資的貨幣和資產之間發揮了此消彼長的分散化效應, 外匯儲備規模基本穩定。

鄧海清則認為, 2月、3月的外匯市場走勢基本上取決於市場自發的供需。 他指出, 外匯儲備連續兩月回升, 進一步確認央行“維穩人民幣匯率”的操作終止, 3月人民幣匯率基本上由市場決定。

央行在去年第三季度《中國貨幣政策執行報告》中曾指出:針對外匯占款下降形成的流動性缺口,考慮到準備金工具可能形成資產負債表效應且信號意義較強,受到的制約較多,更多借助公開市場操作和中期借貸工具提供流動性,保持了流動性合理適度和利率水準的基本穩定。報告稱,貨幣政策始終注重根據形勢發展變化加強預調微調,保持中性適度的貨幣金融環境。

外匯占款2月資料顯示,雖繼續下降,但幅度收窄。分析人士多認為這與外儲資料相互印證,表明資本外流壓力緩解。

銀行結售匯逆差資料也指向這種壓力有所緩解,2月銀行結售匯逆差101億美元,環比和同比分別下降47%和70%。外管局相關負責人表示,主要管道的跨境資金流動形勢均有所好轉。

專家:貨幣政策易緊難松

那麼,在資本外流壓力繼續釋放的形勢下,貨幣政策又將如何變化?

對此,劉健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可從以下三個方面考慮:資本外流壓力緩解,一定程度上會減少對貨幣政策的制約,但短期來看,當前CPI、PPI雙雙走強顯示經濟向好,不支持貨幣政策進一步放鬆;另一方面,雖說資本外流壓力有所緩解,但從結售匯資料來看,結匯率依然偏低,即存在一部分企業持匯觀望的狀態,這也可能對貨幣政策進一步放鬆構成制約。更重要的是,政府工作報告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已對今年貨幣政策定調為穩健中性,更兼政策強調去杠杆和防風險,在一系列背景下貨幣政策短期內或保持緊平衡狀態。

劉健同時指出,短期內不排除政策利率有進一步上調的可能,但流動性不會明顯大幅收緊。2017年不確定性因素較多,中央明確提出今年穩字當頭。在此情形下,貨幣政策不宜明顯收緊。至於下半年走向,有待進一步觀察,經濟企穩向好勢頭能否延續尚難保證,假若經濟下行壓力再度加大,不排除貨幣政策會有所邊際放鬆的可能。

徐陽分析稱,人民幣貶值預期或有改善,但貶值壓力依然存在。首先,國內經濟資料企穩,3月PMI為51.8,高於市場預期,同時高於上月0.2個百分點,人民幣貶值預期因此得到一定程度的修正。不過,2月出現近年來首次貿易逆差,3月雖然會有改善,但不排除延續逆差,同時美國2月貿易逆差降至597億美元,美聯儲年內再加息甚至縮表依然是大概率事件,這些意味著外匯儲備仍可能進一步下降,人民幣貶值壓力並沒有消失。事實上,美元兌主要貨幣將會繼續走強,或再創年內新高,美聯儲不斷加息恰恰是美元不斷走強的信號,所以人民幣貶值壓力難以消除。

徐陽認為,國內貨幣政策依然面臨挑戰。一方面,外匯儲備前期的下降已經造成外匯占款出現下降,同時國內推動去杠杆,M2和社會融資的增速目標也出現下調,貨幣政策趨於穩健,但是貨幣的缺口如何彌補是一個現實問題。另一方面,隨著美聯儲加息進程的加快,為了維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範圍內波動,國內的資金利率也相應上行,貨幣政策易緊難松,其他貨幣政策工具將會成為重要補充。

鄧海清則認為,3月人民幣匯率呈現震盪走勢,表明人民幣貶值壓力大概率已經釋放完成。2017年人民幣匯率將大概率逆襲,2014年以來的人民幣貶值趨勢大概率在2017年結束,主要理由是“中美四大背離消失”:在經濟增長方面,中國經濟企穩回升、中美經濟方向不再背離,過去兩年中國經濟向下,美國經濟向上;在貨幣政策方面,中國央行由“略偏寬鬆”到“中性”、中美貨幣政策方向不再背離,過去兩年中國寬鬆,美國緊縮;在匯率政策方面,特朗普並不希望美元過度強勢,而過去兩年美元持續大幅升值;在資產價格泡沫方面,中國房地產調控、資產價格泡沫有可能得到控制。

3月人民幣匯率基本上由市場決定。

央行在去年第三季度《中國貨幣政策執行報告》中曾指出:針對外匯占款下降形成的流動性缺口,考慮到準備金工具可能形成資產負債表效應且信號意義較強,受到的制約較多,更多借助公開市場操作和中期借貸工具提供流動性,保持了流動性合理適度和利率水準的基本穩定。報告稱,貨幣政策始終注重根據形勢發展變化加強預調微調,保持中性適度的貨幣金融環境。

外匯占款2月資料顯示,雖繼續下降,但幅度收窄。分析人士多認為這與外儲資料相互印證,表明資本外流壓力緩解。

銀行結售匯逆差資料也指向這種壓力有所緩解,2月銀行結售匯逆差101億美元,環比和同比分別下降47%和70%。外管局相關負責人表示,主要管道的跨境資金流動形勢均有所好轉。

專家:貨幣政策易緊難松

那麼,在資本外流壓力繼續釋放的形勢下,貨幣政策又將如何變化?

對此,劉健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可從以下三個方面考慮:資本外流壓力緩解,一定程度上會減少對貨幣政策的制約,但短期來看,當前CPI、PPI雙雙走強顯示經濟向好,不支持貨幣政策進一步放鬆;另一方面,雖說資本外流壓力有所緩解,但從結售匯資料來看,結匯率依然偏低,即存在一部分企業持匯觀望的狀態,這也可能對貨幣政策進一步放鬆構成制約。更重要的是,政府工作報告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已對今年貨幣政策定調為穩健中性,更兼政策強調去杠杆和防風險,在一系列背景下貨幣政策短期內或保持緊平衡狀態。

劉健同時指出,短期內不排除政策利率有進一步上調的可能,但流動性不會明顯大幅收緊。2017年不確定性因素較多,中央明確提出今年穩字當頭。在此情形下,貨幣政策不宜明顯收緊。至於下半年走向,有待進一步觀察,經濟企穩向好勢頭能否延續尚難保證,假若經濟下行壓力再度加大,不排除貨幣政策會有所邊際放鬆的可能。

徐陽分析稱,人民幣貶值預期或有改善,但貶值壓力依然存在。首先,國內經濟資料企穩,3月PMI為51.8,高於市場預期,同時高於上月0.2個百分點,人民幣貶值預期因此得到一定程度的修正。不過,2月出現近年來首次貿易逆差,3月雖然會有改善,但不排除延續逆差,同時美國2月貿易逆差降至597億美元,美聯儲年內再加息甚至縮表依然是大概率事件,這些意味著外匯儲備仍可能進一步下降,人民幣貶值壓力並沒有消失。事實上,美元兌主要貨幣將會繼續走強,或再創年內新高,美聯儲不斷加息恰恰是美元不斷走強的信號,所以人民幣貶值壓力難以消除。

徐陽認為,國內貨幣政策依然面臨挑戰。一方面,外匯儲備前期的下降已經造成外匯占款出現下降,同時國內推動去杠杆,M2和社會融資的增速目標也出現下調,貨幣政策趨於穩健,但是貨幣的缺口如何彌補是一個現實問題。另一方面,隨著美聯儲加息進程的加快,為了維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範圍內波動,國內的資金利率也相應上行,貨幣政策易緊難松,其他貨幣政策工具將會成為重要補充。

鄧海清則認為,3月人民幣匯率呈現震盪走勢,表明人民幣貶值壓力大概率已經釋放完成。2017年人民幣匯率將大概率逆襲,2014年以來的人民幣貶值趨勢大概率在2017年結束,主要理由是“中美四大背離消失”:在經濟增長方面,中國經濟企穩回升、中美經濟方向不再背離,過去兩年中國經濟向下,美國經濟向上;在貨幣政策方面,中國央行由“略偏寬鬆”到“中性”、中美貨幣政策方向不再背離,過去兩年中國寬鬆,美國緊縮;在匯率政策方面,特朗普並不希望美元過度強勢,而過去兩年美元持續大幅升值;在資產價格泡沫方面,中國房地產調控、資產價格泡沫有可能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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