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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之道—混沌筆墨凝千姿

中國書法最具性情表述的就是草書, 尤其是大草, 其澎湃的精神內核、浪漫的情懷氣質、鼓蕩的線條盤曲、蒼茫的生動氣韻, 猶如黃河之出壺口, 狀如萬馬奔騰, 勢如巨龍躍水, 波瀾翻滾, 驚濤如怒, 連綿不絕, 姿態萬千, 變幻無窮, 就像《孫子兵法》中所講:“不竭如江河”, 充分體現了傳統文化的深厚底蘊。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能得大草之勢者, 首先是膽略超于常人, 見識明於殊途, 然後知筆法、得體勢, 方可入張旭之門、懷素之庭。

縱觀侯和平先生的大草, 可以說在跌宕、靈動方面頗具體會, 運筆的爽朗、氣息的酣暢,

透過先生的線條, 其中彌漫出的個人氣質與美感, 非常吻合先生幾十年軍路生涯鑄造的筆墨內涵、人文性情。

尤其是在他酒至半酣、墨色微醺, “恍兮惚兮”四個字就變成他創作的靈感源泉, 成為他筆墨千姿的天地, 這個天地, 既是技法, 也是階梯, 更是哲思。

從八千多年前河南舞陽賈湖遺址出土的符號, 到七千多年前的蚌埠雙墩遺址, 到六千多年前仰紹文化的半坡陶符, 到逐步完善的甲骨文開始, 這些有據可查的文字演變組成了獨立於世界的東方美學標準, 而刑徒磚帶來的草書雛形, 到章草、今草、大草的不斷延伸, 直接把中國書法線條演變成為對《道德經》中樸素美學的標準實踐。

縱觀古今草書大家, 均在摩挲過秦磚漢瓦、唐楷宋書、元字明文清北碑之後, 紛紛以“天下皆知美之為美, 斯惡已”為源點, 建立從大眾欣賞到自“我”境界的美學標準。 這個“我”就是通俗審美之上的個性追求, 是與眾不同的新世界。

草書線條是性情體現的一個極致, 是可賞、可遊、可玩, 但不好把控的情感藝術, 一根線中見陰陽、見枯潤、見起伏, 這才是筆墨的技法千姿, 一根線中見審美、見性情、見氣質, 這才是筆墨千姿的境界千姿。 再加上創作者生活的體驗、社會的經歷、文化的修養、性格的完善, 這種筆墨絲絛從字裡行間流出, 不但蘊含的“聖人皆孩之”的童心萌趣,

還有融草入篆、隸的變化無窮盡, 有虛實相生、長短相形、高下相盈、前後相隨的對比和諧, 有筆墨不是筆墨、形象不是形象、物象不是物象的寫意玄妙。 每一筆、每一畫, 既是順其自然而出的筆性流露, 也是“既雕既琢複歸於樸”的技法回歸。

恍兮惚兮, 大道無形。

草書用線條解讀的是一段人生、是一個社會、是一個境界, 尤其在當代, 隨著書法實用功能的減弱, 隨著表現語言的豐富, 侯和平先生開始深刻的理解“道”在書畫藝術中的哲學高度。

在工作室, 侯先生邊給大家示範大草的書寫時, 邊寫邊講自己的心得。 他認為藝術大道與天地大道一樣, 已經自然存在宇宙間, 天地大道就像氣, 看不見、摸不著, 又不好琢磨,

然而通過寒暑人能感知。 藝術大道也是已經存在于藝術家的筆下, 落墨之前, 觀者不知其形, 落墨之後, 書者必能傳其意。

他說, 越是大草, 越要靜下心來, 酒後的“恍兮惚兮”情感的自然流露, 但是書寫的靜氣則是對捨得、放下的理解, 作品與做人一樣, 處事需要捨得, 作品更需要取捨,有了這個領悟,在書寫經典的時候超然物外,充分體現“靜為燥君”的大草之道。

此言與《石濤畫語錄》中對"筆墨"的見解略同:筆與墨會,是為絪縕,絪縕不分,是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畫而誰耶?畫於山則靈之,畫于水則動之,畫于林則生之,畫於人則逸之。得筆墨之會,解絪縕之分,作辟混沌乎,傳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者得之也。

作品更需要取捨,有了這個領悟,在書寫經典的時候超然物外,充分體現“靜為燥君”的大草之道。

此言與《石濤畫語錄》中對"筆墨"的見解略同:筆與墨會,是為絪縕,絪縕不分,是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畫而誰耶?畫於山則靈之,畫于水則動之,畫于林則生之,畫於人則逸之。得筆墨之會,解絪縕之分,作辟混沌乎,傳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者得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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