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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去的“芳華”,讓誰傷感?

芳華遠去, 再好的文藝作品去呈現, 它都只能是零星的片斷。 作為現實題材的電影《芳華》也不例外, 儘管它的故事都緊緊圍繞著文工團的人和事展開。 笑料迭出是馮小剛的擅長, 但此片中的笑卻讓人笑得有點痛, 甚至在笑聲中流下痛的眼淚。 所以看完影片後, 直叫人感慨:劉峰的一生令人辛酸。

影片拉開之後, 最吸人眼球的無疑是排練場上那整齊劃一的熱褲大長腿。 這樣的氛圍映射到觀眾席中, 年輕如90後者, 看到的是熱鬧與性感, 上了點年紀的人則感慨自己曾經應該屬於那個時代, 但那個時代已經不再屬於他們。

芳華消褪, 剩下的就是老男枯女們美與痛的回憶, 正如50後的馮小剛所言:“那是我們人生最絢麗最輝煌的一段時間。 ”

也許還沒來得及預估劇情的走勢, “活雷鋒標兵”劉峰帶著何小平開始走進觀眾的視野。 他的故事從上街捉豬開始, 劇中人與觀眾同時發出哄笑。 原來“活雷鋒標兵”, 就是團裡遇上事, 就去找劉峰。 於是, 補牆壁、堵耗子洞、打沙發……這些本來是一些人力所能及的事, 但最終都理所當然地交給了劉峰。 誰叫他是“好人”呢?頭戴“活雷鋒標兵”的光環, 就等於貼上了“只能奉獻”的標籤, 所以, 當上級給他名額, 讓他到軍事院校進修時, 他也甘願把這個能夠改變人生命運的名額讓給了他人。

然而, “好人”卻成了他的原罪。

劉峰打好沙發, 本想請蕭穗子去參觀, 沒想到遇上了自己心儀已久的風月老手林丁丁的誘惑。 坐過軍區首長的沙發, 是林丁丁的炫耀, 同時也是對劉峰能打造沙發的誇讚。 情到此處, 劉峰那密而不宣的勇氣頓時鼓起, 承認自己是有大私心的人, 不去上學, 是因為不想離開她。 林丁丁那看似不經意的語言挑逗, 使劉峰“英雄配美人”的樸素情感終於衝破了“好人”理智的堤壩, 他擁抱了林丁丁。 然而, 他沒有想到的是, 林丁丁是個把談情說愛當翻日曆的人。 於是, 在他人一句腐蝕“英雄”的埋汰下, 林丁丁為了自救, 不惜褻瀆劉峰對她的真愛, 對劉峰落井下石。

“裝什麼清純?”幹事能抱, 醫生能抱, 為什麼劉峰不能抱呢?是的,

林丁丁不清純, 但也不是裝清純, “活雷鋒標兵”劉峰就是不能抱她!站在道德高地上的英雄怎能這樣呢?於是, “抱”變成了“摸”。 從此, 這個“莫須有”的“摸”便開起了他的英雄“受難史”。 在那個禁欲的年代, 英雄就該不食人間煙火, 更何況劉峰“耍流氓”了。 不知你注意到有個耐人尋味的細節沒?官二代陳燦帶來一台錄放影機, 播放的磁帶是鄧麗君的專輯, 錄放影機下墊著一張報紙, 這無疑是在暗示觀眾:新時代已經開始了。 然而, 在肅清極左流毒伊始, 內地人要想聽鄧麗君的歌, 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 在這樣的形勢下, 劉峰只能懷揣著“摸”了一把的罪惡被發配到西南邊陲。

劉峰走了。 劉峰上前線了。 但文工團裡除了何小平, 不再有人想起劉峰。

在那群青春年少者的眼裡, 與其說劉峰是“好人”, 不如說劉峰是渺小的。 因為團裡沒了劉峰, 運轉依然如舊。

何小平出身不好, 且身上有股濃重的汗味。 何小平屢遭欺負, 只有劉峰替那些欺負她的人“害臊”。 可是, 他的“害臊”引來的不是大家的悔思, 而是一陣轟堂大笑。 面對英雄經不起“摸”一下的崩塌和自己屢遭侮辱的現實, 何小平選擇了“沉淪”, 即使A角因病不能上臺而給她帶來了轉環的良機, 她也裝病而不就。 於是, 在那風雪交加的草原上, 在政委對她一番熱情洋溢地高度“稱讚”後, 不知“病情”已經洩露了的她, 此時似乎想重振“爾今邁步從頭越”的信心, 孰料這竟成了她的告別演出。 她和劉峰殊途同歸。

戰爭來得很突然。 作為護士,

她在戰場上搶救過不少流血的戰士, 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炮火, 試圖挽救一個垂危的16歲少年軍人的生命。 她也成了英雄, 正如那場戰爭一樣突如其來, 在血腥與光環的雙重刺激下, 她患上了精神病。 而能喚醒她神智的唯有她曾經為之傾心的舞蹈《沂蒙頌》。

都說“好人有好報”, 影片的結局似乎也想告訴我們這個道理。 隨著時光的流逝, 林丁丁變得連劉峰的假手也不想摸了。 蕭穗子與郝淑雯對林丁丁的譏笑, 其實只是給觀眾一種心理慰藉罷了。 陳燦借助自己的高幹出身忙走于商海, 有家難歸。 “門當戶對”的陳燦老婆郝淑雯在平靜的抱怨聲中, 流露出來的難免不有些許富貴的傲驕……現實很殘酷, 曾經的戰鬥英雄不僅遭受了城管的刁難與侮辱, 就連老婆也跟著貨車司機跑了。

何小平雖然恢復了健康,但終身未嫁,生活落魄。雖然因劉峰經歷了一場大病,她與劉峰走到了一起,相依為命,但他們的幸福感只能如劉峰說的那樣,看跟誰比,比起那些戰友,他們是幸運的。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誰說沒有辛酸與傷感?

時代變遷了,但更多的也許是意識形態的作怪,那個年代史已經褪去了芳華,以致電影散場時,身後的年輕人有的說看不懂,這,也許才是國人應有的最大傷感。(作者:張利明,1990年畢業於安徽師範大學中文系。現供職於新安晚報,高級編輯,總編辦版面主編,安慶師範大學兼職教授。)

作者照片

就連老婆也跟著貨車司機跑了。

何小平雖然恢復了健康,但終身未嫁,生活落魄。雖然因劉峰經歷了一場大病,她與劉峰走到了一起,相依為命,但他們的幸福感只能如劉峰說的那樣,看跟誰比,比起那些戰友,他們是幸運的。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誰說沒有辛酸與傷感?

時代變遷了,但更多的也許是意識形態的作怪,那個年代史已經褪去了芳華,以致電影散場時,身後的年輕人有的說看不懂,這,也許才是國人應有的最大傷感。(作者:張利明,1990年畢業於安徽師範大學中文系。現供職於新安晚報,高級編輯,總編辦版面主編,安慶師範大學兼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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