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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賈雨村和王子騰之間的交往

賈雨村和王子騰之間的交往

陳能雄/文

小說《紅樓夢》中的王子騰沒有獨立的人物情節, 但他是極為重要的人物, 他的一些作為最能反映金陵四大家族“一損俱損, 一榮俱榮”的緊密聯繫。 在小說故事的開頭, 王子騰就已經官至京營節度使, 位高權重, 王家因為他變得更加有權勢, 王夫人和王熙鳳在賈府中的腰杆子很硬。 王熙鳳敢當著賈璉的面說把她們王家的地縫子掃一掃, 就夠賈家的人過一輩子, 這還不是倚仗著王子騰的勢力。

賈雨村的升遷之路就和王子騰的提攜有很大關係, 門子(葫蘆僧)說他能補升應天府知府是得到賈府、王府的助力, 這裡的“王府”應該就是王子騰出面幫助。 賈雨村拿著林如海的介紹信去拜見賈政, 賈政“竭力內中協助”, 他應該是轉托王子騰幫忙了, 王子騰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比較說得上話。 經賈政和王子騰的合力舉薦,

賈雨村就“輕輕謀了一個複職候缺”。

就這樣, 賈雨村不僅攀附上了賈家得權勢, 還結交上了王子騰, 他對金陵王家倒是“感恩戴德”, 極力討好王子騰。 賈雨村在審理“薛蟠打死馮淵”這件案子上, 還了王子騰和賈政一個人情。 王子騰得知薛蟠犯法之事後,

從中周旋, 一面派人把這個消息告知賈府, 一面寫信給住在金陵的家人親戚, 讓他們到衙門疏通關係, 賈王薛三大家族互通聲氣、互相協作在這裡得到充分體現。

賈雨村是個奸雄, 他在新官上任伊始, 也想秉公斷案, 做上幾件好事, 取得一些政績。 當門子把“護官符”呈給賈雨村看,

陳說其中的利害, 賈雨村還有些猶豫不決。 這時, 有下人傳報:“王老爺來拜”。 這個王老爺具體叫什麼名字, 小說中沒有明講, 我們從賈雨村的反應以及上下文間的聯繫可以猜出一二, 小說中的原句是“雨村忙具衣冠接迎”, 一個能讓堂堂知府趕忙整理衣冠出去迎接的人, 應該是是金陵城中家世顯赫的人。 這個“王老爺”應當是“金陵王家”中的人, 可能賈雨村之前和他有過來往。 畢竟王子騰對賈雨村有知遇之恩, 賈雨村新官到任, 怎能不拜訪一下王子騰在金陵老家的親人呢?

王老爺此來所為何事, 小說中也沒講, 似乎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小細節。 但《紅樓夢》中無閑文, 一句一段都有深意, 王老爺此行應該和薛蟠一案有關, 他向賈雨村說起王家和薛家的姻親關係, 並轉達一下王子騰的意思。 王老爺的到來讓賈雨村的立場有所改變, 如果說前下子他和門子談論薛蟠案件時心中還有些搖擺不定的話, 這會子他已經決心袒護薛蟠了。 賈雨村一回到密室, 就詢問門子該如何了結案子,明擺著就是想徇私枉法了,只是這個見不得光的處理方式他不便自己說出口,故意讓一個門子說出來。

薛蟠案件審理妥當後,小說中有個句子很耐人尋味,“雨村便急忙作書信二封與賈政並京營節度使王子騰”。“急忙”兩個字真是傳神寫照之筆,賈雨村做了虧心事沒覺得慚愧,倒是先急急忙忙地寫信向兩個恩人“彙報工作”,把他“邀功請賞”的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賈雨村的“付出”很快就得到了“回報”。王子騰念及賈雨村的好處, 他幾次上奏朝廷,稱讚賈雨村的才幹和政績。經他的一再舉薦,賈雨村得以入京面聖,一個地方官在短短時間裡就當上了京官,真是官運亨通。

做了京官的賈雨村,有更多機會去接觸賈政、賈赦等人,他與賈家王家交往更加密切,他們互相扶持照應。有年年底,賈雨村和王子騰竟然同時高升,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忙著準備過年,突然聽到了一個喜訊:“王子騰升了九省都檢點,賈雨村補授大司馬。”賈府的人把賈雨村升遷之事當作喜訊來傳,也說明了賈雨村和賈家王家正處於“蜜月期”,是互有聯絡的家族。

賈雨村和王子騰的官越做越大,王子騰最後升到內閣大學士,賈雨村在第一時間裡聽到這個好消息,比賈政還早知道,是他派人通知賈府的。不幸的是,王子騰在回京拜相的途中染病身亡,王家在即將走上權利巔峰的時候,突然就倒了下來,一蹶不振,賈王兩家一損俱損,隨後賈府也走向敗落。

大凡由利益結成的友誼,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賈雨村本來就是趨炎附勢之人,在賈王兩家還繁華興盛之時,想盡法子取悅賈政、王子騰。當此兩家衰敗之際,他避之唯恐不及,況且他這些年來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自身尚且難保,怎會出手救賈家王家呢?

就詢問門子該如何了結案子,明擺著就是想徇私枉法了,只是這個見不得光的處理方式他不便自己說出口,故意讓一個門子說出來。

薛蟠案件審理妥當後,小說中有個句子很耐人尋味,“雨村便急忙作書信二封與賈政並京營節度使王子騰”。“急忙”兩個字真是傳神寫照之筆,賈雨村做了虧心事沒覺得慚愧,倒是先急急忙忙地寫信向兩個恩人“彙報工作”,把他“邀功請賞”的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賈雨村的“付出”很快就得到了“回報”。王子騰念及賈雨村的好處, 他幾次上奏朝廷,稱讚賈雨村的才幹和政績。經他的一再舉薦,賈雨村得以入京面聖,一個地方官在短短時間裡就當上了京官,真是官運亨通。

做了京官的賈雨村,有更多機會去接觸賈政、賈赦等人,他與賈家王家交往更加密切,他們互相扶持照應。有年年底,賈雨村和王子騰竟然同時高升,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忙著準備過年,突然聽到了一個喜訊:“王子騰升了九省都檢點,賈雨村補授大司馬。”賈府的人把賈雨村升遷之事當作喜訊來傳,也說明了賈雨村和賈家王家正處於“蜜月期”,是互有聯絡的家族。

賈雨村和王子騰的官越做越大,王子騰最後升到內閣大學士,賈雨村在第一時間裡聽到這個好消息,比賈政還早知道,是他派人通知賈府的。不幸的是,王子騰在回京拜相的途中染病身亡,王家在即將走上權利巔峰的時候,突然就倒了下來,一蹶不振,賈王兩家一損俱損,隨後賈府也走向敗落。

大凡由利益結成的友誼,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賈雨村本來就是趨炎附勢之人,在賈王兩家還繁華興盛之時,想盡法子取悅賈政、王子騰。當此兩家衰敗之際,他避之唯恐不及,況且他這些年來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自身尚且難保,怎會出手救賈家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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