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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華來了!“轉型是否成功,留給你們評論”

4月6日晚, 早在這場對話教學尚未開場前, “等候余華”的身影便已是絡繹不絕。 人文報告廳門口大排長龍, 慕名而來的人群一直延伸到人文大廳。 18時30分, 在人文學院高玉教授的主持下, 著名作家余華準時入座, 此時現場已是座無虛席。

余華是中國大陸先鋒派小說傑出代表人物, 其作品被翻譯成英、法、德、俄、意、韓、日等二十多種文字, 在近三十個國家出版。 曾獲義大利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 法國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 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等多項榮譽。 《十八歲出門遠行》《在細雨中呼喊》《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兄弟》《第七天》……堪稱部部經典。

作為我校余華研究中心的特聘教授, 臺上的余先生著一身黑色的外套, 短髮帶著平易氣質, 標誌性的和氣的微笑更是讓在座的學子倍感溫馨。 台下還集中站著許多無座的“散客”, 或是捧有餘先生的著作, 或是滿臉興奮地注視著臺上的動靜, 為的不過就是一睹余華風采。

關於作品:“轉型是否成功, 留給你們評論”

現場的對話教學中, 面對“真人”余華, 談及最多的無疑是他的作品。 對話伊始, 其中一位學子提及, 關於包括張藝謀導演在內, 許多翻拍版本中的影視劇作品《活著》與原著結局不同, “結尾的休止符畫在了不同的時間線”。 對此余華回憶著解讀:“當初《活著》並沒有完全面世, 有的也僅是《收穫》雜誌的校樣, 並未有讀者較多的反響資訊。 張導只怕觀眾接受不了如此悲劇性的結局, 所以改編了結尾。 二十多年過去, 《活著》的讀者群和反響一直在擴大, 事實也證明:不要低估讀者對悲劇的承受能力。 ”

除了《活著》, 從《許三觀賣血記》到《第七天》, 余華的筆觸仿佛完成了“溫情與殘酷碰撞”到“社會性事件”的過渡。

現場提出“余華是否轉型”的質疑, 更有人拋出“《第七天》似乎只是新聞事件的堆疊”, 對此, 余華先談及了《許三觀賣血記》最初的創作動機:“人們只知有‘艾滋村’, 卻不知其民眾有幾十年世世代代的賣血的傳統。 21世紀以後, 怪誕的事情更是層出不窮, 那麼誰能用這樣的方式選取而集中地體現呢?”再說到《第七天》在此基礎上的創作動機, 余華直言《第七天》出於自己某天一個偶爾的開頭, 只是覺得“這樣的開頭絕無僅有”。

“是否轉型、轉型是否成功不敢說, 留給你們評論。 ”

關於同行:“不要相信媒體的判斷”

對話中有人問及時下關注度頗高的“抄襲”現象, 對此, 余先生先是表示“不能容忍”。 其次, 他現身說法, 談及包括《兄弟》《許三觀賣血記》中的許多作品均被別人指控抄襲。 “關於是否抄襲, 我覺得最好的‘判斷方法’就是把兩本書比較著讀一遍。 不要相信媒體, 對他們來說, 作家抄襲才是新聞, 不抄襲就不是新聞了。 要有自己的判斷。 ”

同行之間, 余華談及最多的還有自己的一位老友:先鋒派作家馬原。

“他(馬原)當年會講一些匪夷所思的話, 比如‘一定要寫一本暢銷書’, 這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個圈子裡是被人所不恥的。 然而, 他就是這樣一個有個性的人, 時不時還掉眼淚, 和他外在的形象實在不符。 王安憶也說, 他有一雙‘傷感’的眼睛。 ”關於這位為數不多一直保持友誼的作家朋友, 余華這樣說道。 至於被問及馬原的作品風格變化, 余華說:“每一個作家都在走他自己的路, 我個人很喜歡他的每一步路, 每一本書。 ”

除此之外, 余華還與現場學子交流了包括陳忠實、莫言、賈平凹、路遙在內的許多作家寫作與地域影響的關係。

關於生活:“我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現場交流中問及其“樸實的寫作風格源于何處”,余華直言自身在生活中就不是一個“婉轉”的人。“我在生活中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不會外交辭令,不懂‘友好’拒絕。”余華話鋒一轉,笑說,“應該就是被中國環境‘逼’的吧。”

談及作品中頻現的“死亡”意象,余華表示與生活環境有關:“小環境來說,父母都是醫生,從小單位(醫院)和家就是一起的。我家對著太平間,我就時常在周圍遊蕩。大環境就是經歷了‘文革’吧,感受了暴力、恐怖、自殺、逃亡的氣息。”曾做過牙醫工作的余華在問及“這份經歷對創作有何影響”時也坦言:“思維的聯想和價值觀上可能會受到一定影響。不過,作家在寫作的時候應該將己身的價值觀置之一旁,公平公正地去對待作品中的人物,這樣寫作才能客觀。真正的寬廣就是不狹隘。”

關於另一個意象“孤獨”,余華則是這樣解釋的:“對每個人來說孤獨與生俱來,只不過作家以虛構的方式表現出來罷了。”

據悉,面對面的對話交流結束後,余華還為每一位帶著自己著作,慕名而來的“粉絲”們簽名。最終,活動在現場滿滿的收穫中落下帷幕。(姚金羽梁/文 周琳芝/圖)

關於生活:“我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現場交流中問及其“樸實的寫作風格源于何處”,余華直言自身在生活中就不是一個“婉轉”的人。“我在生活中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不會外交辭令,不懂‘友好’拒絕。”余華話鋒一轉,笑說,“應該就是被中國環境‘逼’的吧。”

談及作品中頻現的“死亡”意象,余華表示與生活環境有關:“小環境來說,父母都是醫生,從小單位(醫院)和家就是一起的。我家對著太平間,我就時常在周圍遊蕩。大環境就是經歷了‘文革’吧,感受了暴力、恐怖、自殺、逃亡的氣息。”曾做過牙醫工作的余華在問及“這份經歷對創作有何影響”時也坦言:“思維的聯想和價值觀上可能會受到一定影響。不過,作家在寫作的時候應該將己身的價值觀置之一旁,公平公正地去對待作品中的人物,這樣寫作才能客觀。真正的寬廣就是不狹隘。”

關於另一個意象“孤獨”,余華則是這樣解釋的:“對每個人來說孤獨與生俱來,只不過作家以虛構的方式表現出來罷了。”

據悉,面對面的對話交流結束後,余華還為每一位帶著自己著作,慕名而來的“粉絲”們簽名。最終,活動在現場滿滿的收穫中落下帷幕。(姚金羽梁/文 周琳芝/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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