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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版《美女與野獸》上映 91動畫版編劇與作曲談舊版創作背景

本週五(3月17日), 備受矚目的真人版《美女與野獸》將在中美同步上映。 真人版電影由艾瑪·沃森和丹·斯蒂文斯主演, 由於導演自曝片中有同性戀角色, 俄羅斯將其列為“6歲以下不宜”的電影, 部分保守的美國電影院禁播該片, 今日馬來西亞也宣佈將會無限期延後上映。 此前, 女主角艾瑪·沃森也在接受英國獨立電視臺採訪時透露自己為了演這部片子辭演了剛摘得奧斯卡六項大獎《愛樂之城》。

真人版《美女與野獸》改編自1991年同名經典動畫電影。 近日, 91動畫版的編劇與作曲者向媒體談論了《美女與野獸》在當時的創作背景。

琳達·伍爾弗頓, 1991年版《美女與野獸》編劇

琳達:我曾應迪士尼的要求, 編寫了《小熊維尼》的劇本, 但最終這個版本並未登上銀幕。 當時的主席傑弗瑞·卡森伯格(Jeffrey Katzenberg)看過之後, 便讓我著手編寫《美女與野獸》的劇本。 在20世紀30年代和50年代, 分別有過對《美女與野獸》的改編, 但這兩次嘗試都失敗了。 我的第一版改編並不是一部音樂劇, 在視覺上更加黑暗, 燭臺、鬧鐘、茶煲及茶杯等角色也並無臺詞。

《小美人魚》的大熱引領了動畫歌舞片的熱潮, 音樂劇開始過時。 但迪士尼的動畫在上世紀80年代還陷於蕭條, 需要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我飛到佛羅里達, 去見作詞者霍華德·愛許曼(Howard Ashman), 我們立刻就此達成了一致。 我在學校的時候看過讓·穀克多(Jean Cocteau)的電影版本,

知道動畫物件也是這部作品的一部分, 而我們引入會說話的“燭臺”盧米埃爾(Lumière)和“鬧鐘”考格斯沃斯(Cogsworth)這些角色, 其實只是因為霍華德問了一句“我的歌由誰來唱?”而已。

我有意開始創造這樣一個迪士尼女主角形象, 她不僅美麗動人, 同時機靈聰慧, 能夠冷靜地處理危機與突發事件。 我出生於60年代, 我是一個女性主義者;我認為女性觀眾不會接受一個只是安靜地坐著、等待王子前來拯救的女主角。 開場時, 她一邊朗讀書本一邊穿過小鎮的場景, 就是我本人孩提時曾做過的事——當我母親打發我去商店時, 來回的路上我都在讀書。

然而迪士尼動畫在當時仍由男性說了算, 我遇到了不少阻礙。 我曾寫過這樣一個場景:在等她父親回家時,

貝兒正在一張地圖上用大頭針做標記, 因為她想要前往有趣的地方旅行。 但當故事腳本回饋回來時, 貝兒並不是在標記地圖, 而是在烤蛋糕。 那些人並不歡迎女性, 這才是背後真正的原因。 如果沒有傑弗瑞的支持, 我恐怕早就被趕到一邊去了。

在這些抗爭中, 我有輸有贏。 結局畫面的交付差點沒趕上上映期限, 導致最後的畫面品質稍次於前面的部分, 因為工作人員不得不從《睡美人》裡借用一些畫面幀。 但最後, 我非常開心。 《美女與野獸》成為了第一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動畫長片, 並且讓迪士尼女主角的整個形象概念都得以打破。 外界有很多將影片情節與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聯繫在一起的說法,

但並不是這樣的, 是貝兒改變了野獸。

(注: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指犯罪中的被害者(如人質)對於犯罪者(如劫匪)產生好感或依賴心, 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

艾倫·曼肯, 1991年版《美女與野獸》作曲者

艾倫:我與我的搭檔霍華德·愛許曼一起完成了《小美人魚》的音樂原聲,

迪士尼跑來問我們是否願意為《美女與野獸》編曲, 一切發生得如此簡單自然。 但在我們開工時, 我並不知道當時霍華德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他被診斷已罹患愛滋病, 而《美女與野獸》將成為他人生中最後一部作品。

剛開始他並未和我透露身患疾病, 所以也出現了一些我非常不能理解的意外狀況。 有一次, 他那部價值600美元的Walkman Pro的麥克風壞了, 他把它摘下來, 砸在牆壁上, 然後對著我大吼:“別碰它!”我在精神上受到了打擊, 但我不知道, 那時霍華德只是在鞭撻自己。

就在我們憑藉《小美人魚》奪得奧斯卡獎之後不久, 我終於發現了他患病的事。 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病是死刑, 而人們不會想與他共處一室。 也因此,霍華德不得不面對一系列的困難。比如音樂總監準備在五樓進行一場彩排,我若從樓上往下看,就會看到霍華德正掙扎著爬上5層樓梯——他才年僅30多歲。

起初,《美女與野獸》就有一些初步的草圖、想法和結構,但霍華德和我奠定了整部電影的基調。我們對原著進行了大膽的改動——被詛咒的侍從與僕從為《Be Our Guest》等歌曲的創作提供了機會,而加斯頓和他的追捧者們則滿足了酒館恢宏樂曲的設定。霍華德將加斯頓稱作是“粗野的同志(rough trade)”,對於這種性方面的暗示也貫穿始終,如歌曲《Gaston》中所唱,“我會告訴你他更喜歡誰”,“我所有的裝飾物上都有鹿角”,無不表達了眾人對於加斯頓的仰慕。不過這類裝飾物也是經典的老懷特·迪士尼風格,動畫中的巴伐利亞風格村莊與《白雪公主》中的如出一轍。

(注:rough trade,俚語,常指體格健碩、行為粗魯、偏好男性的男子)

樂曲本身通常需清晰簡潔,不為歌詞所束縛。例如《Be Our Guest》,我寫出了類似經典歌曲《Thank Heaven for Little Girls》這樣略帶法國風的作品,然後跑去問霍華德:“來,我知道這有點蠢,但也請你加上歌詞。”然後他就會作出能夠昇華全曲的歌詞。

到後來,太過虛弱的霍華德已經沒法出遠門了。迪士尼知道後,他們就把作品的許多部分都帶到了東海岸,他就這樣堅持完成了所有錄音工作。在曲目《Something There》中,佩姬·奧哈拉(Paige O' Hara)有這樣一句,“New, and a bit alarming.(新鮮,而又讓人有些憂慮。)”試音時,霍華德幾乎已看不見人也說不出話了。但他仍用他嘶啞微弱的聲音,從床上打電話來說:“告訴佩姬,當她唱到‘alarming’的時候,要像史翠珊一樣!”接下來是所有配音環節和動畫的前期製作,但遺憾的是,霍華德在那時已離開人世。

(翻譯:黃璨)

也因此,霍華德不得不面對一系列的困難。比如音樂總監準備在五樓進行一場彩排,我若從樓上往下看,就會看到霍華德正掙扎著爬上5層樓梯——他才年僅30多歲。

起初,《美女與野獸》就有一些初步的草圖、想法和結構,但霍華德和我奠定了整部電影的基調。我們對原著進行了大膽的改動——被詛咒的侍從與僕從為《Be Our Guest》等歌曲的創作提供了機會,而加斯頓和他的追捧者們則滿足了酒館恢宏樂曲的設定。霍華德將加斯頓稱作是“粗野的同志(rough trade)”,對於這種性方面的暗示也貫穿始終,如歌曲《Gaston》中所唱,“我會告訴你他更喜歡誰”,“我所有的裝飾物上都有鹿角”,無不表達了眾人對於加斯頓的仰慕。不過這類裝飾物也是經典的老懷特·迪士尼風格,動畫中的巴伐利亞風格村莊與《白雪公主》中的如出一轍。

(注:rough trade,俚語,常指體格健碩、行為粗魯、偏好男性的男子)

樂曲本身通常需清晰簡潔,不為歌詞所束縛。例如《Be Our Guest》,我寫出了類似經典歌曲《Thank Heaven for Little Girls》這樣略帶法國風的作品,然後跑去問霍華德:“來,我知道這有點蠢,但也請你加上歌詞。”然後他就會作出能夠昇華全曲的歌詞。

到後來,太過虛弱的霍華德已經沒法出遠門了。迪士尼知道後,他們就把作品的許多部分都帶到了東海岸,他就這樣堅持完成了所有錄音工作。在曲目《Something There》中,佩姬·奧哈拉(Paige O' Hara)有這樣一句,“New, and a bit alarming.(新鮮,而又讓人有些憂慮。)”試音時,霍華德幾乎已看不見人也說不出話了。但他仍用他嘶啞微弱的聲音,從床上打電話來說:“告訴佩姬,當她唱到‘alarming’的時候,要像史翠珊一樣!”接下來是所有配音環節和動畫的前期製作,但遺憾的是,霍華德在那時已離開人世。

(翻譯:黃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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