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帖很多年了,
對於書法,
尤其對於臨帖,
很有一點自己的體會,
不一定正確,
但也想說出來,
與大家討論。
臨帖臨到什麼程度為好?
我的感覺是得筆法, 得神韻。 可能是由於我臨得不像, 才這樣說來欺騙自己, 但我的這種觀點是近些年來才逐漸形成的, 過去也曾是亦步亦趨, 對照原帖, 絲毫不差地臨寫, 包括原帖中的錯誤塗抹都照貓畫虎般地描下來。 追求所謂的“如帖”, “准臨”, 甚至徒在形似上繞圈子。
但現在, 我基本上不再這樣臨寫, 儘管很多人奉勸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臨才對, 但我認為我揚棄原帖中我認為並不美的東西並不是不老實的表現,
其實我想說呢, 臨得非常像了, 不代表在自己創作上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真正的隨心所欲其實是放棄了帖去寫帖裡沒有的字時, 依然讓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你臨過哪本帖, 如果臨是臨, 換了別的字——字帖中沒有的字, 寫出來讓人感覺非常茫然, 讓人感覺落款的字與原帖風格並不十分匹配, 那麼這樣的帖其實還沒有臨透。
記得高中時一位教外語的老師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什麼叫把外語學透了?就是可以用外語思考, 做外語的夢。 這話說到家了, 其實世界上沒有有思想的語言, 也沒有有語言的思想。 如果我們外語說得非常流利,
所以臨一本字帖, 更多的是想, 這位書家由此寫向彼是什麼樣的習慣, 是頓挫一下, 還是圓轉而過或是其它的方式, 這些如果集中到一起, 就是一個書家書法的習慣, 而這種習慣被我們長期臨摹後, 形成了我們自己的書寫習慣, 我們以後也會用這種方式去寫字, 甚至除了這樣書寫, 我突然發現別樣的寫法都不會了。 雖然這樣仔細對照原帖時, 外形上會有很多的不同, 但由於大原則是不變的, 依然還是得了筆法。
舉一個實例來說明一下,
翁志飛臨馮本《蘭亭序》
其實後代臨《蘭亭》的人, 基本上都是採用馮承素的摹本, 請看下面(部分):
現在, 我們就以馮摹《蘭亭》為標準, 截取其中一個片斷, 看哪個臨得最像。
先看原帖的片斷, 截取的是“於會稽山”“也群賢畢”八個字。
下在一一來看吧, 先看褚遂良的摹本:
再看虞世南的臨本:
趙孟頫臨本:
文征明臨本:
再看虞世南的臨本:
趙孟頫臨本:
文征明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