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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龍《風箏》裡反派不再臉譜化,潛伏特工的“撕裂感”很虐心

《風箏》捨棄了非黑即白的人物塑造手法, 更加真實地還原了解放戰爭時期隱蔽戰線那段艱苦卓絕的鬥爭史, 對地下情報工作者的信仰、犧牲與貢獻的藝術呈現更加敬畏、真誠。

對人性和信仰的拷問很“虐心”

近10年來的諜戰劇, 大抵可以分為幾個層次:最差那種, 近乎爛俗, 其賣點不外乎是“制服誘惑”的人物造型和“瑪麗蘇”的劇情設計——比如唐嫣羅晉主演的《X女特工》;

唐嫣在《X女特工》裡的扮相

第二種更加專業一點, 會通過嚴謹的劇情線索, 強調燒腦的邏輯推理, 但經常會被糟糕的演員毀掉, 比如改編自麥家同名小說的《解密》, 劇情完全讓陳學冬的“天才”演技搶了風頭;

還有可以算精良的, 比如去年的《剃刀邊緣》, 2015年的《偽裝者》, 有著不錯的收視和口碑。

而更高級的諜戰劇, 最顯導演與編劇功力。 能夠透過特工這一多面人物的多面人生, 發出對情與義、人性與人格、信任與信仰的終極拷問。 這種拷問, 比血戰到底的“淞滬會戰”更虐心, 比以寡敵眾的“斯巴達”式抵抗更掙扎, 當然也更具張力。 《潛伏》算, 《暗算》算, 近期仍在播出的跨年大劇《風箏》, 也算。

柳雲龍飾演代號為“風箏”的特工鄭耀先

“我是中國共產黨員, 受蘇區國家政治保衛局委派, 於1932年打入國民黨內部, 代號:風箏。 ”這是《風箏》男主角鄭耀先(柳雲龍飾, 後化名周志乾), 在解放後向組織坦承自己的身份說的話。 也是對其身份的高度概括。 這部由“諜戰片專業戶”柳雲龍自導自演的電視劇, 劇本就打磨了3年。

《風箏》的劇本,

在戲劇衝突上是極致的。 而它極致的地方, 不僅僅是設置燒腦劇情的“炫技”, 甚至, 情報人員那種“敵營十八年”的孤立無援感都沒有過多去體現。 這部劇最狠的地方, 就是讓“鬼子六”鄭耀先在軍統混得風生水起, 成為“軍統六哥”, 甚至和軍統的兄弟有了出生入死的真摯情誼。

鄭耀先和宮庶情如手足

那群忠心耿耿的“前同事”, 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 趙簡之寧死不出賣鄭耀先, 宮庶為了看看“六哥”的女兒不惜涉險。 這就為日後你死我活的結局埋下了虐心的伏筆。

人物塑造打破了刻板印象

《風箏》改變了以往諜戰劇中正面角色個個雙商線上、智勇雙全、時刻都有主角光環護身的設定, 而敵人要麼無情無義、要麼自大無腦、要麼貪生怕死的臉譜化形象。 對解放戰爭時期隱蔽戰線那段艱苦卓絕的鬥爭史的還原, 更加真實、唯物, 對地下情報工作者的信仰、犧牲與貢獻的藝術呈現更加敬畏、真誠。

而對於敵方軍統特務的塑造, 既體現了其心狠手辣的一面, 也注入了更真實的自我懷疑。 比如宮庶,對於自己從事的軍統職業,他也有過“我連自己是人是鬼都快分不清了”的人性掙扎;對於國民黨的敗逃結局,他更有過“國民黨之敗,敗於內部,而非外力。五指不成拳,則無力;發力不一致,則無功”的感慨。

更難得的是,看慣了近年來諜戰劇裡一集要換好幾套服裝的女特務,經歷一場打鬥後都要睫毛纖長根根分明的女地下黨,這次在《風箏》裡終於恢復正常。羅海瓊飾演的偵察科長韓冰,素面朝天,甚至是故意將臉色化得暗淡以顯示環境的艱苦。而應導演柳雲龍要求,很多觀眾印象裡是嬌小姐形象的羅海瓊梳著大背頭,繃著臉、言行舉止一板一眼,以此還原國共對峙時期延安女幹部的形象。

羅海瓊飾演的韓冰素面朝天

而對於正面角色的塑造,也較以往的諜戰劇有所顛覆。有出身農家,文化程度不高但為人正直的馬小五↓↓

也有從頭到尾都意氣用事、缺乏職業素養的袁農。但是,在打破刻板形象的同時,《風箏》的人物塑造也被質疑不夠平衡。比如對鄭耀先的過度“神化”:從延安到山城,從軍統到中統,提到“軍統六哥”就面露欽佩或敬畏;袁農一提起“鬼子六”的霹靂手段就氣得面目猙獰又無可奈何;田湖即便認准了鄭耀先就是“風箏”,也拿他沒一點辦法。

這樣的手法也延續到了宮庶身上。他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參加過“五四運動”的有志青年。作為一名軍統特務,他即便藏於山城,也能生擒韓冰、戲耍馬小五;退至香港,仍遙控指揮,實施各種暗殺破壞。而宮庶的奸詐狡猾歸根結底的原因被解釋為——他是鄭耀先一手培養的。

能給觀眾不同的解讀和回想,就是好劇

人物複雜到讓你忘記正反派,在國產劇裡是難得一見的。這也是《風箏》最獨特的地方。真正了不起的創作者,對塑造的人物一定是有悲憫的。對於編劇而言,殺死一個角色的時候,或許自己也要掉眼淚;對一個角色做道德審判的時候,他自己也要受心靈的拷問。

《風箏》的劇集接近尾聲,所有秘密都會水落石出。鄭耀先這一生,舍掉的是親人、愛人、兄弟,他也因此陷入悲怮——這是普通人看到的真相;當然有人看到信仰——是堅定的信仰讓鄭耀先忍受了多年的煎熬和撕裂,盡全力完成使命;也有人為鄭耀先感到“撕裂”——立場不同,即便親如手足兄弟、結髮夫妻,終究無法殊途同歸。

實際上,《風箏》的撕裂感,不僅在於鄭耀先的個人命運,也在於觀眾的觀劇感受。優秀戲劇就應如此,在流暢的劇情中呈現出複雜的切面,帶給觀眾多元的思考。而這更體現了當年地下工作的犧牲與不易。

□林中路(媒體人)

比如宮庶,對於自己從事的軍統職業,他也有過“我連自己是人是鬼都快分不清了”的人性掙扎;對於國民黨的敗逃結局,他更有過“國民黨之敗,敗於內部,而非外力。五指不成拳,則無力;發力不一致,則無功”的感慨。

更難得的是,看慣了近年來諜戰劇裡一集要換好幾套服裝的女特務,經歷一場打鬥後都要睫毛纖長根根分明的女地下黨,這次在《風箏》裡終於恢復正常。羅海瓊飾演的偵察科長韓冰,素面朝天,甚至是故意將臉色化得暗淡以顯示環境的艱苦。而應導演柳雲龍要求,很多觀眾印象裡是嬌小姐形象的羅海瓊梳著大背頭,繃著臉、言行舉止一板一眼,以此還原國共對峙時期延安女幹部的形象。

羅海瓊飾演的韓冰素面朝天

而對於正面角色的塑造,也較以往的諜戰劇有所顛覆。有出身農家,文化程度不高但為人正直的馬小五↓↓

也有從頭到尾都意氣用事、缺乏職業素養的袁農。但是,在打破刻板形象的同時,《風箏》的人物塑造也被質疑不夠平衡。比如對鄭耀先的過度“神化”:從延安到山城,從軍統到中統,提到“軍統六哥”就面露欽佩或敬畏;袁農一提起“鬼子六”的霹靂手段就氣得面目猙獰又無可奈何;田湖即便認准了鄭耀先就是“風箏”,也拿他沒一點辦法。

這樣的手法也延續到了宮庶身上。他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參加過“五四運動”的有志青年。作為一名軍統特務,他即便藏於山城,也能生擒韓冰、戲耍馬小五;退至香港,仍遙控指揮,實施各種暗殺破壞。而宮庶的奸詐狡猾歸根結底的原因被解釋為——他是鄭耀先一手培養的。

能給觀眾不同的解讀和回想,就是好劇

人物複雜到讓你忘記正反派,在國產劇裡是難得一見的。這也是《風箏》最獨特的地方。真正了不起的創作者,對塑造的人物一定是有悲憫的。對於編劇而言,殺死一個角色的時候,或許自己也要掉眼淚;對一個角色做道德審判的時候,他自己也要受心靈的拷問。

《風箏》的劇集接近尾聲,所有秘密都會水落石出。鄭耀先這一生,舍掉的是親人、愛人、兄弟,他也因此陷入悲怮——這是普通人看到的真相;當然有人看到信仰——是堅定的信仰讓鄭耀先忍受了多年的煎熬和撕裂,盡全力完成使命;也有人為鄭耀先感到“撕裂”——立場不同,即便親如手足兄弟、結髮夫妻,終究無法殊途同歸。

實際上,《風箏》的撕裂感,不僅在於鄭耀先的個人命運,也在於觀眾的觀劇感受。優秀戲劇就應如此,在流暢的劇情中呈現出複雜的切面,帶給觀眾多元的思考。而這更體現了當年地下工作的犧牲與不易。

□林中路(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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