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松, 女, 漢族, 雲南省曲靖市人, 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雲南省作協會員。 從2014年5月6日在曲靖日報·珠江源晚刊發表了第一篇散文以來,
記者:恭喜你榮獲首屆“曲靖日報·洪峰文學獎”, 對這次獲獎, 你有什麼感想?
崔玉松:這次獲獎, 我唯一想說的就是兩個字“感謝”。 感謝洪峰老師對曲靖文學的關心和鼓勵。 其次, 感謝曲靖日報, 能夠以一種主人翁的姿態扛起發展曲靖文學這面大旗, 對曲靖文學有一種引領和指導作用。 最後, 當然是感謝這次文學獎的評委, 在眾多的文學作品中看中我的文字, 把首屆洪峰文學獎頒給我。
記者:你的寫作進步很大, 這次獲獎也算是天道酬勤。 相較於以往年輕的寫作者, 你的寫作可以說開始得較晚, 你覺得這個獎對你的文學生涯重要嗎?說說你的寫作經歷。
崔玉松:說起來慚愧, 我年紀不小, 寫作時間卻很短。 很多時候, 對寫作我是缺少信心的。 這次獲獎對我非常重要, 是對我的激勵, 也是我堅持下去的一個動力。 我的文學之路說起來也與曲靖日報有關, 女兒上大學以後, 忽然閑了下來, 每天下班後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不知道該幹什麼。 一個偶然的機會, 開始寫小散文, 第一篇散文就是在曲靖日報副刊上發表的。 第一篇散文就發頭條, 備受鼓勵, 就這麼一直堅持下來了。 嚴格來說, 我是曲靖日報培養出來的。
記者:你的文字, 無論是散文還是小說, 都有一個很大的特點, 文風樸素, 文字扎實, 看似笨拙, 卻有一種真摯的感情和力量, 能打動人。
崔玉松:這個, 應該是天性使然吧, 都說文如其人, 我的文字就像我一樣, 隨心隨性, 真實、真誠。 可以說, 這也是我對自己寫作的要求, 我不喜歡讀裝模作樣的文字, 自然也不願意寫那樣的東西。 我總覺得, 真, 是散文最起碼的標準, 散文裡面的“我”是真我, 表達我的喜怒哀樂, 我對社會、人世的認知。 對文字我是敬畏的, 也是真誠的, 我不敢有一絲的虛偽和做作。
記者:對你這次的獲獎作品《窗外玉蘭著花未》你滿意嗎?
崔玉松:其實, 到目前為止, 我對自己的作品從來沒有滿意過, 畢竟寫的時間很短, 還處在學習階段,
記者:說到治病, 我想起你的好多作品, 聽說都是治病的間隙寫的, 《發如希望栩栩生》《我與泰豐》《時光如水淡淡流》, 還有一篇小說《不見悲喜》。 你的寫作在生病後似乎有一種轉變, 可以說更接近生命的本真了, 對生命的體驗浸透在文字裡, 是什麼力量讓你帶病堅持寫作?生病對你的寫作有影響嗎?
崔玉松:在北京,
記者:寫作對你的身體有影響嗎?
崔玉松:還真沒有。 寫作的時候, 我是安靜的。 癌症讓我更加珍惜和熱愛活著的每一天。 現在想想, 是文學溫暖了我,陪著我安靜、踏實度過每一個病中的日子。
記者:你轉向小說創作,也與這場病有關嗎?
崔玉松:也不能說轉向小說,以小說為主,散文也不會放棄。我寫作的時間短,一直不敢嘗試其他文體的寫作。有朋友勸過我,說散文寫作耗材、辛苦,會把自己寫空,要嘗試小說創作,因為小說是虛構的,寫作空間大一些。可我覺得自己還不會走,怎麼敢跑。生病以後,我忽然害怕我沒有時間慢慢學習寫作,癌症不容我按部就班一步步走,只好提前學寫小說。寫小說的時候,我發現更有意思,時間過得更快。每天坐在電腦前,用右手一個一個字敲打出第一篇小說的時候,我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可以化療,也可以回家了。
記者:我讀了你的作品,玉蘭花、一粒種子、石板河村的女人們……你有很纖細敏銳的感受力,能從弱小的事物背後看到蘊藏著的巨大能量,從平凡的事物中把握生活的本質,這樣的感受力是如何發掘出來的?它對你的文學創作有著怎樣的影響?
崔玉松:感受力這種東西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吧,我一直是個敏感的人,喜歡花花草草,小貓小狗,我覺得一根草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生命和寓意,都值得學習和尊重。自然而然,這些東西也會進入我的文字。當然,僅憑天性是不夠的,寫作中,需要觀察和體會,把自己融進小說、散文裡,用心和作品裡的人物相處,進入他們的生活,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小說裡面的人物就會在心裡慢慢鮮活起來。感受力對文學創作肯定有影響,它會讓文字有溫度有力量,讓人物鮮活豐滿。這一點我還差得很遠,還需要有意識鍛煉和培養。
記者:在你的作品中,哀而不傷的堅韌和恬淡自適的溫暖自始至終縈繞在讀者的周圍,這樣的表達似乎是你的風格,你如何看待這樣的風格?它是你期望的嗎?你的文學標準是什麼?
崔玉松:你總結得很好,哀而不傷的堅韌和恬淡自適的溫暖,我還從來沒有自我反思過自己的文字。我的寫作還處於初級階段,還需要不斷學習,如果說我文章裡有這樣的意向,我很期望以後能成為我的風格,因為堅韌和溫暖正是我想要表達的,我想我會有意識朝這個方面努力。文學標準,這個命題太大了,不好回答。每一個致力於文學創作的人,他的文學標準一定是文學史,我雖然沒有太大的理想和追求,我的寫作也一定要以文學史為標準。我不寫那些嘩眾取寵的雞湯文、甜散文,也不寫那些時尚的美文,我就老老實實寫一些接地氣的文字。用漢語講述我們這塊土地上發生的故事。我會關注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平凡人的幸福。我會用我的筆告訴讀者,其實幸福真的就在我們身邊。
記者:我看過你的幾篇小說,都是農村題材,你對農村生活好像很熟悉,你在農村生活過嗎?
崔玉松:小學三年級以前,我跟母親在一個農村小學住過一段日子,我對農村生活有一定的瞭解。後來,我在一個小縣城工作了二十年。也常常跟農村農民打交道,可以說,我對農村生活比較熟悉,對農村工作農村政策也有一定的瞭解,這些對我的創作有很大的幫助。我的創作來源當然是我的生活經歷,我在工廠、流通企業、政府部門、群團組織工作過,這些給我的創作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感,這是很多寫作者缺少的,他們需要去體驗生活,去采風。而我,很多時候只要調動我的記憶庫就行了。
另外,謝謝所有讀者的鼓勵,是寫作陪伴我度過生病的日子,也是寫作讓我堅強樂觀,所以,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曲靖日報記者 竇紅宇
是文學溫暖了我,陪著我安靜、踏實度過每一個病中的日子。記者:你轉向小說創作,也與這場病有關嗎?
崔玉松:也不能說轉向小說,以小說為主,散文也不會放棄。我寫作的時間短,一直不敢嘗試其他文體的寫作。有朋友勸過我,說散文寫作耗材、辛苦,會把自己寫空,要嘗試小說創作,因為小說是虛構的,寫作空間大一些。可我覺得自己還不會走,怎麼敢跑。生病以後,我忽然害怕我沒有時間慢慢學習寫作,癌症不容我按部就班一步步走,只好提前學寫小說。寫小說的時候,我發現更有意思,時間過得更快。每天坐在電腦前,用右手一個一個字敲打出第一篇小說的時候,我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可以化療,也可以回家了。
記者:我讀了你的作品,玉蘭花、一粒種子、石板河村的女人們……你有很纖細敏銳的感受力,能從弱小的事物背後看到蘊藏著的巨大能量,從平凡的事物中把握生活的本質,這樣的感受力是如何發掘出來的?它對你的文學創作有著怎樣的影響?
崔玉松:感受力這種東西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吧,我一直是個敏感的人,喜歡花花草草,小貓小狗,我覺得一根草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生命和寓意,都值得學習和尊重。自然而然,這些東西也會進入我的文字。當然,僅憑天性是不夠的,寫作中,需要觀察和體會,把自己融進小說、散文裡,用心和作品裡的人物相處,進入他們的生活,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小說裡面的人物就會在心裡慢慢鮮活起來。感受力對文學創作肯定有影響,它會讓文字有溫度有力量,讓人物鮮活豐滿。這一點我還差得很遠,還需要有意識鍛煉和培養。
記者:在你的作品中,哀而不傷的堅韌和恬淡自適的溫暖自始至終縈繞在讀者的周圍,這樣的表達似乎是你的風格,你如何看待這樣的風格?它是你期望的嗎?你的文學標準是什麼?
崔玉松:你總結得很好,哀而不傷的堅韌和恬淡自適的溫暖,我還從來沒有自我反思過自己的文字。我的寫作還處於初級階段,還需要不斷學習,如果說我文章裡有這樣的意向,我很期望以後能成為我的風格,因為堅韌和溫暖正是我想要表達的,我想我會有意識朝這個方面努力。文學標準,這個命題太大了,不好回答。每一個致力於文學創作的人,他的文學標準一定是文學史,我雖然沒有太大的理想和追求,我的寫作也一定要以文學史為標準。我不寫那些嘩眾取寵的雞湯文、甜散文,也不寫那些時尚的美文,我就老老實實寫一些接地氣的文字。用漢語講述我們這塊土地上發生的故事。我會關注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平凡人的幸福。我會用我的筆告訴讀者,其實幸福真的就在我們身邊。
記者:我看過你的幾篇小說,都是農村題材,你對農村生活好像很熟悉,你在農村生活過嗎?
崔玉松:小學三年級以前,我跟母親在一個農村小學住過一段日子,我對農村生活有一定的瞭解。後來,我在一個小縣城工作了二十年。也常常跟農村農民打交道,可以說,我對農村生活比較熟悉,對農村工作農村政策也有一定的瞭解,這些對我的創作有很大的幫助。我的創作來源當然是我的生活經歷,我在工廠、流通企業、政府部門、群團組織工作過,這些給我的創作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感,這是很多寫作者缺少的,他們需要去體驗生活,去采風。而我,很多時候只要調動我的記憶庫就行了。
另外,謝謝所有讀者的鼓勵,是寫作陪伴我度過生病的日子,也是寫作讓我堅強樂觀,所以,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曲靖日報記者 竇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