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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黃帶子,無官無爵殺人不償命

清代沿襲歷史上的官服制度。 官員腰帶的顏色與金屬版的鏤花鑲嵌有嚴格的等級規定。 如皇帝的腰帶用明黃色, 宗室的腰帶用金黃色。 因此,黃帶子成為清朝宗室的特殊標誌,宗室也因而俗稱為“黃帶子”。 在清朝, “黃帶子”是最特殊的一類人……

清朝立國前後, 努爾哈赤率領部眾東征西討,一些上層核心都是他的兄弟子侄, 他們差不多都被授以爵職。 以後, 隨著時間的推移, 皇家的子孫越來越多, 於是,圍繞著與皇帝關係的親疏、支派的遠近和出生的嫡庶, 在宗室內部的等級差別也更加繁雜起來。

清代宗室的爵位, 分為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鎮國公、輔國公、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奉國將軍、奉恩將軍十個名號。 如果加上親王嫡長子授世子, 郡王嫡長子授長子, 鎮國公和輔國公又有入八分公、不入八分公之別(注:努爾哈赤建立八旗制度, 把權力和財產分成八份,

入八分者均出任佐領以上職, 可領有旗下入戶, 不入八分者無此權利。 凡入八分輔國公以上, 均歸入八分之列),此外,鎮國、輔國將軍和奉恩將軍又各有一二三等, 如此算來, 統共有二十多等之多。

清代宗室在取得爵位後, 除開國初期功勳卓著者, 或皇帝特准破例可世襲罔替者外, 均每代降等襲爵。 這種襲爵授爵, 嚴格照嫡庶長幼的宗法制原則進行。 比如親王嫡長子襲父爵, 余子授不入八分公, 側福晉側室子授二等鎮國將軍, 妾媵所生子授二等輔國將軍, 如此層層遞降。 大致在康熙前期, 每個宗室年至十五歲(注:虛歲, 下同)即可按規定授爵。

為了優待宗親, 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 皇帝頒旨, 對爵位的承襲又作了某些鬆動, 即封親王爵位的每代降襲到鎮國公為止,

郡主到輔國公, 貝勒至未入八分鎮國公, 貝子到未入八分輔國公, 如此等等, 最低到奉恩將軍, 便可世爵罔替。 對於女子, 到一定年齡, 亦按其父族爵位高低和嫡出庶出, 分別授封郡主、縣主直至格格等名號。 另外, 皇女則有固倫公主與和碩公主之別(注:皇后所生之女為“固倫公主”, 妃子所生之女及皇后的養女稱“和碩公主”)。

根據爵位降等和嫡庶制原則,有的宗室便無法取得爵位, 於是出現了“閒散宗室”的名號。 此外, 也有少量有爵位者因犯過失而削降為閒散行列的。

閒散宗室在清入關前皇太極時期已經出現,到乾隆二十年(1755), 已多達700餘人。 隨著宗室人口不斷增加, 閒散宗室的人數比例, 也在迅速地擴大。

經過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幾朝幾代的繁衍, 到了嘉慶年間, 黃帶子竟已多達幾萬人。

老話講, 閑來煩惱, 無事生非。 那個時期,北京街頭經常可以看到這些無所事事的黃帶子。 他們或手托鳥籠、或肩膀頭上臥著一隻陰鷙的禿鷹,身後跟著一幫如狼似虎的家丁, 在街上吆五喝六、橫衝直撞。 二人轉有句說口:“告訴你, 躲著點啊, 好幾天沒殺人了!”據說就是當年黃帶子常說的話。 清廷規定, 黃帶子殺人是不償命的, 犯了法也只能交由皇家大內的衙門——宗人府處理。

幾萬個無法無天的黃帶子,再加上不少趁火打劫的假黃帶子, 亦真亦假, 亦妖亦魔, 把個北京城攪鬧得烏煙瘴氣、鬼哭狼嚎。

嘉慶十三年(1808年)春, 北京城發生了著名的“敏學事件”, 把“黃帶子”所引發的社會矛盾尖銳地擺在了嘉慶皇帝面前。

嘉慶十三年陰曆五月初七, 有一個叫敏學的黃帶子, 喝了點兒小酒, 剃完頭從理髮店出來, 把衣服往隨從手裡一扔, 光著膀子就上了大街。

敏學走著走著, 突然看見街邊有一個賣烤地瓜的。 於是,故意上去找茬:“你這地瓜是真的假的?”烤地瓜沒好氣地說:“地瓜哪有假的?你找一個假的給我看看!”敏學說:“我看你這地瓜就是假的,你拿一個,我看看。”烤地瓜的就給了他一個。敏學吃完後轉身欲走,賣烤地瓜的不幹了,拉住他的胳膊要他給錢。

敏學一看一個賣地瓜的竟然敢和自己推搡,合著手下的家丁轉身就打,這時有人就去報了警。步兵統領衙門的兵士趕來,制住了敏學,給他帶上了銬子,敏學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喊道:“你們瞎了眼,不知道我是誰嗎?活膩了是不?”

敏學被押到了堆撥房(注:相當於今天的公安派出所),家丁見事不妙,便跑回府中叫人。不長時間,十幾個家丁攜刀帶棒就來到了拘押敏學的堆撥房,和兵士打了起來。打完後,敏學對著堆撥房長官說:“你記住了,我叫敏學,黃帶子,你可以去告我,我在家等著!”說完,領著家丁揚長而去。

此事發生在鬧市區,圍觀的人很多。步兵統領衙門受了窩囊氣,便一張狀紙把敏學直接告到了嘉慶皇帝那裡。嘉慶皇帝接狀後,龍顏大怒。從打他繼位以來,就不斷接到黃帶子聚眾鬧事、殺人傷人、無法無天的報告。考慮到都是自己的族人,其先祖對大清有功,嘉慶便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沒想到,這些黃帶子有恃無恐,鬧得越來越不像話。嘉慶帝決定拿敏學開刀,刹一刹這股已經影響到國體的歪風邪氣。

於是,嘉慶皇帝把敏學案交給自己的哥哥、時任宗人府宗令的顒璿和刑部尚書秦承恩審處。

接手案子後,顒璿藉口避嫌,把案子交由秦承恩全權處理。秦承恩接過案卷,愁得幾乎一夜白了頭:皇上有旨,要重重處罰,可朝有律令,黃帶子不歸刑部管。思來想去,秦承恩拿定了主意。別看皇上盛怒之下發了狠話,等氣頭一過,肯定不忍心重罰自己的族人。所以,此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出個避重就輕的處理意見,對雙方都有個交代也就是了。於是,秦承恩把一個經過反復斟酌的處理報告上呈給了嘉慶皇帝。

嘉慶皇帝看了這份處理報告後,氣得將報告摔在秦承恩臉上,當即頒下嚴旨,將敏學開除出宗室,宮門外重打四十大板,發配盛京,嚴加管束,永遠不許回京。刑部尚書秦承恩捏造事實,為敏學開脫,著令革去刑部尚書之職。

隨後,嘉慶皇帝又命宗人府上報有不端行為的黃帶子,算上敏學,共七十戶,一同發配千里之外的盛京(今瀋陽)。

黃帶子初到盛京,生活得很是愜意。拿著皇家的豐厚俸祿,不愁吃不愁喝。地方官員對他們恭敬有加,百般呵護。那時候盛京城的鷹市、鳥市、茶樓、酒肆,隨處可見黃帶子的身影。

不過後來,黃帶子的命運也是隨著大清的國運而大起大落。按清代宗室的規定,黃帶子繼承爵位,除開國元勳受皇帝特批的外,其他的一律隨年代降等襲爵。就是說,第一代接襲的如果是親王,那下一代只能承襲郡王,如此類推,越襲越小,接到最後也就沒有爵位了。

而在皇城腳下的黃帶子們,日子也是不好過。到了道光、咸豐以後,由於國家內亂外禍不斷,朝廷的主要精力放在如何繼續維持本身的統治,加上宗室人口成倍增長,財政狀況急劇惡化,對宗室人員的經濟照料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得不加以緊縮。

在光緒年間,皇帝為了裝點門面,差不多每年都有那麼一次賞給閒散宗室人等一月錢糧的詔令,其實,在總的養贍銀已被克減的情況下,靠著一年一次的周濟,是頂不了大用的。

就在政府對宗室人等的生活照料不斷緊縮之際,北京的生活消費程度卻在提高,物價節節上漲,康乾時期尚可維持生計的俸祿或養贍銀米,到了道咸和同光年間便捉襟見肘了,一些原本錦衣玉食慣了的王公顯宦們,常因非屬近支,一旦降爵罷職,便立時陷入生活的窘境。

奉恩將軍綿壘,系已故喀什噶爾參贊大臣鎮國將軍永芹的兒子、多羅誠密郡王之孫,門第顯赫,道光六年(1826)因犯事革退爵職,失去差使,致使無法生活。宗室東明,當過錦州副都統,是堂堂正二品大員,道光初年休致後,亦因“實無養贍”,不得不向負責皇族事務的宗人府申請發給“養贍銀米”。

當時,甚至連世襲罔替的鄭親王府,也因使用不敷,需要向京中商號揭借銀子。及至清末,更出現“閒散王公貧甚”而“為人挑水者”。至於一般閒散宗室,甚至常有“求其一飽而不可得者”。

於是,故意上去找茬:“你這地瓜是真的假的?”烤地瓜沒好氣地說:“地瓜哪有假的?你找一個假的給我看看!”敏學說:“我看你這地瓜就是假的,你拿一個,我看看。”烤地瓜的就給了他一個。敏學吃完後轉身欲走,賣烤地瓜的不幹了,拉住他的胳膊要他給錢。

敏學一看一個賣地瓜的竟然敢和自己推搡,合著手下的家丁轉身就打,這時有人就去報了警。步兵統領衙門的兵士趕來,制住了敏學,給他帶上了銬子,敏學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喊道:“你們瞎了眼,不知道我是誰嗎?活膩了是不?”

敏學被押到了堆撥房(注:相當於今天的公安派出所),家丁見事不妙,便跑回府中叫人。不長時間,十幾個家丁攜刀帶棒就來到了拘押敏學的堆撥房,和兵士打了起來。打完後,敏學對著堆撥房長官說:“你記住了,我叫敏學,黃帶子,你可以去告我,我在家等著!”說完,領著家丁揚長而去。

此事發生在鬧市區,圍觀的人很多。步兵統領衙門受了窩囊氣,便一張狀紙把敏學直接告到了嘉慶皇帝那裡。嘉慶皇帝接狀後,龍顏大怒。從打他繼位以來,就不斷接到黃帶子聚眾鬧事、殺人傷人、無法無天的報告。考慮到都是自己的族人,其先祖對大清有功,嘉慶便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沒想到,這些黃帶子有恃無恐,鬧得越來越不像話。嘉慶帝決定拿敏學開刀,刹一刹這股已經影響到國體的歪風邪氣。

於是,嘉慶皇帝把敏學案交給自己的哥哥、時任宗人府宗令的顒璿和刑部尚書秦承恩審處。

接手案子後,顒璿藉口避嫌,把案子交由秦承恩全權處理。秦承恩接過案卷,愁得幾乎一夜白了頭:皇上有旨,要重重處罰,可朝有律令,黃帶子不歸刑部管。思來想去,秦承恩拿定了主意。別看皇上盛怒之下發了狠話,等氣頭一過,肯定不忍心重罰自己的族人。所以,此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出個避重就輕的處理意見,對雙方都有個交代也就是了。於是,秦承恩把一個經過反復斟酌的處理報告上呈給了嘉慶皇帝。

嘉慶皇帝看了這份處理報告後,氣得將報告摔在秦承恩臉上,當即頒下嚴旨,將敏學開除出宗室,宮門外重打四十大板,發配盛京,嚴加管束,永遠不許回京。刑部尚書秦承恩捏造事實,為敏學開脫,著令革去刑部尚書之職。

隨後,嘉慶皇帝又命宗人府上報有不端行為的黃帶子,算上敏學,共七十戶,一同發配千里之外的盛京(今瀋陽)。

黃帶子初到盛京,生活得很是愜意。拿著皇家的豐厚俸祿,不愁吃不愁喝。地方官員對他們恭敬有加,百般呵護。那時候盛京城的鷹市、鳥市、茶樓、酒肆,隨處可見黃帶子的身影。

不過後來,黃帶子的命運也是隨著大清的國運而大起大落。按清代宗室的規定,黃帶子繼承爵位,除開國元勳受皇帝特批的外,其他的一律隨年代降等襲爵。就是說,第一代接襲的如果是親王,那下一代只能承襲郡王,如此類推,越襲越小,接到最後也就沒有爵位了。

而在皇城腳下的黃帶子們,日子也是不好過。到了道光、咸豐以後,由於國家內亂外禍不斷,朝廷的主要精力放在如何繼續維持本身的統治,加上宗室人口成倍增長,財政狀況急劇惡化,對宗室人員的經濟照料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得不加以緊縮。

在光緒年間,皇帝為了裝點門面,差不多每年都有那麼一次賞給閒散宗室人等一月錢糧的詔令,其實,在總的養贍銀已被克減的情況下,靠著一年一次的周濟,是頂不了大用的。

就在政府對宗室人等的生活照料不斷緊縮之際,北京的生活消費程度卻在提高,物價節節上漲,康乾時期尚可維持生計的俸祿或養贍銀米,到了道咸和同光年間便捉襟見肘了,一些原本錦衣玉食慣了的王公顯宦們,常因非屬近支,一旦降爵罷職,便立時陷入生活的窘境。

奉恩將軍綿壘,系已故喀什噶爾參贊大臣鎮國將軍永芹的兒子、多羅誠密郡王之孫,門第顯赫,道光六年(1826)因犯事革退爵職,失去差使,致使無法生活。宗室東明,當過錦州副都統,是堂堂正二品大員,道光初年休致後,亦因“實無養贍”,不得不向負責皇族事務的宗人府申請發給“養贍銀米”。

當時,甚至連世襲罔替的鄭親王府,也因使用不敷,需要向京中商號揭借銀子。及至清末,更出現“閒散王公貧甚”而“為人挑水者”。至於一般閒散宗室,甚至常有“求其一飽而不可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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