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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第一本書(民間故事)

八年抗戰、三年的解放戰爭, 二黃毛都挺過來了。 自從在家鄉的那次考試最後一名後, 家裡的人也知道他不是塊讀書的材料。 正巧八路軍路過這裡休整部隊, 便把二黃毛送去參了軍, 也好減輕家裡的負擔。

那天在學校老師與二黃毛的訣別二黃毛仍然銘記在心——“二黃毛啊, 現在中國慘遭日本侵略, 你既然加入了八路軍, 就要好好地為國效力, 不要中途開了小差, 投降了日軍, 丟中國人的臉。 只是刀劍無眼, 戰場的事, 誰也說不準, 萬一哪一天你……”說到這裡, 他頓了頓, 從屋裡拿出一本小學課本, 遞給了二黃毛,

“二黃毛啊, 老師家裡也沒有什麼富餘, 不能送什麼給你, 但這本書你一定要收下。 雖然你的成績不好, 但老師知道, 你是熱愛學習的。 因為老師看見過, 晚上你偷摸出來坐在石頭上就著月光看書……”說到這裡, 老師的眼淚不覺奪眶而出……

十多年的軍齡, 早就了二黃毛一身敦實的肌肉, 那他那死脾氣依舊未改, 多次違反部隊紀律, 受到處分, 職務也是升了降降了升。 這不, 他的部隊隨中國人民志願軍開拔到了朝鮮, 他的心眼還是死, 結果在戰場上喪了命。

在中國人民志願軍率隊越過“三八線”後, 美軍立即組織了飛機的群體轟炸, 每天出動的飛機成百上千。 再配合地面的榴彈炮群以及強大的機動火力, 吧中國人民志願軍又打了回來,

於是故事便開始了。

“喂, A師的XX團嗎?”“對, 我是團長二黃毛和其他九個團阻截美軍。 務必要堅守”三八線“八個小時, 以掩護各主力部隊撤退!”“是!堅決完成任務!”二黃毛充滿信心地說, “要是守不下來, 您也甭槍斃我, 省顆子彈吧。 ”

整個“三八線”陣地上佈滿了架設好的工事。 首先是一排最長的一線阻擊陣地, 然後為一個兵力緩衝地帶, 以抑制美軍突破一線陣地後的推進速度, 側面支援加強三線阻擊陣地防禦的加強, 還有就是有一條縱列在中央連接各阻擊陣地。

走出團的臨時指揮部, 二黃毛深深地吸了口氣。 在這充滿硝煙味的戰場上, 連空氣中也滲透著火藥味, 也許有那麼一天, 自己就……只是他沒有想到, 那一天來得那麼快。

而今天, 是他與妻子新婚的第一百天。

他與他的妻子的愛情故事和別的軍隊幹部沒有什麼不同。 那時的團級幹部的愛情基本上都是在戰鬥過程中發生的。 在一次戰鬥休整中, 他的連停留在一個小村落了。 這一來二往的, 不覺二人就產生了愛情的火花。

為了娶妻, 他拼血沙場, 終於達到了“二六八團”的標準。 當時中國符合結婚的標準是年齡滿二十六歲, 軍齡滿八年, 職務達到團長。 靠著自己滿身的傷痕與滿身的軍功換來了婚姻, 那天婚禮, 全團將士一起喝他們的賀酒。 與一個大腳女人的婚姻實在讓這個男人感到幸福的初次降臨。

可是, 在大喜日子的不久之後, 自己卻要遠赴戰場, 跟美國兵拼殺著……

各部隊都已踏上了阻擊陣地上,

在長約248千米的戰線上, 任何一點都疏漏不得。 稍有遺漏, 就有可能被美軍滲透。 在“王”字型陣地上, 二黃毛這個團負責著一線中心與二線緩衝的兩翼與三線的中心。 二黃毛站在掩體後, 用望遠鏡看看遠方的情況, 又回頭眺望祖國的天空, 眼珠裡仿佛透出了一絲的眷戀……

他害怕死亡, 他不想參軍, 他只想在田間耕作, 一日三餐, 粗茶淡飯, 隱居山林。 他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戰爭”這個殘忍的事物, 也不明白為什麼野心家要一次又一次地讓這個殘忍的事物在世界上發生。 剛入伍時, 他的排長為他擋了一顆子彈, 子彈呼嘯著穿過排長的胸膛;等他升到排長, 一個戰士在飛機轟炸時, 推開了他, 自己在爆炸中喪失……

C團團長王建章過來拍了拍二黃毛的肩, “兄弟, 又在想祖國了?”二黃毛愣了愣, “你就是那個能惹事也能打仗的王建章, 你怎麼知道的?”“老實說, 我也在想。 這年頭, 命太懸了, 說不定哪天就……”

幾挺機槍架在掩體裡, 只有槍頭露出來, 主射手和副射手都匍匐著等待時機。

嘟嘟嘟, 轟轟轟”, 雙方幾乎是同時發現並開火。 輕重機槍正利用依託有利地形展開全面阻擊。 槍炮聲把二黃毛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對死亡的恐懼讓二黃毛讓集中精神指揮作戰。

“保護住兩翼, 抑制敵人在中路的進攻, 信號兵, 告訴後面的指揮部轟炸的炮火諸元, 緩衝衝擊的速度和壓力。 ”說著, 便開始調遣手邊的三營、重機槍連、山炮連作預備隊也支援, 還有在作戰前, 他整編了一個新的獨立組織——敢死隊。這個敢死隊不是一般定義的敢死隊,不在一場戰役結束後快速解散,而是在部隊裡一直存在,每在關鍵時候,總是讓敢死隊上來與敵軍拼命。

在飛機與榴彈炮的轟炸炮擊的掩護下,志願軍的阻擊陣地之前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在陣地中已經躺著不少被彈片擊中的士兵,而爆炸形成的煙幕則阻擋了其他士兵的視野。美軍士兵悄悄摸了上來,麥克亞瑟和克拉克站前的佈置是,“集中先頭部隊的兩三個師,攻其一點,整個防禦陣地就等於子虛烏有。”

這次他們選擇的目標是二黃毛的XX團陣地。很快,二黃毛就發現了偷摸上來的美軍。他們團的陣地有十到二十千米的寬度,如果讓美軍的兩三個師展開,別說是一個團了,就是一個軍,依照中國軍隊當時的戰力,也抵擋不住。

彭德懷也想到了這一點,早在佈置任務時,他就跟各團長說了,要是對方集中力量攻其一點,各團要幫助包抄兩翼,各團要有一定聯繫。記住,只有一點:不要讓任何一個敵人衝破“三八線”,除非他們是踏著你們的屍體走過去的。

二黃毛右手掏出一個手雷,大叫一聲:“手雷準備!都給我把保險拉了,延時三秒,看我的手勢才扔。”

“一,二,三。”他略帶緊張地數著,數到“三”的時候,他左手從後往上一揚,“放!”他身後的警衛排與一連的幾百人幾乎同時把手雷送離手中。二黃毛在他所帶領的團隊裡不知何時已注入了一種軍魂,整個部隊如同一群豺狼,性如驕虎,隨時隨地要咬你一口。

在投彈完畢後,二黃毛讓信號兵發射了信號彈。信號彈告訴飛馳到空中,接著的是各連附屬二黃毛團的阻擊陣地。他們的連長、營長也投出了手雷。二黃毛在望遠鏡裡目睹了一切,他高興地拍拍副團長的肩說:“全團一次一千多枚手雷,夠美軍喝一壺的!挺我的命令,架好機槍,沒有機槍的士兵準備刺刀,可能要玩白刃戰。

其時美軍已經推到了20、30米的距離,機槍的射程都在內。美軍連忙後退,準備架設環形的進攻工事。“大夥小心!美軍一退,那飛機和炮彈就要來了。“果然,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了,飛機就盤旋在上空了。

“機槍準備,目標天空!”二黃毛下了命令,他只是想嚇唬嚇唬,不過沒有想到在機槍的火力網下,幾架企圖俯衝轟炸的飛機被擊中了。其餘的飛機只好盤旋升空撤退。

“團長,美軍架好了工事了,正準備衝鋒上來。”“那還等什麼,機槍手,活力掩護,全體上刺刀,反衝鋒!”

隨著戰爭的進行,整個防禦體系也有了一個變化。原來“王”字型的陣地補注了兩翼與後兩翼連結的縱道,而中間的緩衝地帶也有了從兩側的延伸。變換掉了一個更為結實的體系。

二黃毛位於二線陣地裡,回頭眺望,原野上朝鮮的人民正幫助志願軍運著補給,原野上也滿是粗布夾雜著補丁的衣物包裹著的朝鮮人民。

二黃毛熱淚盈眶,他好像懂了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戰爭?戰爭又是為了什麼?戰爭是為了那些用自己生命幫助他們的鄉親父老,正是這群樸素得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軍人們撐著一片雲天……他不再畏懼戰爭了,因為,死在戰爭上,為幫助自己的鄉親父老們而死,是光榮的!“團長,一線陣地被突破了!”……

二黃毛手裡抱著一挺歪把子機槍,沖了上去。“團長,全團只剩下一兩百人了。”第三次反衝鋒下來,副團長正在向二黃毛彙報傷亡情況。

“另外,兄弟部隊的傷亡也不小,一開始他們從兩翼阻敵增援,現在美軍十幾二十個師拉上來在248千米的戰線上展開,傷亡情況跟我們差不多。”

“打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戰術可言了,抓緊時間投光所有的手雷,還有炸藥,美軍一來就引爆!”

說罷,二黃毛一個人抱著枝M43卡賓槍,從正面跨出了掩體,剩下的大部分戰士也吧刺刀裝在了槍尖上,而少數人與輕傷患則留在陣地上,利用機槍進行掩護衝鋒,兼以等待美軍從側翼的包抄。運動中的M43卡賓槍裡飛出的彈藥宛如噴彈中的火舌,二黃毛雙手抱槍,腳呈“大”字形站立,身子隨槍的掃射而微微顫抖。全部戰士抱著必死的信念,與對方纏繞著……

二黃毛在咆哮,在他面前不足百米的距離,美軍疏散地摸了上來,志願軍根本無法迅速抑制美軍的勢頭。只見二黃毛身手矯健地打個側翻,略一瞄準,卡賓槍打出一輪長點射,一梭子的子彈掃在朝鮮的戰場上,打進美國士兵的胸口裡。卡賓槍膛噴出的火舌,吐出了中國軍人的尊嚴、不屈,吐出了中國漢子的血性。那是用血肉築成的三八線“堡壘”,是用一條條臂膀,鋼鐵般地駐守著這一條分界線。

從七七事變後,中國的軍人學會了抵抗!不,是早已學會了的,鄭成功不是趕退了荷蘭人了嗎?戚繼光不是打敗了倭寇了嗎?

河岳似錦,江山如畫,世界和平的土地不允許被任何野心家侵犯,當議堂裡的政客不再說話,世界將見證華夏神族龍的傳人那堅毅的品性,桀暴不馴,性如驕虎,仿佛沒有其他人能打敗他們。除了,他們自己!又一梭子彈打了出去,彈殼落在焦黑的朝鮮土地上,是那東方的赤龍怒吼後的餘響,把它的火焰播撒在朝鮮戰場上,咆哮,咆哮,咆哮,二黃毛用自己的怒吼回應了美國人的槍炮。

在中國長達百年的戰火,已經在毛主席麾下停息。現在這個偉大民族要做的,不僅是保護自己的安全,更要肩負起維護世界和平的使命。作為軍人,鋤強扶弱,不畏強暴,維護正義就是他們的責任、天職。

“讓你們這些野心家都見鬼去吧!”從入伍到現在,熱愛從未喜歡或是理解自己的戎馬生涯,但他也從未試圖去逃避,那是因為他不喜歡逃避,也害怕逃避,害怕遇到更糟糕的事情。於是,他拉著自己的部隊來到朝鮮。

十多年前,當他顫顫地將刺刀刺進日軍的胸膛,他成一名真正的戰士,但仍不是軍人。而十多年後,也就是在這場刻骨銘心的戰役裡,他總算明白了。什麼是軍人?軍人是用自己的血肉去消除邪惡勢力野心的人,如果不能消除,就把它們消滅!拔劍出鞘,亮出的是軍人的膽識;揮劍突刺,刺出的是軍人的力量;劍鋒所指,指出的是所向披靡!

二黃毛環顧四周,到處都是雙方的屍體,而美軍利用人數上巨大的優勢,包圍了他。丟掉了卡賓槍的二黃毛,取下了步槍,往槍桿上裝上了刺刀。這時,一個美軍過來了,一個揮刺,晃過那個美軍的眼前,一個側翻,迅速地利用一瞬的空隙,回到陣地上,繼續抵禦敵人的進攻……

在三線陣地上,稀稀疏疏的幾乎都是受傷的志願軍。二黃毛也負了點傷,但還是堅持在陣地上用重機槍阻擋美軍。山炮打光了,炮兵成了步兵;子彈打完了,槍擊成了肉搏。至少,他們這群爺們不會放棄,除非,他們已經死了,死在朝鮮的土地上……

二黃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離堅守時間還有十來分鐘,全團上下只剩下10個人。除去他與傷患,就是他的警衛員與各連僅余的幾個戰士。除了主阻擊陣地已失守,外面的地面障礙已經基本上被清除乾淨,美軍正用飛機和裝甲部隊推進來掃清剩下的中國人民志願軍。

“同志們,炮聲停了,敵人該上來了!”“團長,怎麼辦,彈藥全用完了。”“手榴彈呢?”看著警衛員沮喪的神情,二黃毛歎道:“手榴彈也沒了?”“嗯,全團只剩下幾箱炸藥了!”“搬過來!”話既一出,所有人明白了二黃毛的意圖……

“轟!……”

“三八線”的一段響起了一聲沉悶的轟鳴,伴著夕陽的歌聲,二黃毛在爆風中(即炸彈引發的焰風)重重地甩到天上,又重重地摔下來,微笑著被朝鮮的土地所埋葬……他已經明白了軍人的天職!

1953年7月,在停戰協議上簽字的美國代表,永遠忘不了自己在當年那場戰役看到的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

……

在二黃毛的故鄉,鄉里人都很敬重他。而他的妻子,聞知他的死訊,眼淚不斷地流下來,從前來慰問的官員手中接過那本皺巴巴的帶有朝鮮土地泥土氣息的書,這,這是二黃毛生命中的第一本書,也是,最後一本。

他整編了一個新的獨立組織——敢死隊。這個敢死隊不是一般定義的敢死隊,不在一場戰役結束後快速解散,而是在部隊裡一直存在,每在關鍵時候,總是讓敢死隊上來與敵軍拼命。

在飛機與榴彈炮的轟炸炮擊的掩護下,志願軍的阻擊陣地之前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在陣地中已經躺著不少被彈片擊中的士兵,而爆炸形成的煙幕則阻擋了其他士兵的視野。美軍士兵悄悄摸了上來,麥克亞瑟和克拉克站前的佈置是,“集中先頭部隊的兩三個師,攻其一點,整個防禦陣地就等於子虛烏有。”

這次他們選擇的目標是二黃毛的XX團陣地。很快,二黃毛就發現了偷摸上來的美軍。他們團的陣地有十到二十千米的寬度,如果讓美軍的兩三個師展開,別說是一個團了,就是一個軍,依照中國軍隊當時的戰力,也抵擋不住。

彭德懷也想到了這一點,早在佈置任務時,他就跟各團長說了,要是對方集中力量攻其一點,各團要幫助包抄兩翼,各團要有一定聯繫。記住,只有一點:不要讓任何一個敵人衝破“三八線”,除非他們是踏著你們的屍體走過去的。

二黃毛右手掏出一個手雷,大叫一聲:“手雷準備!都給我把保險拉了,延時三秒,看我的手勢才扔。”

“一,二,三。”他略帶緊張地數著,數到“三”的時候,他左手從後往上一揚,“放!”他身後的警衛排與一連的幾百人幾乎同時把手雷送離手中。二黃毛在他所帶領的團隊裡不知何時已注入了一種軍魂,整個部隊如同一群豺狼,性如驕虎,隨時隨地要咬你一口。

在投彈完畢後,二黃毛讓信號兵發射了信號彈。信號彈告訴飛馳到空中,接著的是各連附屬二黃毛團的阻擊陣地。他們的連長、營長也投出了手雷。二黃毛在望遠鏡裡目睹了一切,他高興地拍拍副團長的肩說:“全團一次一千多枚手雷,夠美軍喝一壺的!挺我的命令,架好機槍,沒有機槍的士兵準備刺刀,可能要玩白刃戰。

其時美軍已經推到了20、30米的距離,機槍的射程都在內。美軍連忙後退,準備架設環形的進攻工事。“大夥小心!美軍一退,那飛機和炮彈就要來了。“果然,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了,飛機就盤旋在上空了。

“機槍準備,目標天空!”二黃毛下了命令,他只是想嚇唬嚇唬,不過沒有想到在機槍的火力網下,幾架企圖俯衝轟炸的飛機被擊中了。其餘的飛機只好盤旋升空撤退。

“團長,美軍架好了工事了,正準備衝鋒上來。”“那還等什麼,機槍手,活力掩護,全體上刺刀,反衝鋒!”

隨著戰爭的進行,整個防禦體系也有了一個變化。原來“王”字型的陣地補注了兩翼與後兩翼連結的縱道,而中間的緩衝地帶也有了從兩側的延伸。變換掉了一個更為結實的體系。

二黃毛位於二線陣地裡,回頭眺望,原野上朝鮮的人民正幫助志願軍運著補給,原野上也滿是粗布夾雜著補丁的衣物包裹著的朝鮮人民。

二黃毛熱淚盈眶,他好像懂了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戰爭?戰爭又是為了什麼?戰爭是為了那些用自己生命幫助他們的鄉親父老,正是這群樸素得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軍人們撐著一片雲天……他不再畏懼戰爭了,因為,死在戰爭上,為幫助自己的鄉親父老們而死,是光榮的!“團長,一線陣地被突破了!”……

二黃毛手裡抱著一挺歪把子機槍,沖了上去。“團長,全團只剩下一兩百人了。”第三次反衝鋒下來,副團長正在向二黃毛彙報傷亡情況。

“另外,兄弟部隊的傷亡也不小,一開始他們從兩翼阻敵增援,現在美軍十幾二十個師拉上來在248千米的戰線上展開,傷亡情況跟我們差不多。”

“打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戰術可言了,抓緊時間投光所有的手雷,還有炸藥,美軍一來就引爆!”

說罷,二黃毛一個人抱著枝M43卡賓槍,從正面跨出了掩體,剩下的大部分戰士也吧刺刀裝在了槍尖上,而少數人與輕傷患則留在陣地上,利用機槍進行掩護衝鋒,兼以等待美軍從側翼的包抄。運動中的M43卡賓槍裡飛出的彈藥宛如噴彈中的火舌,二黃毛雙手抱槍,腳呈“大”字形站立,身子隨槍的掃射而微微顫抖。全部戰士抱著必死的信念,與對方纏繞著……

二黃毛在咆哮,在他面前不足百米的距離,美軍疏散地摸了上來,志願軍根本無法迅速抑制美軍的勢頭。只見二黃毛身手矯健地打個側翻,略一瞄準,卡賓槍打出一輪長點射,一梭子的子彈掃在朝鮮的戰場上,打進美國士兵的胸口裡。卡賓槍膛噴出的火舌,吐出了中國軍人的尊嚴、不屈,吐出了中國漢子的血性。那是用血肉築成的三八線“堡壘”,是用一條條臂膀,鋼鐵般地駐守著這一條分界線。

從七七事變後,中國的軍人學會了抵抗!不,是早已學會了的,鄭成功不是趕退了荷蘭人了嗎?戚繼光不是打敗了倭寇了嗎?

河岳似錦,江山如畫,世界和平的土地不允許被任何野心家侵犯,當議堂裡的政客不再說話,世界將見證華夏神族龍的傳人那堅毅的品性,桀暴不馴,性如驕虎,仿佛沒有其他人能打敗他們。除了,他們自己!又一梭子彈打了出去,彈殼落在焦黑的朝鮮土地上,是那東方的赤龍怒吼後的餘響,把它的火焰播撒在朝鮮戰場上,咆哮,咆哮,咆哮,二黃毛用自己的怒吼回應了美國人的槍炮。

在中國長達百年的戰火,已經在毛主席麾下停息。現在這個偉大民族要做的,不僅是保護自己的安全,更要肩負起維護世界和平的使命。作為軍人,鋤強扶弱,不畏強暴,維護正義就是他們的責任、天職。

“讓你們這些野心家都見鬼去吧!”從入伍到現在,熱愛從未喜歡或是理解自己的戎馬生涯,但他也從未試圖去逃避,那是因為他不喜歡逃避,也害怕逃避,害怕遇到更糟糕的事情。於是,他拉著自己的部隊來到朝鮮。

十多年前,當他顫顫地將刺刀刺進日軍的胸膛,他成一名真正的戰士,但仍不是軍人。而十多年後,也就是在這場刻骨銘心的戰役裡,他總算明白了。什麼是軍人?軍人是用自己的血肉去消除邪惡勢力野心的人,如果不能消除,就把它們消滅!拔劍出鞘,亮出的是軍人的膽識;揮劍突刺,刺出的是軍人的力量;劍鋒所指,指出的是所向披靡!

二黃毛環顧四周,到處都是雙方的屍體,而美軍利用人數上巨大的優勢,包圍了他。丟掉了卡賓槍的二黃毛,取下了步槍,往槍桿上裝上了刺刀。這時,一個美軍過來了,一個揮刺,晃過那個美軍的眼前,一個側翻,迅速地利用一瞬的空隙,回到陣地上,繼續抵禦敵人的進攻……

在三線陣地上,稀稀疏疏的幾乎都是受傷的志願軍。二黃毛也負了點傷,但還是堅持在陣地上用重機槍阻擋美軍。山炮打光了,炮兵成了步兵;子彈打完了,槍擊成了肉搏。至少,他們這群爺們不會放棄,除非,他們已經死了,死在朝鮮的土地上……

二黃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離堅守時間還有十來分鐘,全團上下只剩下10個人。除去他與傷患,就是他的警衛員與各連僅余的幾個戰士。除了主阻擊陣地已失守,外面的地面障礙已經基本上被清除乾淨,美軍正用飛機和裝甲部隊推進來掃清剩下的中國人民志願軍。

“同志們,炮聲停了,敵人該上來了!”“團長,怎麼辦,彈藥全用完了。”“手榴彈呢?”看著警衛員沮喪的神情,二黃毛歎道:“手榴彈也沒了?”“嗯,全團只剩下幾箱炸藥了!”“搬過來!”話既一出,所有人明白了二黃毛的意圖……

“轟!……”

“三八線”的一段響起了一聲沉悶的轟鳴,伴著夕陽的歌聲,二黃毛在爆風中(即炸彈引發的焰風)重重地甩到天上,又重重地摔下來,微笑著被朝鮮的土地所埋葬……他已經明白了軍人的天職!

1953年7月,在停戰協議上簽字的美國代表,永遠忘不了自己在當年那場戰役看到的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

……

在二黃毛的故鄉,鄉里人都很敬重他。而他的妻子,聞知他的死訊,眼淚不斷地流下來,從前來慰問的官員手中接過那本皺巴巴的帶有朝鮮土地泥土氣息的書,這,這是二黃毛生命中的第一本書,也是,最後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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