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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贊」真美漢中人——郭榮章 青燈黃卷不辭累 皓首窮經苦猶甘

他耗費畢生精力, 青燈黃卷、篳路藍縷, 在萬卷史書中孜孜以求石刻藝術研究, 在萬里荒野中探尋秦蜀古道上的摩崖和碑碣。

他先後在國內外研究期刊和國內知名大學學報上發表論文近百萬字, 編著出版《石門摩崖刻石研究》《石門漢魏十三品》《石門石刻大全》等六部專著, 揭示古道鮮為人知的歷史往事, 為世人留下不朽的瑰寶。

他雖已耄耋之年依然筆耕不輟, 詮釋中國石門文化藝術的淵博深邃, 堪稱石門學術的泰斗。

他就是中國當代文博專家、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的郭榮章先生。 近日, 84歲的他榮獲我市第二屆文學藝術終身成就獎。

“逼上梁山”治學研究

考慮郭老年事已高, 記者在採訪前先電話聯繫後才從單位出發。 待趕到他家時, 他已在樓下等候半小時, 他就是這樣一位處處與人方便的謙遜老人。 郭老雖然一耳失聰, 帶著助聽器, 但氣色極好, 精神飽滿, 目光清亮有神。 談起他漫長的人生歲月和探索石門文化的心路歷程, 仍然思路清晰, 充滿激情。

1933年農曆5月, 郭榮章出生在安康市漢濱區一個普通家庭。 少年時期就學于安康師範附屬小學和安康中學, 後考入陝西師範大學, 學習地理專業。

1957年畢業後, 被分配至漢中市教育局工作, 1965年調任市屬文化單位基層領導。 由於聽力不好, 1975年, “忠誠聽話”的他調任漢中市博物館任館長, 彼時博物館還沒對外開放, 是一個適合養老的清閒單位。 1976年粉碎“四人幫”之後, 中國迎來文化發展的春天。

當時, 漢中博物館因收藏了漢代以來書和刻兩者之最高藝術結晶、被譽為“國之瑰寶”的《石門十三品》而名聲大噪, 但因石刻蝕化, 博物館沒有專門的講解員, 誰也講不清楚到底是啥, 很多客人慕名而來, 掃興而歸。 “我惶惶不可終日, 石刻不能說話, 我要講不明白, 別人就看不懂, 所以就開始接觸這個研究課題。 算是被‘逼上梁山’, 不求名利, 但求自立。 否則, 我這個館長就當之有愧。 ”郭老笑道。

萬事開頭難, 這個學科沒有專業書籍, 他把西北大學考古專業的書從頭到尾自修一遍, 仍然解不了石門石刻。 他又另闢蹊徑, 轉而研究碑石方面的書籍, 以碑解碑。 一步步深入研究後, 他才領略石門石刻的深度和魅力。 作為館長, 行政事務纏身, 他只能利用下班和放假時間, 夜夜伏案研讀至三更。 如今向他提出《石門十三品》的相關問題, 他都能不假思索地道出在哪本書的哪個章節有所著述。

“作為人生來講, 興趣很要緊。 剛開始接觸時一竅不通, 味同嚼蠟, 這是最苦的階段。 興趣所致, 便覺津津有味, 繼而廢寢忘食。 苦中之樂才是真樂。 ”他在他的書房裡掛著這樣一幅字:“何以為樂, 飛黃騰達花天酒地不足為樂, 愚以為, 奮力求索有所悟之際是為樂之所在。

”他常說, “博物館是造就人才的熔爐, 也是蹉跎歲月的溫床。 ”勉勵後輩勤學善思, 不可虛度光陰。

一片“癡心”著書立說

史上的漢中, 是多條蜀道的必由之地。 無論是秦蜀或隴蜀間的交通要道, 每有較大的修治之事, 常由時人就地勒石記載。 這樣形成的諸多摩崖石刻, 無疑是蜀道研究中最為翔實的歷史資料。 而位於西南絲路褒斜道的石門石刻, 更是最權威的歷史文獻和國之瑰寶。 其歷史價值和科學藝術價值, 向為學林所推重。

研究石門石刻, 正字、正意、正形是必須攻克的三大難關, 其中又以正字最為困難。 石門石刻形成時間早于許慎的《說文解字》, 沒有字典可以解釋, 只能在歷代史籍中集無數的隻言片語, 經歸納、整理,反復比較、參證,去偽存真,方可粗知其底裡,略識其梗概。當時,關於《石門十三品》的論文和著述很多,錯誤也很多。他曾請教過陝西著名的歷史學家,但沒人能完全認識石門石刻中的字。他一度灰心喪氣,在接觸諸多漢代石刻後,才頓感柳暗花明又一村。全國300多種漢代石刻,他一一將其與石門石刻進行對比,每遇同一個字,便聯繫上下文,互相對照,互相印證,豁然貫通,如此才把字的刻痕和石頭的蝕化和劃痕分清楚。《石門頌》上每個字的石紋特點他都爛熟於心,在博物館接待中央領導和史學家時,他常給講解員當後盾。

“責任是什麼,就是對一件事情的‘癡心’。”郭老的鏗鏘之言猶在耳邊。因了這份“癡心”,他遂將數年在諸多文獻和野外考察研究之所得編著成書,讓摩崖石刻的史料價值和藝術價值得以全面體現。1985年,他出版的第一本書《石門摩崖刻石研究》,解決了認字、釋文和斷句等問題。根據此書,人們可以把《石門頌》和《石門銘》讀出來,理解其義。自此,《石門十三品》開始有了句讀和標點。

退休後仍奉獻餘熱

在崗之日,郭老一面從事基層博物館的管理工作,一面致力於所珍愛的研究事項,常有顧此失彼之歎。退休後,方能專心致力於研究中的遺留問題。離崗至今二十多年,他似乎比早前更忙。

從1994年起,年逾花甲的他偕同老伴,4次自費勘察褒斜古道,搜尋沿途的散佚石刻。“老伴是我衷心的戰友,因為我不需要給她付酬。”郭老爽朗地笑道。他們憑腳力,沿著褒河一直走到太白縣交界處。石刻大多位於河的另一邊,他就一手舉著相機,趟過一米多深的水進行考證。有些石刻知道大概方位,到達實地卻蕩然無存,只得花錢找當地農民指路,將掩埋在荊棘荒草叢中的石刻挖出來後,再和老伴清洗乾淨,拍照錄文。經連續5年的拼搏,飽嘗田野之勞、案頭之苦後,終於編著《石門石刻大全》一書,於2001年問世。該書彙集石門石刻177品,其中的大部分可稱是褒斜道通塞、變遷的見證,是深入而全面整理與研究這批瑰寶的執牛耳者。

關於秦蜀古道的研究,郭老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就已開始。退休後,他原打算將這一課題一氣呵成,無奈精力和身體狀況受限,家人、好友也苦苦相勸,讓他節勞保重。但他轉念一想,若就此止步,則多年投入將付之東流,便克服重重困難,繼續伏案寫作。

“我的小孫女從小學時就見我打坐於電腦桌前,我告訴她我也同她一樣在做作業。現在她上大學了,我的‘作業’終於完成了。”郭老打趣道。這部擬在今年年初出版的《中國早期秦蜀古道考述》,凝聚了郭老半生心血,必將利在當代,功在後世。

“有事幹我心裡就踏實,把‘大賬’還完以後就可以還‘小帳’了。”他笑稱,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輕鬆過。今後,他打算將早前研究的漢中人文史部分,以一篇一議的方式寫些小文章,讓更多的漢中人瞭解家鄉的歷史。例如,《水經注》上寫的漢中萬石城的來歷、相關記載以及現狀,去年申遺成功的漢中三堰的前世今生……

“平平淡淡才是真,普普通通見精神。我只是在一個小角落上的一個小部位做了一點事情,不足為提。”面對諸多榮譽,郭老淡然笑道。他這一生,做人、做事、做學問,都堪稱楷模,但他卻將自己稱為“草根老頭”,不為名利所惑,不為身份所累,雖已是耄耋之年,依然不遺餘力為社會奉獻餘熱。

審核:付海旗

記者:崔慧芬

責編:田 博

編輯:李舒婷 劉 鵬

“漢中發佈”微信公眾平臺投稿郵箱

450473002@qq.com

經歸納、整理,反復比較、參證,去偽存真,方可粗知其底裡,略識其梗概。當時,關於《石門十三品》的論文和著述很多,錯誤也很多。他曾請教過陝西著名的歷史學家,但沒人能完全認識石門石刻中的字。他一度灰心喪氣,在接觸諸多漢代石刻後,才頓感柳暗花明又一村。全國300多種漢代石刻,他一一將其與石門石刻進行對比,每遇同一個字,便聯繫上下文,互相對照,互相印證,豁然貫通,如此才把字的刻痕和石頭的蝕化和劃痕分清楚。《石門頌》上每個字的石紋特點他都爛熟於心,在博物館接待中央領導和史學家時,他常給講解員當後盾。

“責任是什麼,就是對一件事情的‘癡心’。”郭老的鏗鏘之言猶在耳邊。因了這份“癡心”,他遂將數年在諸多文獻和野外考察研究之所得編著成書,讓摩崖石刻的史料價值和藝術價值得以全面體現。1985年,他出版的第一本書《石門摩崖刻石研究》,解決了認字、釋文和斷句等問題。根據此書,人們可以把《石門頌》和《石門銘》讀出來,理解其義。自此,《石門十三品》開始有了句讀和標點。

退休後仍奉獻餘熱

在崗之日,郭老一面從事基層博物館的管理工作,一面致力於所珍愛的研究事項,常有顧此失彼之歎。退休後,方能專心致力於研究中的遺留問題。離崗至今二十多年,他似乎比早前更忙。

從1994年起,年逾花甲的他偕同老伴,4次自費勘察褒斜古道,搜尋沿途的散佚石刻。“老伴是我衷心的戰友,因為我不需要給她付酬。”郭老爽朗地笑道。他們憑腳力,沿著褒河一直走到太白縣交界處。石刻大多位於河的另一邊,他就一手舉著相機,趟過一米多深的水進行考證。有些石刻知道大概方位,到達實地卻蕩然無存,只得花錢找當地農民指路,將掩埋在荊棘荒草叢中的石刻挖出來後,再和老伴清洗乾淨,拍照錄文。經連續5年的拼搏,飽嘗田野之勞、案頭之苦後,終於編著《石門石刻大全》一書,於2001年問世。該書彙集石門石刻177品,其中的大部分可稱是褒斜道通塞、變遷的見證,是深入而全面整理與研究這批瑰寶的執牛耳者。

關於秦蜀古道的研究,郭老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就已開始。退休後,他原打算將這一課題一氣呵成,無奈精力和身體狀況受限,家人、好友也苦苦相勸,讓他節勞保重。但他轉念一想,若就此止步,則多年投入將付之東流,便克服重重困難,繼續伏案寫作。

“我的小孫女從小學時就見我打坐於電腦桌前,我告訴她我也同她一樣在做作業。現在她上大學了,我的‘作業’終於完成了。”郭老打趣道。這部擬在今年年初出版的《中國早期秦蜀古道考述》,凝聚了郭老半生心血,必將利在當代,功在後世。

“有事幹我心裡就踏實,把‘大賬’還完以後就可以還‘小帳’了。”他笑稱,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輕鬆過。今後,他打算將早前研究的漢中人文史部分,以一篇一議的方式寫些小文章,讓更多的漢中人瞭解家鄉的歷史。例如,《水經注》上寫的漢中萬石城的來歷、相關記載以及現狀,去年申遺成功的漢中三堰的前世今生……

“平平淡淡才是真,普普通通見精神。我只是在一個小角落上的一個小部位做了一點事情,不足為提。”面對諸多榮譽,郭老淡然笑道。他這一生,做人、做事、做學問,都堪稱楷模,但他卻將自己稱為“草根老頭”,不為名利所惑,不為身份所累,雖已是耄耋之年,依然不遺餘力為社會奉獻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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