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問西東》, 這部失蹤了五年的清華百年校慶獻禮, 終於上映——獻給了清華的120周年生日。 圍觀者如我, 初時僅是抱著為章子怡演技買單的心情, 卻意料之外地, 交付了眼淚與感慨。
“如果提前瞭解了你所要面對的人生, 你是否還會有勇氣前來?”于我, 張震這一當代背景下的角色, 並不是最有劇情說服力的一個。 但開頭的這一句問句, 配上張先生獨特的臺灣腔調, 卻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也正是這一問, 讓斜倚在VIP廳座椅的我, 微微坐直了背。 影片隨後幾個時代的風, 雨, 起, 落, 皆因這一問, 顯得不那麼刻板與遙遠。
影片開始於2012年, 那是張震的面孔, 一如既往的好看。 不對!張震的好看, 怎麼能用“好看”?活在我心目中的張震, 是螢幕上的張震, 那是一個亦莊亦諧的英雄, 一如他寫滿了故事的面孔。 那是一個演員的藝術修養吧!然而, 這一次的張震, 不是武藝高強的英雄,
在面臨人性或是利益的考驗面前, 一如凡人, 動搖過、懷疑過。 影片裡有個細節, 站在“7—11”的門口, 手裡捧著熱咖啡, 穿著厚厚的棉衣外套, 脖子裡裹著圍巾的韓童生對身旁露著脖子, 一件格紋西裝外套的張震說, “到底是年輕!”這是我在觀影體驗中的唯一一次笑點, 也是影片中最為敞亮的一個鏡頭, 兩代人面臨人生抉擇時, 因理念的不同而產生的分歧。 可到底是年輕, 也到底是電影, 當真心在都市的高樓大廈中漸漸走遠時, 到底會被一雙善意的大手帶回到初心, 善意漸少時, 總會有人堅守, 給俗世裡的我們, 不俗的勇氣。
鏡頭被帶回到1962年的北京, 看見這個數字, 從無數的隻言片語中, 我們是不是都會下意識地被拽進歷史的漩渦?在那個荒唐的年代裡, 真心要向歷史妥協, 情愛要逃避內心, 那個年代裡, 信仰要和著鮮血送你到萬劫不復。 即使慘烈如是, 可是, 就是在那漫無邊際地黑暗中,
愛情是慘烈人世開出的一朵小花, 那單純的理想一定是我們這個年代最為珍貴的追憶。 自私懦弱的李想面對王敏佳被眾人謾駡、毆打時, 還在慷慨陳詞, 欲為邊疆奉獻芳華。 電影總是給人念想, 所以, 在特殊的歷史時期, 我們沒有辦法用一個肯定的詞彙簡單地將其定義為“好人”或者“壞人”。 李想背著良心的罪債, 去了邊疆。 逝者已逝, 生者如斯, 墓碑上的照片裡, 是那個風華正茂的青年, 為了救助支邊戰友, 犧牲了自己的青春。
陳鵬沒有那麼多口號, 執念地愛一個人, 隱姓埋名, 在荒漠中孤獨數年, 潛心參與核武器的研究, 為祖國科研奉獻塵世的幸福。 經歷過慘烈的戰爭, 被特殊的時代殘忍對待,
時間切換到1938年, 昆明。 那是槍林彈雨中的詩和遠方, 那裡有中國文學屆最璀璨的記憶, 那裡有中國教育史上不朽的榮光, 因為那裡有穿越炮火, 用信仰鑄就的西南聯大。 沈從文、朱自清、錢鐘書、聞一多、梅貽琦……一個個閃閃發光的名字,中國知識份子的風骨和氣節在那裡永遠地流淌著。
1938年的青春,有兩個鏡頭讓我淚流不止。一個是物理教授的“靜坐聽雨”,硝煙炮火,那是知識份子堅守的的風骨和雅致。一個是泰戈爾訪華,“如此你們雖則眷愛地上實體的事物,你們的精神還是無傷的,你們的使命是在拿天堂給人間,拿靈魂來給一切的事物。”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1930年代的青春。
出乎意料地,王力宏的這個角色並沒有敗給演員的現代感。隔著螢幕,也能感受到導演對這個角色的寵愛。於是他承包了影片絕大部分的陽光、青春、真摯和感動。許是角色本身的故事,那種絲毫不拐彎的理想與衝動;許是演員的一張臉龐,那種善意與不設防……說不出來的原因,就讓你放棄了推敲,拿起紙巾,心中默念“我就是要哭”。
令人沸騰唏噓之際,螢幕將我們帶到了1923年的清華園。
少年聽雨,追問生而為人的意義,經受著學業選擇的痛苦。在聆聽完泰戈爾“對自己真誠”的演講以及梅貽琦校長的答案,“真實是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最終尋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心之所向。奮身做個英雄,不枉那青春勇。
世界很美好,世道很艱難。四代人用行動給出青春的答案,影片最後,經歷了動搖和懷疑的張震做出了我們這個時代年輕人的選擇。
認真想起來,這部影片遠非完美,導演的手法滿屏都是痕跡,每一次挑動你的感官,都直白地拉足陣勢。然而並不重要。靜坐賞雨,山間講課,藝術的加工來得如此直接,而我們也如武陵人般,滿足地接收了這一個世外桃源。擁抱之,嚮往之。
大勇者,家國為重。只問真心,無問西東。只問熱血,無問西東。儘管山河破碎,仍懷少年意氣。儘管烏雲壓頂,卻知光的來處。他們的溫暖,坦蕩,和擔待,從謙卑與真實裡長出來。而真實是多麼自發的一種心理活動啊,沒有人能左右,亦沒有人能指引你。甚至現實,也無法成為論據。無問西東,只問自由,只問深情。心之所向,就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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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朱自清、錢鐘書、聞一多、梅貽琦……一個個閃閃發光的名字,中國知識份子的風骨和氣節在那裡永遠地流淌著。1938年的青春,有兩個鏡頭讓我淚流不止。一個是物理教授的“靜坐聽雨”,硝煙炮火,那是知識份子堅守的的風骨和雅致。一個是泰戈爾訪華,“如此你們雖則眷愛地上實體的事物,你們的精神還是無傷的,你們的使命是在拿天堂給人間,拿靈魂來給一切的事物。”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1930年代的青春。
出乎意料地,王力宏的這個角色並沒有敗給演員的現代感。隔著螢幕,也能感受到導演對這個角色的寵愛。於是他承包了影片絕大部分的陽光、青春、真摯和感動。許是角色本身的故事,那種絲毫不拐彎的理想與衝動;許是演員的一張臉龐,那種善意與不設防……說不出來的原因,就讓你放棄了推敲,拿起紙巾,心中默念“我就是要哭”。
令人沸騰唏噓之際,螢幕將我們帶到了1923年的清華園。
少年聽雨,追問生而為人的意義,經受著學業選擇的痛苦。在聆聽完泰戈爾“對自己真誠”的演講以及梅貽琦校長的答案,“真實是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最終尋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心之所向。奮身做個英雄,不枉那青春勇。
世界很美好,世道很艱難。四代人用行動給出青春的答案,影片最後,經歷了動搖和懷疑的張震做出了我們這個時代年輕人的選擇。
認真想起來,這部影片遠非完美,導演的手法滿屏都是痕跡,每一次挑動你的感官,都直白地拉足陣勢。然而並不重要。靜坐賞雨,山間講課,藝術的加工來得如此直接,而我們也如武陵人般,滿足地接收了這一個世外桃源。擁抱之,嚮往之。
大勇者,家國為重。只問真心,無問西東。只問熱血,無問西東。儘管山河破碎,仍懷少年意氣。儘管烏雲壓頂,卻知光的來處。他們的溫暖,坦蕩,和擔待,從謙卑與真實裡長出來。而真實是多麼自發的一種心理活動啊,沒有人能左右,亦沒有人能指引你。甚至現實,也無法成為論據。無問西東,只問自由,只問深情。心之所向,就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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