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女報“識女圖”專欄
“山谷的居民”小娟。
午夜降臨, 當白天的喧囂和你的社交面具同時隱去, 彼時真實的你最接近靈魂, 而能對著你的靈魂歌唱的人,
這個美好的詞彙大概是歌者的最高級, 試問一把聲音, 走過耳朵, 走過大腦皮層直驅內心, 那種莫可名狀的感動、不假思索的喜愛, 除了發自靈魂深處, 還能來自哪裡?
我對“音樂風雲榜”這類彌漫著化工味道的東西向來魯鈍無感, 唯獨知道好音樂要靠自己尋找, 唱“非主流”民謠的小娟就這樣走進我冷僻的賞音世界。
小娟不是音樂風雲榜的追逐者, 也就不是熱鬧的流行歌手, 這一點在多年前我第一次聽小娟的《山谷裡的居民》時就已明白。 她總是穿著素白的粗布衣裙, 長髮及腰, 長裙沒足, 當溫柔的光束打在她臉上, 她就笑盈盈地開唱了。
她唱《紅布綠花朵》, 歌聲中仿佛有位頭頂大紅布的新嫁娘,
她唱《晚風》, 那吹過愛人的夢、故鄉的天空、城市的燈火的輕輕晚風, 撫慰了多少都市人疲憊的心靈。
是的, 喜歡小娟的人都喜歡她安靜從容的內心, 事實上, 每個被現實生活抽打的陀螺都有停下來的渴望。 當靈魂追不上奔跑的腳步, 安靜變成奢侈品, 慢慢說話、慢慢吃飯、慢慢沉澱內在、慢慢與相愛的人白頭偕老, 就成為人們日益失去的美德。
作為“小娟和山谷裡的居民”的主唱、中國獨立民謠樂隊的傳奇人物, 小娟成長得並不順利。
她生於武漢一個酷愛音樂的家庭, 並不富裕的父親買來唱機、唱片, 為她播下音樂的種子。 她3歲就坐在小板凳上為街坊表演節目,
1993年小娟背著吉它從武漢來到北京, 住進了藝術家聚居的圓明園畫家村, 她沒有固定收入, 最拮据時一個月只有兩百塊錢, 一百五十元交房租, 剩下的五十元要苦撐一個月。 畫家村裡有很多流浪藝術家, 相同的際遇讓小娟靠近他們, 快樂地唱歌、畫畫、談論未來。
於是, 在稻花飄香的郊外村莊, 小娟一手抓饅頭充饑, 一手揮就了處女作《藍色的窗外》。 之後, 美好的旋律從貧困的縫隙間源源不斷地生長出來, 《晚霞》、《山谷裡的居民》、《我的家》、《紅布綠花朵》……
小娟質樸無華的聲音如空谷幽蘭, 她歌唱陽光、空氣、藍天、草地、清風等細微而動人的命題,
1998年, 小娟和幾位元音樂夥伴成立了“小娟和山谷裡的居民”樂隊, 在北京中關村、海澱附近駐唱, 2001年開始在北京通州月亮河度假村駐唱。
小娟用專輯致敬了兩個人。 一個是鄧麗君, 一個是顧城。
她曾專程到清邁探訪鄧麗君臨終的旅館, 為她獻上一束花。 旅館窗外的風景似曾相識, 竟與她北京窗外的景致十分相似。 原來無論她還是她, 內心熱愛的都是同一片樸素的風景。
她想起小時候對著電風扇唱鄧麗君的歌, 風扇將她的聲音弄得微微發顫, 很像鄧麗君。 回國後, 她錄製了一張專輯《君不見》, 以此寄託特別的情愫。
《C大調的城》是小娟獻給已故詩人顧城的專輯,歌詞原型來自顧城的詩。
很多年前,有人送給小娟一本顧城詩集,她不禁抱起吉它,打開答錄機,將詩歌伴著優美的旋律吟唱出來。後來,小娟找到顧城的父親並唱給他聽,顧父流淚了,他沒有想到兒子的詩能用音樂的形式再生,沒想到小娟抓住了顧城的靈魂。
成名多年,小娟離亂花快閃的娛樂圈依然很遠,她安靜地做自己,永遠是沸點之外的非主流。
在追求時間的時代,人們拼命創造一切與時俱進的易耗品,而小娟的歌來自生活和土地,它不屬於任何特定的時代,因而深入人心。
也許安靜中蘊藏著許多細小聲音,只是聽慣了80分貝的人,聽不到20分貝的聲音;只是習慣光怪陸離的生活後,聞不到生活最本質的清香。世界寂靜成謎,只有懂得孤獨、寧靜和自省的積極意義,才能揭曉寧靜中深藏的謎底。
文/陳曉丹
編輯:陳大嘴
《C大調的城》是小娟獻給已故詩人顧城的專輯,歌詞原型來自顧城的詩。
很多年前,有人送給小娟一本顧城詩集,她不禁抱起吉它,打開答錄機,將詩歌伴著優美的旋律吟唱出來。後來,小娟找到顧城的父親並唱給他聽,顧父流淚了,他沒有想到兒子的詩能用音樂的形式再生,沒想到小娟抓住了顧城的靈魂。
成名多年,小娟離亂花快閃的娛樂圈依然很遠,她安靜地做自己,永遠是沸點之外的非主流。
在追求時間的時代,人們拼命創造一切與時俱進的易耗品,而小娟的歌來自生活和土地,它不屬於任何特定的時代,因而深入人心。
也許安靜中蘊藏著許多細小聲音,只是聽慣了80分貝的人,聽不到20分貝的聲音;只是習慣光怪陸離的生活後,聞不到生活最本質的清香。世界寂靜成謎,只有懂得孤獨、寧靜和自省的積極意義,才能揭曉寧靜中深藏的謎底。
文/陳曉丹
編輯:陳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