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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油畫》24寫意專輯入編藝術家——汪誠一

汪誠一

1930年出生於安徽歙縣。 1954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華東分院(現中國美術學院)並留校任教, 1955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馬克西莫夫油畫訓練班,

1957年畢業創作油畫“信”在美術界引起巨大反響。 成為中國現實主義油畫代表性作品而影響深遠。 同年回母校執教, 曆三十餘年。 80年代主持油畫系第二畫室及系教研室工作, 任教授, 中國油畫學會理事。 其間兩次赴歐洲考察並在巴黎舉辦油畫展。 曾參加 第六屆中國美術展, 第二屆中國油畫展, 中國油畫學會首展, 當代油畫藝術展, 二十世紀中國油畫展, 中國當代美術作品展等多項重要展事。 並在中國美術館及上海、杭州舉辦個展。 作品為中國美術館及國家博物館收藏。

流水今日 明月前身

許江 | 中國美術學院院長

美院油畫系的老先生的先後退休, 上世紀五十年代造就的一代名師, 仿佛在一個夏季, 都離開了教職,

一下子就換作了“文革”後的一代人。 “日光隨意落, 河水任情流”。 人換了一代, 而油畫系的氣息卻一脈而相承。 兩鬢染霜的一代, 兀自回返畫室, “萬事悉悠悠”, 更多地琢磨起繪事畫意來。 汪誠一先生正是其中的代表。

陽光女孩之一

54cm×65cm

2007年

認識汪先生很早,

早在1978年夏, 當時我已知被浙美錄取, 但未接正式通知。 汪先生帶著當時油畫進修班梁銓等幾位同學赴閩寫生, 我如獲救星般前往探望。 三十年前的往事如風, 每回想起, 都會吹起一片記憶的漣漪。 知道汪先生的畫, 那就更早了, 早在1973年春, 我高中畢業後, 寄寓福州學畫, 從老師家中搜出“文革”前的《美術》等刊物閱覽, 馬克西莫夫油訓班如遠月, 《信》等作品正若渺遠的光芒。 在那個頗為嚴酷的年代, 這些藝術中蘊藏著浪漫情愫, 像一首詩, 沁著人們的心頭, 尤其點燃了我們山鄉知青生涯的親歷感情。 那溫麗的調子, 從此總與某些溫馨的事相聯。

陽光女孩之二

我們常說:國美(浙美)油畫系有著一種“寫”的傳統, 指的是油彩的塑形賦色的繪畫過程中, 重視“筆”的揮灑和自在的表現力。 當我們確認這樣一種傳統的時候, 心中一定會浮現汪先生的繪畫藝術。 他的“揮寫”幾乎成了他的一個特質。 遠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的《信》的創作中, 在人物塑造的同時追求生動的用筆的傾向, 就已經初顯端倪。

“文革”恢復了教學秩序後, 學校復興人體寫生之風, 我曾親眼目睹汪先生的寫生過程, 對他把握整幅作品大體色調的能力印象尤深。 在寫生中, 他極重視人體的純一的亮度, 淡化人物的細瑣陰影, 常常有意識地將暗部轉化為色塊。 為此, 他營造出一種偏於平面的表現方法, 讓色彩和整體的形來打動人, 並為用筆留出淋漓的揮寫空間。

陽光女孩之三

54cm×65cm

2008年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汪先生和宋賢珍老師一道赴甘南寫生,回來後在院裡舉辦了“藏區風貌”的雙人聯展。這個聯展中的一些畫至今還留在我的印象裡。那極具寫意的用筆,迅速捕捉形體;誇張的色塊,蘊滿了生活的激情。汪先生對於油畫的獨特的揮寫在藏民異域他方的色彩世界中幾乎得到任情任性的施展:人物牛畜還原成一塊塊滾動的色彩,在高調的高原上穿梭;載歌載舞的人群,又在同明度、對比色的交回中蕩開活的韻律;大塊的平塗和激越的色彩相互應和,那色、那線仿佛要掙脫形象,兀自顫動起來。高原的生活被表達得如此豐彩,如此亮麗,在當時和今天都讓我們的心隨之怦然跳動。

閑著的女孩

46cm×53cm

2006年

汪先生作畫重色線,重揮寫,在那後面蘊著的,是他的感情。這種感情並非雄渾或澎湃的一類,卻天然地有著一種凝練的傾向。“空潭瀉春,古鏡照神”。那如瀉春色的潭水,澄清徹底;那照人形神的古鏡,絕無蒙翳。汪先生的內心常常充滿了被感情淘洗之後趨於澄澈自照的清明,所以他的色線一方面總帶著情,蘊著情;又一方面趨向於洗練。《漁火》《童年》中那舟船,那江水,都帶著一種思鄉的遠望。遠望是由色彩來表達的,那般沉鬱,又那般純粹,蘊著一縷家園的守候。

穀雨

65cm×92cm

2004年

這樣一種望境是註定要傾向於簡約,傾向於淡遠的。汪先生經歷了一系列源於生活的色彩世界的激蕩之後,內心越發澄澈起來,清明起來。八十年代末以來,汪先生創作了一批人體系列。人體的造型仿佛受著一些立體表現的影響,但更加簡約,有如一片片披裹著布衣的雲團,隨時要在流暢而純一的背景上飛翔起來。物之純潔出於洗,技之精熟出於練。汪先生經歷了反反復複的洗練之後,他的藝術世界進入了一個更為單純、更為悠蔓的境域。他內心深處的某個本己的東西在這個洗練的過程中被陶冶出來了。那本己的東西那般素淡,卻又迢遠;那般簡潔,卻又渾然一體。“體素傾潔,乘月返真”。汪先生幾乎半個世紀的矢志努力,在他的晚年,正在把他自己帶回其本身,帶回那純一而淡定的家園。

老灶台

54cm×54cm

2003年

這個家園曰“寫”:那些山壑村莊只在筆端處延綿伸展,在遠方的地平線下,化作耕雲播雨的地之靈竅,正吐納著中國人因時因地、二十四節氣的呼吸。這個家園曰“淡”:那清晨窗前的一花一卉,正發散著清新的綠影幽香,悄悄然給每日的生活帶來一份悠蔓自得的夢一般的遠望。這個家園曰“意”:那山水,那花卉,那人物都蘊著生命本己的一種快意,蘊著繪畫自如自在之境的和樂,只要你看上一眼,就被感染,那一切就如水一般沁入心園,成為靜觀自守的家園的一部分。

澳門老街之一

50cm×61cm

2003年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今日,猶當下;前身,猶前生。在這樣一個簡白澄化的世界裡,前生、今日,明月、流水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們是否一道昭示著一個活的雋永之境呢?

澳門老街之二

-END-

陽光女孩之三

54cm×65cm

2008年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汪先生和宋賢珍老師一道赴甘南寫生,回來後在院裡舉辦了“藏區風貌”的雙人聯展。這個聯展中的一些畫至今還留在我的印象裡。那極具寫意的用筆,迅速捕捉形體;誇張的色塊,蘊滿了生活的激情。汪先生對於油畫的獨特的揮寫在藏民異域他方的色彩世界中幾乎得到任情任性的施展:人物牛畜還原成一塊塊滾動的色彩,在高調的高原上穿梭;載歌載舞的人群,又在同明度、對比色的交回中蕩開活的韻律;大塊的平塗和激越的色彩相互應和,那色、那線仿佛要掙脫形象,兀自顫動起來。高原的生活被表達得如此豐彩,如此亮麗,在當時和今天都讓我們的心隨之怦然跳動。

閑著的女孩

46cm×53cm

2006年

汪先生作畫重色線,重揮寫,在那後面蘊著的,是他的感情。這種感情並非雄渾或澎湃的一類,卻天然地有著一種凝練的傾向。“空潭瀉春,古鏡照神”。那如瀉春色的潭水,澄清徹底;那照人形神的古鏡,絕無蒙翳。汪先生的內心常常充滿了被感情淘洗之後趨於澄澈自照的清明,所以他的色線一方面總帶著情,蘊著情;又一方面趨向於洗練。《漁火》《童年》中那舟船,那江水,都帶著一種思鄉的遠望。遠望是由色彩來表達的,那般沉鬱,又那般純粹,蘊著一縷家園的守候。

穀雨

65cm×92cm

2004年

這樣一種望境是註定要傾向於簡約,傾向於淡遠的。汪先生經歷了一系列源於生活的色彩世界的激蕩之後,內心越發澄澈起來,清明起來。八十年代末以來,汪先生創作了一批人體系列。人體的造型仿佛受著一些立體表現的影響,但更加簡約,有如一片片披裹著布衣的雲團,隨時要在流暢而純一的背景上飛翔起來。物之純潔出於洗,技之精熟出於練。汪先生經歷了反反復複的洗練之後,他的藝術世界進入了一個更為單純、更為悠蔓的境域。他內心深處的某個本己的東西在這個洗練的過程中被陶冶出來了。那本己的東西那般素淡,卻又迢遠;那般簡潔,卻又渾然一體。“體素傾潔,乘月返真”。汪先生幾乎半個世紀的矢志努力,在他的晚年,正在把他自己帶回其本身,帶回那純一而淡定的家園。

老灶台

54cm×54cm

2003年

這個家園曰“寫”:那些山壑村莊只在筆端處延綿伸展,在遠方的地平線下,化作耕雲播雨的地之靈竅,正吐納著中國人因時因地、二十四節氣的呼吸。這個家園曰“淡”:那清晨窗前的一花一卉,正發散著清新的綠影幽香,悄悄然給每日的生活帶來一份悠蔓自得的夢一般的遠望。這個家園曰“意”:那山水,那花卉,那人物都蘊著生命本己的一種快意,蘊著繪畫自如自在之境的和樂,只要你看上一眼,就被感染,那一切就如水一般沁入心園,成為靜觀自守的家園的一部分。

澳門老街之一

50cm×61cm

2003年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今日,猶當下;前身,猶前生。在這樣一個簡白澄化的世界裡,前生、今日,明月、流水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們是否一道昭示著一個活的雋永之境呢?

澳門老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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