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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黃釉瓷器:皇室祭地禮器

明清兩代皇家祭祀, 改變了歷代“器用陶匏”的規制, 許多祭器由陶改為瓷。 新規制從明洪武二年(西元1369)付之實施, 延至明末, 清代繼續仿效並使用, 前後時間長達五百多年。 在這五百多年中, 燒造的瓷祭器數量十分巨大, 分社於這兩代皇家名目繁多的祭殿祭壇之上。

地壇是一座莊嚴肅穆、古樸幽雅的皇家壇廟, 是明清兩朝帝王祭祀“皇地祇”神的場所, 也是我國現存的最大的祭地之壇。 自西元1531-1911年, 先後有明清兩代的十五位皇帝在此連續祭地長達381年。

壇內總面積37.4公頃, 呈方型, 整個建築樸實端莊, 別具一格,

從整體到局部都是遵照我國古代“天圓地方”、“天青地黃”、“天南地北”、“龍鳳”、“乾坤”等傳統和象徵傳說構思設計的。

明弘治 澆黃釉盤

作為祭祀地祗場所的地壇建築, 最突出的一點, 即是以象徵大地的正方形為幾何元素重複運用。 從地壇平面的構成到牆圈、拜台的建造,

一系列大小平立面上且方向不同的正方形反復出現, 與天壇以象徵蒼天的圓形為母體而不斷重複的情形構成了鮮明的對照。 這些重複的方形, 不僅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 而且還創造了構圖上平穩、協調、安定的建築形象, 而這又與大地平實的本色十分一致。

清順治 黃釉暗雲龍紋盤

“民以食為天”, 是一個至為樸素的真理, “土能生萬物”, 又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歷代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都祭祀土地神, 不僅僅是一種為了滿足精神和心靈的聖舉, 而更重要的和更實際的還在於它是一種對土地的崇拜和期待, 對豐收的祈盼和渴望。

地壇建築的色彩運用方面也頗具匠心, 在以黃色琉璃面磚鋪設為底的基礎上, 用紅牆和灰地起過渡作用, 整個建築都形成了色彩上的強烈對比。 大地以黃色調為正, 所使用的祭祀器同時也深受方丘建築為黃色之啟示, 故將地壇祭祀器物的色彩規定嚴格限制為黃色, 以示對大地的敬畏和信奉。

《大明會典》“器用”一章提及祭祀用器時曾提到:“洪武元年, 多以金造......二年祭器皆用瓷......嘉靖九年, 朝廷規定四郊各陵瓷, 圜丘青色, 方丘黃色, 日壇赤色, 月壇白色。 ”以青、黃、紅、白四色主祭天、地、日、月, 這個規定清代沿用明制。 由此可見黃釉瓷器除了作為陳設觀賞、日常生活的用器外,

還是宮廷祭祀用器。 但明清兩代對黃釉瓷器的使用也不盡相同, 明代的黃釉瓷器主要是作為皇室的祭器, 在傳世品中祭祀用瓷所占的比重很大。

明弘治 黃釉金彩犧耳罐

如故宮博物院所藏的明弘治黃釉牛頭尊, 也稱“犧尊”, 這種器形與乾隆十三年(1748年)奉敕編著的《皇朝禮器圖式》中的地壇正位尊的形制基本一致, 與故宮博物院所藏的乾隆黃釉牛頭尊大致一樣,說明這種器形是分屬明代方丘和清代地壇或社稷壇的正位祭器。

關於古代祭器的規制,歷代文獻記載甚多,大都大同小異。 同在《皇朝禮器圖式》中記載:地壇正位登、簋、簠、豆、尊、爵、鉶、琖;社稷壇正位尊用黃色瓷。根據元明清三代正史,每一場所祭器的數量都有規定,如弘治時對太廟時享的變更是,九廟通設酒尊九,袷祭加一、金爵十七、袷祭加二、瓷爵三十四、袷祭加四。各壇所用祭器的式樣也加以調整,如登、鉶皆以瓷碗代之,簋、簠、豆等皆以瓷盤代之。各時代各祭祀處所大中小祀數量規格大致相類,略有參差,完全取決於帝王的需要。

清乾隆 黃釉塗金爵

封建社會尊卑有序,等級森嚴,黃色一向是帝王的專屬,黃釉瓷器更是明清宮廷用瓷中不可侵用的釉色器,絕不准許民間使用,民窯即使可用金彩,也絕不能用黃釉瓷。皇家對顏色釉瓷的壟斷,繼而也抬高了官窯顏色釉瓷的身價。

黃釉瓷分為高溫釉和低溫釉兩種,以適量的鐵和銻為著色劑,在氧化氣氛中燒制後呈現黃色。到清代時在燒制的黃釉中加入了玻璃白,呈色較明代亮且白,沒有明代的嬌嫩之感。黃釉的燒制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在素坯上直接施黃釉然後再燒制,另一種是在已燒制的白釉器上施黃釉。

清光緒 黃釉簋

明中期的黃釉瓷器尤其值得一提,真的可以說是藝壓群瓷!成化、弘治、正德三朝的黃釉瓷相似卻又不相同,考古發現最早的“嬌黃釉”出現于成化時期,但由於此時期的產量相當有限,且並沒有傳世品存世,近年來出土的少量成化黃釉碎片卻也能佐證其真實存在的說法;弘治時期的黃釉是最負盛名的,也是整個明代黃釉燒制最為成功之作。這時的黃釉是用澆釉的方法施在瓷胎上的,所以稱其為“澆黃”,又因其釉色嬌嫩、淡雅、光亮如雞油,故又稱“嬌黃”、“雞油黃”;正德時期的黃釉繼承弘治之特點,但卻不如弘治黃釉那樣淺淡而嫩,顯得較深且老,透露出黯淡又有些沉穩的色彩變化。

清乾隆 黃釉蓋豆

黃色釉瓷器到了明晚期曾一度停燒,直到清順治時期,才又恢復燒制,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黃釉瓷主要是以仿宣德和弘治黃釉瓷為主,在沿襲明代黃釉的基礎上,勇於創新,把暗刻、劃、印、雕等各種裝飾工藝以及釉上彩共同運用到黃釉瓷器上,豐富了黃釉瓷器的品種,一改單色黃釉瓷以素取勝的面貌,寧靜素雅中透露著回轉曲揚的神秘故事。

清代的單色、素面黃釉瓷器型規整、端重;釉質細膩瑩潤,給人以富麗之美感,可以說清三代的黃釉瓷是黃釉發展史上的又一高峰。清代顏色釉瓷的使用,以法典的形式更加明確地固定下來,成為祖制,不得僭越,《大清會典》記載宮中在用瓷方面,不但祭器的形式有嚴格規定,日用瓷的顏色、紋飾和數量也按宮中人物的身份、等級加以明文限制。

明弘治 黃釉描金雙耳大罐

明清兩朝的御用官窯——景德鎮禦窯廠肩負著這樣一件重大而又嚴肅的任務,卻也能完成的相當完美,實屬不易。除了祭祀器物的莊嚴肅穆、需要加以誠心實意製作外,所需祭祀器物的造型難度大,表現技藝高超,也都是景德鎮禦窯廠的能工巧匠們不可輕怠的諸多原因,所以如此精美巧妙的眾多黃釉瓷器才得以以最完美的姿態展現在我們眼前。

明弘治 澆黃釉碗

溫柔秀雅而又細潤潔淨的黃色,結合在光滑勻淨的釉面上施展於我們眼前,著實帶我們體驗一場完美的視覺盛宴,同時憶起前人虔誠忠實的信仰和祭拜儀式,也都讓我們對中華傳統文化的傳承延續肅然起敬。

與故宮博物院所藏的乾隆黃釉牛頭尊大致一樣,說明這種器形是分屬明代方丘和清代地壇或社稷壇的正位祭器。

關於古代祭器的規制,歷代文獻記載甚多,大都大同小異。 同在《皇朝禮器圖式》中記載:地壇正位登、簋、簠、豆、尊、爵、鉶、琖;社稷壇正位尊用黃色瓷。根據元明清三代正史,每一場所祭器的數量都有規定,如弘治時對太廟時享的變更是,九廟通設酒尊九,袷祭加一、金爵十七、袷祭加二、瓷爵三十四、袷祭加四。各壇所用祭器的式樣也加以調整,如登、鉶皆以瓷碗代之,簋、簠、豆等皆以瓷盤代之。各時代各祭祀處所大中小祀數量規格大致相類,略有參差,完全取決於帝王的需要。

清乾隆 黃釉塗金爵

封建社會尊卑有序,等級森嚴,黃色一向是帝王的專屬,黃釉瓷器更是明清宮廷用瓷中不可侵用的釉色器,絕不准許民間使用,民窯即使可用金彩,也絕不能用黃釉瓷。皇家對顏色釉瓷的壟斷,繼而也抬高了官窯顏色釉瓷的身價。

黃釉瓷分為高溫釉和低溫釉兩種,以適量的鐵和銻為著色劑,在氧化氣氛中燒制後呈現黃色。到清代時在燒制的黃釉中加入了玻璃白,呈色較明代亮且白,沒有明代的嬌嫩之感。黃釉的燒制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在素坯上直接施黃釉然後再燒制,另一種是在已燒制的白釉器上施黃釉。

清光緒 黃釉簋

明中期的黃釉瓷器尤其值得一提,真的可以說是藝壓群瓷!成化、弘治、正德三朝的黃釉瓷相似卻又不相同,考古發現最早的“嬌黃釉”出現于成化時期,但由於此時期的產量相當有限,且並沒有傳世品存世,近年來出土的少量成化黃釉碎片卻也能佐證其真實存在的說法;弘治時期的黃釉是最負盛名的,也是整個明代黃釉燒制最為成功之作。這時的黃釉是用澆釉的方法施在瓷胎上的,所以稱其為“澆黃”,又因其釉色嬌嫩、淡雅、光亮如雞油,故又稱“嬌黃”、“雞油黃”;正德時期的黃釉繼承弘治之特點,但卻不如弘治黃釉那樣淺淡而嫩,顯得較深且老,透露出黯淡又有些沉穩的色彩變化。

清乾隆 黃釉蓋豆

黃色釉瓷器到了明晚期曾一度停燒,直到清順治時期,才又恢復燒制,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黃釉瓷主要是以仿宣德和弘治黃釉瓷為主,在沿襲明代黃釉的基礎上,勇於創新,把暗刻、劃、印、雕等各種裝飾工藝以及釉上彩共同運用到黃釉瓷器上,豐富了黃釉瓷器的品種,一改單色黃釉瓷以素取勝的面貌,寧靜素雅中透露著回轉曲揚的神秘故事。

清代的單色、素面黃釉瓷器型規整、端重;釉質細膩瑩潤,給人以富麗之美感,可以說清三代的黃釉瓷是黃釉發展史上的又一高峰。清代顏色釉瓷的使用,以法典的形式更加明確地固定下來,成為祖制,不得僭越,《大清會典》記載宮中在用瓷方面,不但祭器的形式有嚴格規定,日用瓷的顏色、紋飾和數量也按宮中人物的身份、等級加以明文限制。

明弘治 黃釉描金雙耳大罐

明清兩朝的御用官窯——景德鎮禦窯廠肩負著這樣一件重大而又嚴肅的任務,卻也能完成的相當完美,實屬不易。除了祭祀器物的莊嚴肅穆、需要加以誠心實意製作外,所需祭祀器物的造型難度大,表現技藝高超,也都是景德鎮禦窯廠的能工巧匠們不可輕怠的諸多原因,所以如此精美巧妙的眾多黃釉瓷器才得以以最完美的姿態展現在我們眼前。

明弘治 澆黃釉碗

溫柔秀雅而又細潤潔淨的黃色,結合在光滑勻淨的釉面上施展於我們眼前,著實帶我們體驗一場完美的視覺盛宴,同時憶起前人虔誠忠實的信仰和祭拜儀式,也都讓我們對中華傳統文化的傳承延續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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