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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南北朝時著名道士陶弘景傳道典籍研究

陶弘景字通明, 丹陽郡秣陵縣人。 起初, 他的母親夢見一條青龍從她懷裡出來, 並看見兩位仙人手裡拿著香爐來到她的家裡, 於是懷孕, 生下陶弘景。 小時候就不同一般人, 十歲時, 看到葛洪的《神仙傳》, 日夜研究推理, 立志要當神仙。 齊高帝任宰相時, 任諸王侍讀, 為奉朝請。 雖在官府中, 一個人關在屋裡不與外人交往, 只是批改翻閱文稿, 朝廷禮儀事務多由他決定。 永明十年(492), 上書請求辭職, 皇帝同意他的請求, 賞賜他五匹絲帛。 臨行時, 公卿官員在征虜亭設宴為他送行, 為餞行而設的帷帳很多, 車馬太多堵住了道路,

都說劉宋、蕭齊以來沒有這樣的事。 朝廷和民間都以此為榮。

那麼陶弘景的傳道典籍是怎樣的呢?主要以神秘的讖詩神化其教, 以夢幻日誌宣揚其教:

陶弘景今存有目可考的日誌有三部:《真誥》、《周氏冥通記》和《夢記》。 《真誥》被稱為“早期上清派各類資料之綜集”,

共20卷, 以日記形式記錄東晉楊羲、許謐、許翽在晚間或夢中與神仙交通的細節。 《周氏冥通記》共4卷, 說是他在弟子周子良服毒自殺後, “試自往燕口山洞尋看”時偶獲, 且言稱初稿是周子良死前一年多內斷續的日誌, 呈散亂狀, 後由他按時間編排注釋成書, 內容系周子良與神仙通夢實錄。 此書託名周子良所記, “實為陶弘景撰”關於《夢記》。 《梁書》雲:“建武中, 齊宜都王鏗為明帝所害, 其夜, 弘景夢鏗告別, 因訪其幽冥中事, 多說秘異, 因著《夢記》焉。 ”此書雖“不以示人”, 但仍可推測所記乃蕭鏗魂靈向陶弘景訴說幽冥秘異的夢。 三書均以純日誌形式記錄夢幻通神之事, 有人物, 有情節, 自成一體。 查中國文學史上純以“夢幻日誌”存錄宗教體驗、演繹宗教故事者,
陶弘景當屬首例。

除《夢記》無法考實之外, 其它兩書均有以下特徵:一是真實的宗教體驗記錄。 所謂“真實”, 表現在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物均有史實史實的外表。 《真誥》記錄的是升平三年至太和二年(359~367), 楊羲、許謐、許翽三人手錄“眾真降授”的誥語,

扶乩降筆多在傍晚或深夜記錄者的房內。 《周氏冥通記》記錄的是天監十四年乙未(515)五月二十三夏至日至丙申(516)十月二十七日周子良去世前與神仙的通夢, 多發生在夜晚的睡夢中。 如《真誥·運題象第一》中“(興寧三年乙丑)六月二十四日夜, 紫微王夫人來降”。 由於內容記錄上顯示為實錄, 故《真誥》有“是研究六朝上清派歷史、教義、修持方法的珍貴資料”之評。

二是道士遇眾仙的情節範本。 道士感遇主動降臨的神仙, 于夢幻中領受神喻是兩書情節框架。 神仙人物, 既是證實仙人實有的修道榜樣, 又是施教傳道的神聖工具。 而道士, 則是接受仙旨並負責向世人傳教授道的代言人。 道士遇仙是道教小說常見的模式,

所不同的是, 陶弘景夢幻日誌中的神仙呈群體性出現, 如《真誥》中神仙首次出場時共39位, 南嶽夫人“向楊說次第位號如此”, 眾仙森羅, 場面宏大。 神仙不僅位次有別, 分工亦有不同。 如《真誥》第十九卷注雲:“南真自是訓授之師, 紫微則下教之匠”, 職責分明、各管一面, 完全是陶弘景編排的神仙譜系在文學中的再現。 因神仙的任務是傳教釋道, 群體性的神仙便能傳授豐富的知識, 故《周氏冥通記》中就有答詢家人疾病、生死輪回、師兄前程、修煉法術、請雨法事等。 龐大的遇仙場景, 博雜的宗教內容, 此前未有。

三是夢幻坐實的藝術手法。 《真誥》中有69處涉及到夢, 標明是夢見且有完整故事情節的有23個, 其餘多為“見”到。 《周氏冥通記》共記132條事, 每條後陶氏均標注是“夢”或是“見”,以示區別。如“右四條五月中事,今別撰在第一卷。(注:三條雲見,一條雲夢。)”所謂“見”到神仙,實為幻覺無疑。在內容上,兩書均圍繞主題思想,按日期將夢與幻連綴成篇。無論是夢或幻,人物形象前後清晰一致,故事情節始終銜接連續,且醒時均可得到“真實發生過”的證實。將夢幻等同於實有的“坐實”技法,顯見是他匠心獨運的藝術處理。

以宗教冥想整合的夢幻日誌有著獨特的藝術功效:

一是打開了一條通往展示宗教思想的神秘通道。究其實質,夢幻乃個人的生理心理體驗,如不外傳,實難對外界產生影響。但夢幻若被記錄或公開,人們便可透過夢景獲取夢幻者的隱秘資訊,解讀夢幻者的內心世界。如果說公開的夢幻是瞭解一個人內心隱秘的視窗,那麼,陶弘景構設的人仙通夢、夢幻坐實的場景,應視為藝術展示其宗教思想的獨特舞臺。

二是以日誌實錄式保存了宗教史料。陶弘景將博雜且深奧的宗教理論,以日誌實錄的形式串成一部完整的典籍,不僅用於傳播道教,還為後世留存了大量珍貴的宗教史料,是研究道教上清派不可或缺的。

三是以夢幻資訊曲線救教。文學救教是兩書重要目的,《真誥》書名含義即是以“真人口授之誥”來傳達上清派教義教理的,而《周氏冥通記》的撰集更有此意,例如卷四有“二十三日見眾真……複論作九轉事。”在此,陶弘景加注曰:“此條不顯,為恨最深”。查陶弘景撰寫《周氏冥通記》時,恰是梁武帝下令驅散道士最嚴之際。呈獻此書,卻有意讓仙丹藥方“此條不顯”,而欲制“九轉神丹”、延年長生一直是梁武帝夢寐所求的。既然陶氏留下了懸念,梁武帝若想繼續試煉“九轉神丹”,就必須保證陶弘景所在茅山道教的生存,那麼,崇佛驅道的詔令就難波及到茅山,這應是陶弘景呈獻《周氏冥通記》的內心隱秘。果然,梁武帝后期並未對陶弘景等採取任何限制,茅山道教得以生存。(更多精彩請關注小編頭條號)

每條後陶氏均標注是“夢”或是“見”,以示區別。如“右四條五月中事,今別撰在第一卷。(注:三條雲見,一條雲夢。)”所謂“見”到神仙,實為幻覺無疑。在內容上,兩書均圍繞主題思想,按日期將夢與幻連綴成篇。無論是夢或幻,人物形象前後清晰一致,故事情節始終銜接連續,且醒時均可得到“真實發生過”的證實。將夢幻等同於實有的“坐實”技法,顯見是他匠心獨運的藝術處理。

以宗教冥想整合的夢幻日誌有著獨特的藝術功效:

一是打開了一條通往展示宗教思想的神秘通道。究其實質,夢幻乃個人的生理心理體驗,如不外傳,實難對外界產生影響。但夢幻若被記錄或公開,人們便可透過夢景獲取夢幻者的隱秘資訊,解讀夢幻者的內心世界。如果說公開的夢幻是瞭解一個人內心隱秘的視窗,那麼,陶弘景構設的人仙通夢、夢幻坐實的場景,應視為藝術展示其宗教思想的獨特舞臺。

二是以日誌實錄式保存了宗教史料。陶弘景將博雜且深奧的宗教理論,以日誌實錄的形式串成一部完整的典籍,不僅用於傳播道教,還為後世留存了大量珍貴的宗教史料,是研究道教上清派不可或缺的。

三是以夢幻資訊曲線救教。文學救教是兩書重要目的,《真誥》書名含義即是以“真人口授之誥”來傳達上清派教義教理的,而《周氏冥通記》的撰集更有此意,例如卷四有“二十三日見眾真……複論作九轉事。”在此,陶弘景加注曰:“此條不顯,為恨最深”。查陶弘景撰寫《周氏冥通記》時,恰是梁武帝下令驅散道士最嚴之際。呈獻此書,卻有意讓仙丹藥方“此條不顯”,而欲制“九轉神丹”、延年長生一直是梁武帝夢寐所求的。既然陶氏留下了懸念,梁武帝若想繼續試煉“九轉神丹”,就必須保證陶弘景所在茅山道教的生存,那麼,崇佛驅道的詔令就難波及到茅山,這應是陶弘景呈獻《周氏冥通記》的內心隱秘。果然,梁武帝后期並未對陶弘景等採取任何限制,茅山道教得以生存。(更多精彩請關注小編頭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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