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棗樹成了它們的保護神。 沙棗樹銀灰色的葉子早已乾枯, 卻還堅強的長在枝著上, 淡黃色的果實也乾枯了。 山鶇鳥悄悄地從榆樹的樹冠飛到沙棗樹手高高的樹枝上, 棲息著。 它發出一種乾脆響亮卻並不悅耳的聲音, “喳——喳”, 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一聲山林之音。
深深的山林裡是沒有人去過的, 於是雪地一片平滑潔白。 還保持著在冬夜大雪初降時的完整模樣。 人們只是順著有路的地方行走, 那些幽深的密林, 也許是暗黑之神的棲息之所。 連陽光也不能穿過這黑暗, 也退卻了自己的步伐。 那些偏僻背陰的角落, 寂靜的仿佛黑夜。 我只是好奇的向那些深深的密林中努力的瞅著, 牧神潘並沒有從林中走出來, 更沒有仙女歡快的聲音從林中飄出。
透過天山雪嶺雲杉綠色的針葉, 我向北方的雪山望去。 我不知道, 我這樣望了多少回, 我也不知道, 我這樣望了多少年,
我相信, 總有一絲天堂的影子在雪山間停留。 當我登上小山上的白色紀念塔時, 視野如此開闊。 我靜靜地向遠方眺望,
田野, 在雪山之下的大地上安靜的沉睡了。 那挺立在田野間的樹林守護著大地。 雪山, 以一種並不緩和的坡度向西邊延伸, 於是它的高度陡然間增加了許多, 給人險峻的印象。 就是那並不遙遠的田野, 我也並不曾親臨。 不知在這個晴朗的冬日, 農夫是否在火爐邊想念過他的田野。 在這裡, 曠野, 是以一種低矮緩和的小山坡呈現出來的。 曠野, 連接著田野和雪山, 連接著農夫的希望和生命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