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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儒:西部和絲路是一部讀不完的書

蕭雲儒

“雲儒, 就是雲遊四方的儒者。 ”

仲冬週末, 伴隨許久未見的鵝毛大雪, 蕭雲儒先生絲路墨蹟書法展在西安舉行。 這是一場關於蕭雲儒第三次絲路之行的展覽,

至此, 他已經在絲路上行走了4萬多公里。

“中國印章, 絲路年輪”——蕭雲儒將自己的書法作品散佈于絲路沿線, 它們在他眼中不單單是文字, 而是和現代主義藝術相通的, 是中國唯一的古典元素, 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線條藝術。 他竭力地嘗試, 想找到一個“契合點”, 探討中國書法, 中國文化走向世界。

這個“契合點”他一找就是四十年。

愛上西部,

是補充西部陽剛之氣的鈣質

“活動在北方的江南才子”, 這是身邊朋友對蕭雲儒恰如其分的總結。 上世紀80年代, 站在“四十而不惑”的人生關口, 這個南方才子找到了自己的學術定位:研究西部。

彼時, 對於西部文化的研究堪稱是一片荒漠, 沒有人把西部當成一個獨立的精神現象,

文學概念, 或是美學概念予以正視。 於是, 他當仁不讓地拿起筆, 望一眼西部的萬里雲天, 踽踽獨行踏入這片文化的處女地。 拓荒者蕭雲儒, 將西部的粗礪豪邁, 漸漸融入自己的血液之中。

“我是一個南方人, 個子又小, 一直有一種靈秀柔弱的感覺, 靈秀柔弱是精神底色。 來到西北工作之後, 愈發感到自己鈣質不夠。 愛上西部, 研究並且體驗西部, 正是我生命裡面缺鈣, 需要補充西部的陽剛之氣。 ”於他而言, 這既是學術素養的需求, 更是心理精神上的追求。

再有三輩子,

也讀不完絲路這部“大書”

世界文明史的中心在亞歐, 在絲路。 這是一條“地球之虹”——人類文明最集中的精神霓虹。 從2014年至今, 蕭雲儒已經先後三次踏上絲綢之路,

前後行程4萬餘公里。 如今, 年近耄耋的他對絲路依然癡迷不減:“三次還不夠, 絲路應該走無數次, 因為西部和絲路是一部讀不完的書, 太博大精深。 走三趟也只是覺得‘雨過地皮濕’。 ”

絲路行程中, 一個城市只待上一兩天, 他覺得有些“潦草”。 西部以及西部向西的世界, 在他眼裡是一部讀不完的“大書”。 一章章往下讀, 既有愛, 又有感情, “再有三輩子我也讀不完, 不要說這一輩子”。

那些原本似乎應該夾雜著沙塵與汗水的絲路感受, 他卻描述得風輕雲淡又意旨宏闊:絲路在國外很熱乎;絲路沿線的人對中國人很熱情;絲路經濟在沿線各國正在熱銷。 車隊離開格魯吉亞, 將要進入土耳其的時候, 格魯吉亞總統居然親臨送行,

讓一行人受寵若驚。 絲路沿線人民對中國的熱忱也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行至馬其頓, 突遇天降大雪, 車隊誤了中午飯點, 只得停在路邊小山村蹲在路邊吃速食麵, 一個老人熱情地為他們燒水, 而深山僻壤的老人竟然也瞭解“一帶一路”, 希望中國援建的高鐵也能修建到山區自己的家鄉。 歐洲小國山區裡的老人把家鄉的發展寄託在中國人身上, 讓他強烈感受到了“插入地表的中國溫度”。 坐在中國援建土耳其的高鐵上, 列車飛速穿越土耳其廣袤的土地, 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讓一行人情不自禁地唱起《歌唱祖國》……

“絲路不是固態的文物, 它是活態的, 現在依然活著。 ”在中亞一家旅遊品商店看到一件“絲路套件”時, 蕭雲儒激動得無以言表。

一頭大象, 一個貔貅, 一隻駱駝, 將中亞文化, 印度文化和中國文化, 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三種文化在絲路上相互交匯。 他很震動, “古絲路現在依然在心理上是這些國家的‘最大公約數’”。

四十功名塵與土,

八萬里路雲和月

絲路之行, 既是對身體的考驗, 也是對精神的磨礪。 當車隊行至烏茲別克斯坦的孜勒庫姆沙漠時, 汽車加不上油, 整個車隊頓時陷入困境。 不得不在沙漠四十多度的高溫中, 被迫滯留一整天。 “也有孤獨, 也有恐懼的時候。 ”但是在發出求救信號之後, 通過外交部聯繫到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干, 最終獲得幫助——總統的加油隊從五百公里以外走了七八個鐘頭為車隊送油。 “那一刻, 又很感動, 感受到了祖國的溫暖。 ”所到之處,時時能夠感受到“中國氣場”,他慨然喟歎:“世界沒有變小,而是因為中國大了,心理場大了!”

一路行走,一路思索,絲路為他提供了關於生命意義的思考——人類有一萬個理由需要親和。在波蘭參觀完奧斯維辛集中營,直到三天以後他才能平靜下來拿起筆,直面眼前那些殘酷的現實。寫完那篇名為《疼痛的碎片》的文章,他憤懣不已:“太殘忍了!整個宇宙就我們這一個星球有人類,為什麼要有殺戮?我們生存得這麼孤獨。”

此前的兩次絲路之行中,他不顧舟車勞頓,每天都會寫一篇文章記錄下所見所聞,最終集結成關於絲路的著作,這一次也不例外。加上此前已經出版的兩本絲路文集,三本散文集將合成一輯,做成一部“大書”。這部“大書”的名字尚未確定,或許那些走過的八萬華里漫漫絲路旅程和四十多年研究西部的悠悠時光,足以承載起《四十功名塵與土,八萬里路雲和月》這一書名。而這,也正是他和絲路的關係。

“以後的主要精力是編文集。”他掰著指頭,“今年78,明年79。文集出版了,我的人生也就大功告成了!”說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和著絲路上的塵土和雲月,一飲而盡。

《文化藝術報》 總第4273期 A05版

編輯:惠茹樂|實習記者:魏韜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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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處,時時能夠感受到“中國氣場”,他慨然喟歎:“世界沒有變小,而是因為中國大了,心理場大了!”

一路行走,一路思索,絲路為他提供了關於生命意義的思考——人類有一萬個理由需要親和。在波蘭參觀完奧斯維辛集中營,直到三天以後他才能平靜下來拿起筆,直面眼前那些殘酷的現實。寫完那篇名為《疼痛的碎片》的文章,他憤懣不已:“太殘忍了!整個宇宙就我們這一個星球有人類,為什麼要有殺戮?我們生存得這麼孤獨。”

此前的兩次絲路之行中,他不顧舟車勞頓,每天都會寫一篇文章記錄下所見所聞,最終集結成關於絲路的著作,這一次也不例外。加上此前已經出版的兩本絲路文集,三本散文集將合成一輯,做成一部“大書”。這部“大書”的名字尚未確定,或許那些走過的八萬華里漫漫絲路旅程和四十多年研究西部的悠悠時光,足以承載起《四十功名塵與土,八萬里路雲和月》這一書名。而這,也正是他和絲路的關係。

“以後的主要精力是編文集。”他掰著指頭,“今年78,明年79。文集出版了,我的人生也就大功告成了!”說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和著絲路上的塵土和雲月,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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