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取笑同事, 他看的書, 放到那兒都沒人要。 同事表示贊同, 然後繼續買“放到那兒都沒人要”的書。 哈哈
我對他這種行徑, 頗表示贊許。
這本書, 我都忘了什麼時候買的。
作者這樣的人, 繪畫, 書法, 古琴, 拓片, 扇面, 石頭, 瓶花, 玩的時候都沉浸其中, 不覺有漢, 何論魏晉。
由此我想到目前的工作。 一個人說, 主流審美或取向, 都不可能是潮的。
他們在意品質, 甚於一切。
在這些寂靜無聲的玩意兒中, 一幅畫, 一曲琴, 一枝花, 都凝結著個體的生命和寄託。
我更喜歡書裡的插圖, 有系列名為《素石冊》《山水冊》。
畫上淡深水墨, 描摹樸拙或奇巧的石頭, 石上有蒼松溪流, 所以你看它是一座山, 群山一角,
記得誰說過, 少有人能將大千全部涵蓋。
張岱“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點滴用筆, 已達不朽。
精於一點, 將一個人的熱情、靈性投注其中, 你表達的滿足, 別人欣賞的也滿足。
有一篇《書法與相貌》的文字, 有點意思。
所謂以貌取人, 一定有它的道理在。
清明儒雅, 性靈天真, 藝術家的形象只能存於猜想, 你心儀的人兒又是什麼模樣?
戴圓邊眼鏡, 像古書裡的人物。 現在人調侃說“老幹部”, 他可算“藝術老幹部”了。
還有植物。
牡丹:同作者一樣, 我不嫌俗, 儘管從小看到大。 一種花, 並不是為了讓人抒發情感才存在的。 它的花容, 花期, 花香, 都出自天然。 穀雨前後, 仙姿燦然, 香氣妍妍, 眼裡藏著美好, 才能雙雙明豔。
竹:作者書齋叫竹庵。 當窗有三盆竹。 時有好風, 常來翻書。 想想看, 風吹竹動, 有多愜懷。
野草:他見的野草有油菜花, 蒲公英, 車前草, 苦菜, 太陽花, 真的再尋常不過。 他掐幾片草灑在魚缸, 野草仿佛變成了小蓮葉, 為野趣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精於藝, 散與情,
梅:真是機緣啊, 此時正是蠟梅開的時候了。 萬點寒梅, 在昏然的天光下開得迷蒙, 我仍然留戀寒空裡最清絕的一縷香。
說到最有感覺的一篇, 則是《盧浮宮的怪魚》。
他引用古今中外畫魚論, 自己沒寫什麼, 是給了我豁然的眼界。
我們固然非魚,也不可知魚的世界。不過,魚兒總給人遊移的靈感。
空闊虛淼,往來翕忽,是魚,是人,也是時間的刻度。
我們固然非魚,也不可知魚的世界。不過,魚兒總給人遊移的靈感。
空闊虛淼,往來翕忽,是魚,是人,也是時間的刻度。